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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章
翌日,是晏孝捷的闹钟先响的,他困倦得都忘了定了几点的闹钟,模模糊糊睁眼一看,才5点。俩人昨晚做完最后一次并不晚,但躺着聊天聊到了2点。
“几点啊。”
温乔塞在晏孝捷的胸膛里,小小软糯一只,睁不开眼,还有点起床气:“所以说青少年不能早恋,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现在根本……”
她一下又收住了小懒音。
“根本什么?”晏孝捷搂着她,拇指宠溺的抚着她的侧额。
温乔微微睁开眼,“根本不想去上课。”
他笑笑。
“啵——”
晨间惊喜。
温乔忽然伸手,绕过晏孝捷的脖颈,细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仰起脸,闭着眼从他的喉结,吻到下颌,还挺会,张开嘴轻轻一咬他的下唇,撬开唇齿,小舌伸了进去。
晏孝捷刚还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他睁着眼,看着吻到忘情的温乔,都怕她是在梦游。
她的吻和她人一样,循序渐进,从柔到狠,后劲十足。
晏孝捷喉结一滚,重重吞咽了一下,随即箍住她的后脑,迎合起来,唇舌交缠,直到,她掌心包住了自己的性器,还捏了捏,他心底脱口而出两个字:
我操。
他硬得很,憋得难受死了,但还是轻轻推开温乔,喘着急气说:“宝贝,不行,要上学。”
她皱起眉,看上去很不满意他打断了情趣,两掌捧紧他的脸颊,“你十分钟可以完事吗?”
“……”
“老子最快也是半个小时起步。”
在这种事上,十分钟就是在侮辱他晏孝捷,堂堂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干这事就得干到底。
温乔扭头看了一眼电子钟,想了想,然后又捧紧他的脸:“好,那就半个小时。”
他捏了捏勾她秀气的小下巴,笑了,“怎么?昨晚还没喂饱你?”
温乔含羞着半抬眼:“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这么想要?”
“嗯。”
晏孝捷手就往下一伸,内裤湿了一小片,稍微揉了几下,她双腿一曲,还蹭到他的性器。他也忍不了了,迟到就迟到吧。
“阿晏……”
“嗯?怎么了?”
在他撕避孕套时,温乔叫住了他,“我想趴着做,还能闭会。”
“……”
晏孝捷是真的猜不透,这姑奶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觉得过去认识的那个冰冷的温乔是假的。像收获了一个珍宝,又像跌进了一个陷阱。
他趴到了温乔的身上,一只手肘曲起,一只手扶着红涨的性器,后入进了她湿穴里,而后,压着她的背,十指相扣,开始抽插起来。
他一笑,“以前在那鬼扯什么讨厌做爱,你看看你现在,嗯?”含住她的耳根,“欲求不满,浪得很啊。”
温乔连连呻吟了几次后,又要求起他:
“可以再快一点。”
“……”
晏孝捷不悦的皱眉:“温乔,怎么这么听起来,老子真像是你花钱雇的鸭啊。”
只听到温乔揪着枕头,一会被撞得仰头叫,一会闷头喊:“啊……快一点……我……不想迟到被点名……”-
六点一刻。
俩人洗漱收拾完从洲际出来,满脸困意,走路都懒洋洋,无精打采。
晏孝捷说一捆过夜的花就不要拿回家了,想要再送就好。温乔死都要带走,说是第一次收的花,要把花瓣掰下来当做成书签,还骂他没有一点浪漫细胞。
分开前,温乔郑重其事的说:“晏孝捷,我们最近不要再堕落了,真的要好好学习。”
又他妈提裤子不认人。
晏孝捷觉得好笑,单手插兜,晃着身子说,“温乔,我心里比你有数多了,我知道今天礼拜一,所以昨晚就准备做一次,是你嚷着要做第二次的,今天早上是不是也是你先勾引我的?”
“堕落?”他哼笑,“看上去你比我更堕落了,我的乔乔宝贝。”
温乔抱着玫瑰花束,花头都枯萎了一半,视线垂向花间,不吭声。
以为她心虚了,晏孝捷还想逗两句,没想到她抬起头就反咬一口:
“谁让你连这点勾引都经不住的。”
“……”
又是吻喉结,咬嘴唇,手还他妈伸进内裤里乱摸一通,在她眼里还只是一点点?那很多岂不是……
本来被她歪曲事实弄得点生气,但突然被自己的逻辑绕得一阵愉悦。他追上在打车的温乔,还想腻歪一会:
“宝贝,再吻我一下,好不好。”
他俯下身,闭着眼等待她的主动,谁知被她猛推了一把,她惊慌的指着酒店入口:
“晏孝捷,谢老师……”
晏孝捷当真了,立刻站直,回头一看。谢个鸡毛,连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她已经坐进了出租车里,还摇下车窗,做了个鬼脸:
“我们阿晏,还真是单纯呢。”
出租车缓速离开。
“操。”
晏孝捷烦得把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这冷美人关系越亲密,就越猖狂,就差把自己踩在脚底-
温乔昨晚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和徐蓉解释一夜未归,不过她逃过一劫,因为刚进家门就收到了徐蓉的微信,说是晏局长今日家庭聚会,所以六点不到就赶过去了。
她是安全了,但晏孝捷那边不太平。
晏家别墅清晨的小院子,倒有那么些鸟语花香的油画感,假山上的潺潺流水,水面倒影着微晃的花影。
平时晏炳国根本不管晏孝捷,曾连萍也好搪塞,基本只要说是和尹海郡在一起,她都不会多问。可好死不死,今早他刚推开院子大门,就撞见了同时坐在院里的父母。
曾连萍披着羊绒披肩在浇花,秋日的晨露渗着些寒气。晏炳国则坐在藤椅上看报纸,见到臭小子刚回来,他将报纸用力一撑,问:
“去哪了?”
“朋友家。”晏孝捷答得随意散漫。
怕丈夫动怒,曾连萍立刻打圆场,笑得温婉:“我不是和你说了嘛,阿晏昨天晚上去谢老师家补习,补得有点晚了,反正都是在机电厂,他顺便就睡尹海郡那了。”
晏炳国没再吭声,喝了口茶又看起报纸。对于这个没正形的儿子,他未满意过一次。
这个清晨,可谓是一浪接一浪。
“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再来!”
让晏炳国再次动怒的是他的亲妹晏蓓力,一个同样让他次次憋火的人。
晏蓓力头发短到耳畔,一副雷厉风行不好惹的样。黑色皮衣脏了一半,像是沟里的污渍,袖口上还有血迹。
她对这亲哥没好脸色:
“凌晨刚抓了一个强奸犯,回局里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嫂子就说今天中午要过来聚餐,这不重视晏局长您嘛,所以赶紧给过来了,不然我这一觉睡过去,就直接是明天早上了。”
晏炳国将报纸甩在桌上,一板一眼的教育起来:“当年让你考师范学校做老师,你偏偏要考什么警校,做警察也行,文职不做,偏偏要做刑警,成天命都不要,这下好,婚也离了,一会爸妈来了,你好好斟茶认错。”
晏蓓力嗓音一高:“我说晏局长是哪里有受气了嘛,不骂我,你心里不爽是吗。”
她又挽上晏孝捷:“打孩子算虐童、算家暴的,非把你抓到局里关个几天,看看你能不能有个父亲样。”
看得一旁的曾连萍干着急,晏家这脾气,是从上到下都冲。
晏炳国气得直瞪眼,但没计较,双手背在身后直接进了里屋。
晏孝捷揽着晏蓓力直笑,“姑,你太牛逼了。”
他从小就和姑姑最亲,可以说,有一半皮事和猛事都是这个姑姑带的。
晏蓓力悄悄带着他去了无人的一侧,用力掰下他的手腕:“你小子,学会跟姑娘开房了?”
“……”
晏孝捷一怔,明显慌了,“姑,你要是真困了,去屋里睡会。”
晏蓓力连笑起来都像在审犯人:“早上我在洲际后头巷子抓人,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啊。”
他依旧面不改色:“那不是我,你看错了。”
晏蓓力哼笑,“姑娘抱着一束花,穿着蓝毛衣、牛仔裤,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我要走点关系,开房记录我立刻能摆你面前。”
晏孝捷慌得看了一眼曾连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窃语:“给我条活路吧,未来的晏局长。你做局长,肯定要比某个卫生局局长强。”
这拍马屁的能力就差递烟塞酒了。
这话听起来是舒服,晏蓓力指责的语气都弱了些:“我肯定保你,但是你这混球别搞出事啊,一定注意分寸啊。”
他悄悄发誓,“绝对不会。”但还是皮了一嘴:“出事了,我就娶,反正我只娶她。”
“小屁孩,什么娶不娶的。”晏蓓力唏嘘:“男人的嘴,从张口会说话那天开始,就不能信。”
“……”
晏蓓力进屋后,院里彻底安静了。
曾连萍跟在晏孝捷后面进了屋,上了楼后,曾连萍朝他屁股一拍,压着声教育,“这几个月,多少次夜不归宿了,以前也没见这么频繁。”
晏孝捷把外套甩到肩上:“高三压力大,看着楼下那位心情不好,就想跟朋友呆着。”
“那是你爸爸。”曾连萍严肃起来,见不得他这叛逆反骨的个性。
说起那个所谓的爸爸,晏孝捷就烦:“哦,谁家爸爸老打自己孩子啊。”
这倒是让曾连萍讲不出话,过了这茬,她想起另一件事,问:“你老和那个尹海郡呆一起,你们不会是……”
晏孝捷眉头一松:“gay啊?”
曾连萍担忧的一嗯,“虽然妈妈上了年纪,但有些新鲜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我看现在好多男生都有这种倾向,你该不会也是吧?”
“嗯,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和他呆一起。”
晏孝捷这人一皮起来,连妈妈都逗。
曾连萍急得上去又抽了他一屁股,“我就说,去年你求我,非要拿三十万出来替他奶奶看病,我那个时候就纳闷,两个男孩子的关系怎么能这么好。”
“妈、妈……”晏孝捷不敢玩大了,连忙抱着曾连萍解释:“我开玩笑的,我俩就纯朋友,我们都很直,只喜欢女人。”
曾连萍气得捂胸,“你爸爸就想要一个做事稳当、听话的孩子,你呢,完全相反,脾气躁、还调皮,问题是17岁了还没个正形。”
她摇摇头,有种气不成材的烦闷:“阿晏,你什么时候才能沉稳点啊,不然哪有女孩会喜欢你?”
听到“喜欢”两个字,晏孝捷撇开头,偷笑了起来,嘴角还跟抹了蜜似的。
曾连萍察觉出了不对劲,“你恋爱了?”
晏孝捷一怔。
到底是母子连心。
曾连萍指着他,突然声色俱厉:“我不是没在你房间看到过一些奇怪的书,我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容易血气方刚,但你不能给我瞎来,你明白吗?”
这个瞎来,他明白所指何意。
晏孝捷挠挠额头,想敷衍过去:“嗯,好,我知道的,我不会瞎来的。”
不想讲这些事,他抱着曾连萍耍无赖,“一大早的,跟我上什么性教育课呢。”
曾连萍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房间的屋子开了一条细缝,正在清扫屋子的徐蓉,刚好听到了晏家母子的谈话。
她看到曾连萍下楼后,晏孝捷边进屋边打了一个电话,还听到了一句:
“宝贝,一会学校见……”
*
晏少爷终究不是乔妹的对手!且越来越不是对手!家庭地位已经很明朗了。
下面是一大波剧情,很重要的剧情,我也很喜欢些他俩的剧情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