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犄角旮旯
“对了,还有咱们的宴丰”
“嘿嘿~”
张宴洋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碗,然后先带头一口闷掉。
接着其他人也陆续的开始喝掉自己碗中的酒。
包括朱高贤也是这般,他虽然还在用药,但是张宴洋问过梁丘谨,他是不用忌酒的,好吧,也不是不用忌,只要不天天喝,偶尔喝上一次也无事儿的。
接下来张宴洋又抱着酒坛子给自己连着倒了好几次酒,刚开始还会说一些喝酒的理由,后面就直接开喝了。
至于其他人?酒坛是放在转盘上的,想喝就自个转着倒吧。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呀?竟然还喝起酒来了?”
喝的有些微醺的张宴洋,抬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端着酒杯的张宴洋笑着到:“送你们走的好日子呀!”
朱高贤:“……”
朱高裕:“……”
不用多想,张宴洋想要送走的人定然是他俩了。
朱高贤带着苦涩的笑容,一口把碗中的酒再次闷掉。
那天晚上那顿火锅吃到半夜。
张宴洋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堆酒也被陆陆续续的抱上了桌面。
除了张宴丰小朋友,在座的每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有纯粹的高兴而喝酒,有纯粹的悲伤而喝酒。相同的是大家都喝了很多。
喝多了的张宴洋竟然还在饭厅里面跳起了舞,虽然不知那舞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学来的。
而喝嗨了的梁丘谨悄悄地跑去伴舞了,被张宴洋嫌弃了几次,还是颠颠儿的围在她身旁。
吃饱喝足摊在椅子上消失的张宴丰小朋友,初一见着他家阿姐那般模样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也张的大大的,他家阿姐也有这样的一面哟?
不是,这还是他家阿姐吗?
怎么不像呢?
“铛!”
“哎呦,阿姐啊,你干嘛要敲我的额头呀。”张宴丰小朋友委屈地捂着自己的额头爱好者。
张宴洋迈着凌乱的步伐在小家伙的周围打转,然后带着肯定的语气道:“刚刚你那小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哼,还敢骗我是不是?不老实我还要敲你的额头,你是不是在想我不像你的阿姐,我不是你的阿姐了?”
张宴丰:“没……没……”
“哼,最好没有,如果再让阿姐发现你小脑子里面还要胡思乱想阿姐就要好好的收拾你。”
张宴丰:“……”
噢,大哥呢,他的大哥呢,他不要与喝醉的阿姐一起玩耍了,喝醉了阿姐太可怕了,小小的张宴丰小朋友第一次意识到了喝醉酒的女人有多么的可怕。
小家伙不要人抱,自己从他的儿童椅上艰难地爬了出来。
接着奔向他家大哥的怀抱。
“唔~”为什么大哥的身上有一股这么重的味道了?
还有为什么?因为你家大哥也喝酒了呀,而且喝的还不少了。
张家大哥其实一开始没怎么喝的,但是后来喝醉了的张宴洋不断的怂恿着她家大哥喝酒:酒不错的,冬日里面喝喝酒更舒服。
张家大哥不喝,张宴洋就直接拿着酒碗开罐。
张家大哥就不得不喝了呗。
这不,一喝就收不住了,现在不要张宴洋灌了,他自个儿拿这个小酒坛,时不时的就要喝一两口。
“大哥~阿姐~”张宴丰小朋友正准备在他大哥的怀前告告他家阿姐的状的,但是喝醉了耳朵却异常的灵敏的张宴洋,立马就凑到了自家小弟的面前。
张宴丰:“……”到嘴的话也全部都咽了下去。
“乖~”醉醺醺的张宴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家伙累光光的脑袋。
张宴丰:“……”
他家阿姐迈着凌乱的步伐,又到了饭厅内另外一边去之后,张宴丰小朋友才敢抬起头,看着他家大哥。
那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面什满了委屈。
谁知本该好好安抚自家小弟的张家大哥,却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大手,狠狠的捏住张宴丰小朋友的小鼻子。
“你刚刚是不是又惹你家阿姐生气了啊?”
张宴丰:“……”
“再惹你家阿姐生气,?”
张宴丰:“……”
哇哇~
坏人!
大哥坏!
他不要他的阿姐,也不要他的大哥了,他要去找他的谨哥哥,他的谨哥哥才是他的最爱,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张宴丰小朋友从他家大哥的怀里挣扎着到了地上,接着又迈着小短腿到了正在饭厅里面胡乱的扭着的梁丘谨身边。
“谨哥哥~”
“奥,宴丰,来,扭起来~”
梁丘谨双手举得高高的,两只腿在胡乱地扭动着,胳膊也在乱晃着。
张宴丰:“……谨哥哥,你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啊,宴丰,你说什么?”
“我有话想跟你说。”
“啊?宴丰,你在说什么?”
张宴丰这才注意到他家谨哥哥那通红的脸。
张宴丰小朋友默默地松掉了梁丘谨的裤脚,然后自己转身离开了。
那小背影,那个苍凉呀!
第二天张宴洋醒来时,已经大中午了。
家里非常的安静。
张宴洋在院子里面溜达了一圈,在菜地里面,逮着那个正在玩小蚯蚓的小家伙。
“宴丰~”
“哼!”
“……”
“宴丰~”
“哼!”
“宴丰,是阿姐做了什么错事,让宴丰这么不待见阿姐吗?”
张宴丰小朋友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宴洋。
“阿姐你都忘了昨个晚上你做了什么吗?”
张宴洋:“……”她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丧尽天良的事儿吗?不然她家小弟为什么用这么愤恨的神情看着她呢?
“我……我做什么了……阿姐昨天晚上喝醉了,喝醉了的事之后的事儿……阿姐都不记得了。”
张宴洋昨晚上没打算喝那么多的,只打算喝的微醺,然后把气氛调节起来,把该说的话说完就完了。
结果谁知一喝就收不住了,这收不住之后的事她就全都不记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喝完酒是什么样的德行啊。
张宴丰小朋友真是觉得自己是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里面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他这生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闷气,结果这罪魁祸首却连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