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昏了
下一秒。
“啊……”锥心刺骨的痛,来的太突然了。
朱高贤一时间没有忍住,叫了一声。
接着里面就合上了嘴巴,紧皱着眉头,忍了下来。
梁丘谨已经开始用那小刷子给朱高贤的伤口刷着药了。
真的是刷……就像是吃烧烤的时候,刷调料一般,力道一点也不轻,张宴洋看了眉头直皱,最后还是忍不住,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梁秋瑾。
梁丘谨看着张宴洋,张宴洋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
“你轻点儿”
“宴洋,我没事儿,还忍得住的”
梁丘谨冷哼一声。
手上的动作倒也放轻了。
这面积有些宽,需要每一个地方都刷到位。
梁丘谨收手之后,朱高贤的眉头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痛还是有的。只不过,可能已经习惯这种痛了吧。
“半刻钟之后叫我,我来上第二道药。”
说完梁丘谨就大步出去另外。
张宴洋:“……”
这人大姨夫来了是吧?
一个劲儿的傲娇。
梁丘谨出去之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院子的菜地边上。
现在这个时节。很难看到那种绿油油的叶子菜,可在张家这种菜一年四季都不会少,比如说现在有一小片地里面都种有叶子菜了,梁丘谨直接蹲在地上,用手蹂躏着他脚边的叶子菜。
“哼!”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不就是一个烧伤吗?搞得那么紧张干嘛C似比伤到她自己身上还要难受一样,梁秋瑾就看不惯张宴洋这般。
哼!
要间隔一段时间在接着医治,张宴洋也得空可以稍微歇息一下。
经过这么一会儿,屋内的地暖也已经烧了起来,温度在开始升高,她身上早已已经暖和了起来。
朱高贤也暖和了。
不过他以为是身上的毯子起了作用了。
此时的他还很虚弱,肩膀上的疼依然存在的,所以也没有心思考量那么多。
张宴洋让小家伙好好的待在这儿,尽量不要去碰朱高贤,然后就转身去了取茶具还有茶过来。
张宴丰小朋友才没有那么听话呢。张宴洋一走,她就凑到了朱高贤的身边。
朱高贤本来是闭着眼睛假寐的,但是感觉那淡淡的奶气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睁开了双眼。
“贤哥哥,你疼吗?”
“……不怎么疼”
“唉,那么大个伤口,你竟然还挺得住贤哥哥,你好厉害哟,要不要宴丰帮你吹吹,这样就可以不那么痛了。”
“不用了,你有这心,贤哥哥就很高兴了。”
咳咳,他怕这口齿还不是非常清楚的孝一会吹着吹着就把自己的口水吹到他的伤口上去了,那他估计又得痛上好一阵了呢。
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吧。
“哦好吧,贤哥哥,你现在觉得无聊吗?”
“宴丰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贤哥哥不那么无聊吗?”现在有个小家伙与他对话,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倒也是挺好的。
“嗯嗯,我给你讲故事吧”
“奥?”
然后就张宴丰小朋友讲了起来。他听过,看过不少的故事,让他讲两个故事,简直是不要太容易了哦。
别说小家伙人小,可逻辑性挺强的,记忆力也好,那故事那是给他说的,非常的生动,人家说到关键处还会激动的用手脚来比划着,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朱高贤是听进去了的,让他一时间真的忽略掉了肩上的疼痛。
张宴洋端着泡好了茶走进来,也没有打扰小家伙在那里深情并茂的讲着故事。
默默的倒了几杯茶出来,然后递给朱高贤一杯,自己也坐在一旁喝了起来。喝点热茶,暖暖胃。
张宴洋掐着点放下茶杯出去把在院子里面发神经的梁丘谨给叫了进来,该下一道程序了。
梁丘谨听到了,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张宴洋一眼从她身边冷漠的穿过。
回到客房,先用手在他之前画的那个黑色圈圈边为,轻轻的压了压。
“接下来这个环节是最痛的,你要忍住了啊,可别乱动。”
朱高贤刚刚才听完张宴丰小朋友讲完一个有趣的故事,好吧,故事本身不是特别有趣,可通过这小家伙的嘴还有他的小身板,表现出来的就非常的有趣了,所以心情很好,连那疼痛,他也觉得好似跟着减轻了不少。
“梁丘大夫只管做你的便是。”
梁丘谨又冷哼一声。
紧接着用那沾着药水的棉花,把自个的手心手背都给仔细的擦了擦,然后一只手拿着小夹子,一只手拿着一个扁扁的薄薄的东西。
张宴洋看得眉头直挑。
她扭头头来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张宴丰小朋友,低声对他道:“这个环节可能有一点点的血腥,宴丰还要继续待着吗?”
张宴丰小朋友点了点小头:“阿姐我没事儿。”
嗯,看人家那模样比张宴洋好多了。
好吧,她觉得这这也是矫情了,之前上学的时候,这些她还看少了吗?那解剖室,她可没有少去呀,人体的各个分解部位她也没少看的。
这到了冷兵器时代,还让自己变矫情了是吧?
她在心里暗自吐槽了自己一把。
梁丘谨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故意在作怪了,手上的动作都非常的轻。
但饶是如此朱高贤也是痛着满头大汗,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梁丘谨用的那两样简单的器具在干什什么呢?
他在去死皮!
张宴洋瞧着,朱高贤的烧伤,应该属于重度里面较轻的那种。
主要是在肩膀上,这个部位没有什么器官,只有血肉骨头,伤着血肉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骨头不知伤着没?
原来梁秋瑾刚刚涂抹的那一层黑黑的药,是这个功能呀!
她以为直接把药涂了,然后裹裹上纱布,就算完了。
原来不是的。
等那被烧伤的部位彻底被去除了之后,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就是血红的部位了。
朱高贤已经痛晕过去了,在这期间愣是连闷哼声都没有的。
张宴洋心中的思绪也是复杂的很的。
把这死皮都去去掉之后,梁秋瑾又在那伤口面涂抹了几层东西。至于朱高裕贤这次痛不痛?张宴洋也不知道了,因为这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