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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说：“队长同学, 等一下。”
乔晖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TAN翘着腿, 背靠在沙发背上, 坐姿端正，却一点不觉得板的难受，反而让人感觉很放松。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一挑, 抬手对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这才说：“我不太喜欢看数据，能不能劳烦你给我介绍一下目前一队的几位选手？”
说完不及乔晖张嘴, 又补充一句：“包括替补。”
乔晖只好又走回来, 在他示意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略一点头, 开始飞速介绍起来。
“目前队内首发五人——上路，杀戮，原本中单位；中路, 我，早期打中单，之后转打野位，如今再次回到中单；打野，暖阳，是前任教练带过来的，他的打法略微有点独，开始跟我们不太能融得到一起，现在打的多了，稍微有所好转，以前听说各种位置都打过，不过我没见过，也不太了解；边路位，沙河，也是前任教练带上来的，跟暖阳存在的问题差不多；辅助，白刃，以前打上路，常规赛最后两周才临时换了位置。”
“……”TAN听着有点蛋疼，他拿起手边资料又翻了翻，问，“那月光呢？”
乔晖抿了抿唇，“月光，青训营出身，毕业后一直打射手位，游戏改版后，出现射手打野体系，他才改玩了边路英雄打边。”
TAN点了点头，“那他技术怎么样？我看现在是让他替补？”
乔晖“嗯”了声，“前任教练来了之后……因为跟月光有点私下恩怨，就把他换下去了，让他带来的人顶上。技术在队内算中上吧。”
TAN“啪”的一下合上文件夹，“我看未必吧，他技术要真是中上，为什么你们那便宜教练走了后没把他换上去？”
乔晖垂下眼，“一方面是配合战术，另外也是他自己不想上场。”
“哦？”TAN唇角一扬，“我以为你们这些职业选手都是削尖了脑袋硬往前冲的，怎么还会有人不想上场？这是多没上进心。”
乔晖抬起眼睫，“不是，他只是在私下练习，XO的意思是等季后赛时候让他上的。”
TAN端起茶几上的纸杯浅啜一口，动作优雅的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喝的不是纸杯装着的白水而是什么名贵咖啡了。
“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TAN慢慢放下纸杯，又在手里的文件夹上看一眼，“这样，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明天开始我正式接手你们的教练工作。这个，”他举起文件夹晃了两下，“死数据，没意思，明天我来了之后，你组织下让你们一队二队打场练习赛，每个人都上场，把自己每一个打过的位置都打一遍，其他的看过之后再说。”
乔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TAN站起来，走几步，将文件夹塞进乔晖怀里，“另外还有件事，合同签不签，工资有没有我不在乎，就麻烦你们给我腾出块干净地方住，尤其屋里别有烟味，我受不了。”
说罢一拽衣角，将身上的细小褶皱拽平，迈着大步出去了。
乔晖径自翻了个白眼，也跟着出去，路过教练组时候，他拐进去，把文件夹还给XO。
正要走，XO一把把他拦住，“怎么回事？不是给那个新教练作参考的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乔晖对着门外方向一努嘴：“他走了，说这些都是死数据，不爱看，明天要我们通过实战看技术好坏。”
XO“哦”了声，“行吧，那你去送送人家。”
乔晖又翻了个白眼，小跑几步追上去了。
下楼时候，TAN居然又遇到了月光。
刚刚碍着乔晖在，俩人没说话，甚至连交流也没有，如今TAN先乔晖一步走出来，两人身边再无外人，也总算找到机会说句话。
月光身上烟味很重，也不知道躲在天台上抽了多少根，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TAN就皱了皱眉，还嫌弃一样的往后退了小半步。
月光脸上没表情，看到TAN时的那抹惊讶早已淡定下来，“你怎么在这？”
TAN轻挑的一扬眉，没正面回答：“你能在这，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月光没再接话，等了一会儿才问：“老头子让你来逮我的？”
TAN轻轻撩了下眼皮，“你猜？”
月光有些烦躁，脸上隐隐露出些不耐的神色，“随便你。”
说着他就要绕过他离开，谁知刚要经过TAN，却被对方猝不及防的抓住手臂，技巧性往旁边一带，月光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被他摁在墙壁上钳制住。
月光脸上的烦躁表情更明显：“放手！”
TAN俯下身凑近他，月光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
多边形镜片上光芒一闪，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忽然带起一丝戏谑的笑意，“小子，不会叫人吗？”
月光紧咬着后槽牙，一语不发。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片刻，TAN突然放了手，还贴心的帮月光拽平了衣服，“行了，爱叫不叫，反正从小到大你也没叫过我几声‘哥’。”
TAN忽然弯着眼睛一笑，“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月光犹豫一下，问道：“你明天还来？”
TAN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对他眨了下眼，随即转身下了楼。
月光不由自主追了一步，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是乔晖。
乔晖指了指楼下，小声问他：“刚才那人，下去了吗？”
月光点了下头。
乔晖经过他，在他肩上拍了下。
月光忙叫住他：“乔晖。”
乔晖抓着楼梯扶手回头，“啊？”
月光喉结动了动，“刚才那人……干嘛来的？”
乔晖想了想，事儿都定了，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便大方说了：“教练，明天开始正式到岗。”
说罢又看了眼楼下，“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去送人。”
月光：“……嗯。”
隔日，TAN早早就到了。
他拎着行李箱进门时候，基地的人都还没醒。
闻骏亲自把他迎进来，又带他去了他的房间。
因为听说他闻不了烟味，闻骏特意给他安排了个通风极好的屋子。
TAN把行李箱立在墙边，抱着手臂将屋子环视一周，随即对闻骏微微一笑，“谢谢。”
闻骏回了他个笑容，“那你先收拾，我先回去了。”
TAN道：“等一下。”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再过二十分钟，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大家都叫起来？”
闻骏迟疑了一下，也去看时间。
这会儿刚过八点，二十分钟之后……
他问：“这么早让他们起，有什么事情吗？”
TAN保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