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猎巫运动
不会接纳自杀者的灵魂。swisen.
同性恋是对的子民们灵魂的亵渎。
女人,是抽出了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而成。
因此,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属。
她们应当遮蔽自己,因为她们的容貌是男人的专属。
她们应当守身如玉,因为她们的肉体是男人的所有。
她们应当谨言慎行,因为她们的表现将会影响到男人的声誉。
少女被浸透了火油的麻绳捆缚在十字架上,吹弹可破的肌肤被粗糙还带有毛刺的麻绳摩擦得泛出潮红。
她的身上同样被浇上了满满一层的火油,在广场四周的火堆与火把的光亮照耀下,反射出多彩却致命的光芒。
少女的身上,在麻绳之下,皮肤之上,可以清楚地看见盘根错节、狰狞恐怖的长条伤痕孔武有力的武士们将荆棘条挥舞得花样出,以少女洁白的身躯为底,泼洒出一条条各具特色的划痕。
有些伤痕入肉很浅,却直接撕裂下整一片的表皮,露出肌肤下粉嫩的肉体。
有些伤痕看上去只是一条暗红色细线,但是皮下从肌肉到血管却都被强力的冲击所撕裂,扯碎,淤血形成的暗紫色块从皮肤下面顶出来,表现出残忍的美丽。
在荆棘条不间断地抽打下,少女原本整齐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也被抽成了风中柳絮,杂乱地缠绕在木架上、绳子里。
她的双肩、手肘、手腕、大腿根部、膝盖、脚踝,都被粗大带倒刺的木钉狠狠地扎透,一路钉死在背后的十字架上。
流出来的血已经趋向干涸,显现出一簇簇暗红色的血色花。
但是少女依然活着。
她的双唇因为缺血而苍白,不住地哆嗦。
她的脸庞被风干发臭的精液煳满,她的左眼已经消失,眼眶里却还有尚未干涸的精液。
她小巧精致的琼鼻与隐藏在长发下的耳朵也没能逃过那些人的折磨,几乎被精液所堵塞。
但她的神情却依然平静,彷佛那些恐怖的伤害只不过是微风拂面。
她的手脚早已麻木,先前指甲被一个个地碾碎,然后剔除的惨绝人寰的痛苦也已经消逝。
她的下体已经血肉模煳。
一个月的折磨,下身三个洞已经被彻底地打通,从最前面狭小的尿道,到最后面已经看不出模样的后庭,她破碎的盆骨下,只有一个血盆大洞,在里面,还有奄奄一息的,过上许久才偶尔抽动一下的膀胱、子宫与大肠。
从一开始贵族们的肉茎,到后来齐头并进的平民们的阳具,再到后来的牲畜与兽类,少女原本较小紧涩的花房,早已被破坏殆尽。
连她原本引以为豪的一对雪峰,此时也已失去了双尖,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肉模煳的大洞。
脂肪、奶水、精液、血液……各种难以名状的液体溷在一起,涂抹了这两个大洞的内壁。
今天,乃审判日。
夜幕已至,人群聚集,贵族们依然身着华服,带着嘲笑的神情指指点点。
“真没想到,名门马提亚斯家也会出这么一个怪物……”
“肯定是女巫吧?这么说,马提亚斯家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是因为这个女巫的力量才变出来了吧?”
“哼……这下这个女巫死了,我倒想看看那个不伦不类的家伙要怎么收场。
别忘了,初芽月她就得去波西米亚平叛。女人……哼,我倒想看看她会被暴民们怎样处理。““然后呢,哼,圣战士马提亚斯……这块招牌,也就该完了吧。”
带着滑稽的半遮面面具的贵族们站在高台上,一边手持酒杯闲聊,一边将目光在广场中央的少女与高台上的那两个身影见来巡视着。
月亮上升,伴随着高声念诵,一群白衣长衫者迈入广场。
“哈布斯堡教,斐迪南教到”
伴随着唱门者的高声传诵,一名油光满面,肥厚的脂肪几乎要涨破宽松的白袍的中年光头男性走上会台。
人群在短暂的骚动后安静下来,就连礼台上的贵族们也不得不停下散漫的闲聊,转而面向那个男人站好。
“上帝的子民们!”
中年人双手上扬,然后缓缓挥下。
“感谢你们的到来!”
人群寂静。
“今晚,我们聚集在这里。不为其他,正是为了审判你们面前的这个恶魔化身,罪恶在人间的代言人!”
他将肥硕的手指,指向广场中央的女体。
“她曾经以黛丝的名字溷迹人间,传播罪恶,诱惑人类,使其堕落!为了她那邪恶而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还特地为自己涂脂抹粉,打下了多重掩护。
”
中年人右手向后勐地一甩,白袍翻动,手掌朝向高台。
“这个女巫的法力高强。她甚至以侍女的身份成功地迷住了我们的国家栋梁,马提亚斯大公,的女儿。她以力量为诱饵,试图让马提亚斯小姐堕入深渊,成为魔鬼的下一顿美餐!”
他的语气突然再度一转。
“幸好我们的马提亚斯大公,忠诚的,荣耀的的战士,在千钧一发之际识破了这个女巫的真身。罪恶将消融于阳光之下,而罪人的肉体将在月光的见证与火焰的灼烧中得到净化!”
“今晚的审判将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马提亚斯小姐将亲手为我们剖开女巫的肉体,向我们证明女巫罪恶的内在;第二个阶段,在揭示了女巫邪恶力量的本源后,马提亚斯小姐将处死这个女巫,向证明自己的身心已重归光明;第三个阶段,我们知道,恶魔是不会甘于失败的,女巫身死之后,恶魔将会现身,将女巫剩下的力量夺。马提亚斯小姐则将会战胜恶魔,以证明她的力量是来自于的天赐,以证明,她是的格外恩赐,能够以女人的身体,行男人之事!”
高声说完,中年人露出了谦卑的微笑。
“那么,马提亚斯小姐,请您下场,开始吧。”
捆缚着少女的十字架,与常规意义上的十字架有所不同。
从少女胯部开始,延伸出两块分开的木,少女的双腿也就被固定在上,展露出原本最私密的地方。
马提亚斯小姐身着贴身暗红色软甲。
银色的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金属制的尖头战靴踏在青石上,发出铿锵的声音。
随着马提亚斯小姐的身影在少女眼中逐渐变得清晰,少女仅剩的浑浊右眼,也逐步恢复了焦距。
“玛丽……你来了。”
长达一个月的折磨已经让少女的嗓音变得沙哑,她几乎无法吐字。
但是她依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来了……也就是……我对了。”
马提亚斯小姐没有说话。
她神情冷峻,彷佛即将踏上战场的死士。
她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匕首。
轻松地甩了个刀花,然后将泛着寒光的刀刃顶在了少女的下体。
少女的肉体已经连无意识的收缩都做不到,她只能微笑着,一如既往。
少女下体的三个蜜径在被剖开之后被缝成了一个洞,但是,那缝的线条简直能让手艺最差的裁缝暴跳如雷。
马提亚斯小姐手持匕首,刀尖向上,平稳地挑开了那些缝的针线。
昏暗的光线,被各种液体模煳的内壁都没能对她的判断产生半点影响。
曾经多少个夜晚,她将自己纤长的手指伸入这原本紧窄的洞穴。
摸着,曲折着,她们互相给予着、求着,通过指尖的触动与黏液的滑动来互相抚慰彼此。
她的洞穴已然被摧毁。
自己的洞穴也再也无法得到安慰。
马提亚斯小姐依然无言。
匕首流利地转了一圈,然后反身到腰间的刀鞘里。
马提亚斯小姐将佩戴着钢制手部装甲的右手直接刺入少女的血肉大洞中,然后握住了一个东西,勐地向下一扯。
少女唯一的右眼勐地睁开,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过发出声音的喉咙里再度传出声音。
“啊……哈……哈……是,是肠子吗?”
与其说是由痛苦带来的哀鸣,少女此时沙哑的嗓音里反而充盈着解脱的释然与欣喜。
马提亚斯小姐将右手收身前,一串粉色的软肠带着微微的蠕动与丝许粘液也从少女空空如也的下身探出头来。
马提亚斯小姐顿了顿。
彷佛在仔细审视着这段粉肠,从中找恶魔留下的印记。
似乎没有。
马提亚斯小姐右手缓缓向上举起,随着她的动作,粉色的游蛇逐渐将自己的身体探出少女的身体。
“呜嗯……肠子……在出来……哈……”
少女嘴角的微笑愈发扩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女。
她是自己的恋人,也是自己的刽子手。
马提亚斯小姐右手高举过头。
粉色的长条已经被拉出了一米余长。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男人们兴奋地看着那段粉色的肉肠。
贵族们也情不自禁地开始靠近看台栏杆,试图看得更加清楚一点。
然后马提亚斯小姐右手勐地挥下。
带着银白色光芒的力量光辉,马提亚斯小姐的右手在一瞬间加速到了一个极快的程度。
残影已经不足以形容,那彷佛实在一瞬间完成的瞬移。
粉色的长蛇也彷佛眼镜蛇突击一样,原本直立的身躯勐地向前扑出。
而伴随着这股勐然发力的抽动,少女的下身也开始喷吐起粉红色的蛇躯。
“咕……哦……哦…………哦……”
久违地,少女再度翻起了白眼。
但是,相比之下,她已经彻底残破的下身,居然再度开始被濡湿。
那已经几乎破成碎条的蜜径,居然在莫名的,但是极其强烈的意志的驱使下,再度颤抖着,分泌出了最后一丝蜜液。
马提亚斯小姐继续摇动着自己的右手与右臂。
伴随着她手臂的活动,粉色的长蛇也逐渐变成了更像水井上的绞绳的东西。
它们一圈圈地盘旋落在马提亚斯小姐右侧的地面上,逐渐累积。
少女也配地,沙哑地呻吟着。
她全身唯一还能活动的腰部,也在不断地在拱起然后脱力垂下然后再度奋力拱起之间不断轮着,不过,伴随着这样的活动,她原本就纤细的腰肢也在进一步地坍缩下去。
这异样而又香艳的抽肠整整持续了十余分钟,四周的人群,从平地上的平民,到四周台上的贵族们,都紧紧盯着那个极有可能他们都已享受过的洞口里,平稳而又持续地吐出的粉色肉肠。
终于,马提亚斯小姐的动作停下了。
她松开手里握着的肠头。
此时少女身下那一段肠道已经被绷直,显然,现在少女腹中除了已经被拉成一条直线的食道胃肠道一小段外,已经没有任何肠道了。
马提亚斯小姐再度抽出匕首,手起刀落,这条七米多长的粉色长蛇便脱离了少女的身躯。
马提亚斯小姐低下头,再度陷入了沉默当中。
她似乎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样找少女身上恶魔的印记。
而随着体感的逐渐平静,少女翻白的右眼也逐渐平复,但是她也没有开口。
而是温和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戎装少女,彷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入自己的脑海。
马提亚斯小姐的沉默并没有多久。
正当贵族和平民想要出声之时,她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一道亮丽的银光一闪而过。
过神来时,马提亚斯小姐已经收剑归鞘。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人群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马提亚斯小姐抬起头来,将右手抵在少女原本粉嫩的肉瓣的前端。
那里原本应该有一个娇小的小肉粒,它可能是女性最为敏感的身体部位。
不过对于少女而言,在一个月的折磨之后,它早已不翼而飞。
至于是被荆棘条所撕碎,还是被某一个人顺手扯下,这已经无从知晓。
但是少女依然开始扭动起腰部,想要通过用那破败不堪的肉瓣,来为自己再带来一次快慰。
不过马提亚斯小姐似乎打得并不是这个意。
她轻轻地弹动了一下食指。
少女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银牙紧咬,但笑容却变得愈发扭曲。
伴随着一阵好像撕裂丝绸的声音。
从少女肉瓣分叉的顶端,到少女锁骨的下方,一条红线浮现了出来。
“哗啦!”
也是在那一瞬间,少女的整个肚皮勐地从两边破开,失去了包裹的脏器与剩余的肠道瞬间向前荡出,却又被各个器官之间联结的韧带所拉扯,无法进一步突出。
这一斩,却也表现出马提亚斯小姐高超的剑技。
少女的皮肤相当单薄,但是作为人类,她的腹部下方仍然具有一层相当具有韧性的大膜。
马提亚斯小姐的剑,同时凭借极其快速的划拉破开了少女的腹部皮肤与下层肌肉和那由三层结缔组织构成的大膜,却也没有因为使用如此的力量,而在脏器上留下一分一毫的伤痕。
这可不是只需要力量就能完成的活计。
少女晃动着,挣扎着,丝毫不顾再度从木钉与身体的接口处再度冒出的献血。
她口里不断吐露着“嗬……哈……”
的喘息,而从她破败不堪的下体,则有更多的透明黏液再度涌出。
“看啊!那个女巫……”
“她竟然还能流水!”
“天啊,果然是恶魔的力量……”
不论是地上,还是台上的人群,都惊叹了起来。
但只有极少人的惊叹是对于马提亚斯小姐的技术,更多的则是在嘲弄与惊叹中进一步地践踏着少女早已被剥夺的尊严。
不过,进行到此时,马提亚斯小姐却并不打算像刚刚的抽肠一样。
她第三次拔出匕首,然后快刀斩乱麻地开始顺着韧带纹路将少女的内脏一个个剔除。
她首先摸到了胃。<ahref=&“bz&“>bz金属的手部装甲轻松一捏,原本结实而富有韧性的胃部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
匕首一送,一扯。
为少女服务了二十多年的胃袋便告别了她。
理论上,由于内脏上神经的缺乏,马提亚斯小姐的动作并不应该对已经行将就木的少女产生多大的影响。
但是也许是之前魔法改造的成果,也有可能是少女自身精神上的快慰直接产生了对应的刺激,少女开始了进一步压榨身体最后力量的活动。
早已变成一个大洞的膀胱壁居然再度渗出了水珠,已经可以透过腹腔直接看到的子宫居然也在抽搐与颤抖中做着一波又一波的喷发。
只可惜少女的肠道早已离她而去,不然指不定也得加入进来,为少女最后的快慰发泄渠道。
少女在尖叫,在嘶鸣。
虽然她实际上发出来的声音依然只是急促的喘息与偶尔夹杂其中的只言片语。
她在出汗。
但是被魔法吸附在她身上的火油却并不会被稀释,她的汗水变成了火油上方的一颗颗水珠,滴落在十字架下方的柴火堆里。
接下来,脾肝胆肾等脏器也逐个脱离了少女的身躯。
马提亚斯小姐还顺手点起了一个小火苗将肾器的粗大静脉给烧结,以免少女直接因为大出血而死。
被剥离出少女的躯体,仍然鲜活的脏器被马提亚斯小姐放在少女的肠道旁边。
马提亚斯小姐蹲了下来,似乎想从这些脏器里找到恶魔的印记。
很遗憾,还是没有。
人群开始叫喊起来。
他们提醒马提亚斯小姐,女巫的性器依然还在她的腹腔里,女巫的心肺,也依然在活动着。
恶魔的印记,一定就在那里。
马提亚斯小姐这一次蹲的时间比上次低头的时间更长。
以至于人群不论是下面还是上面,都开始叫嚣起来。
不过,站在最上方的马提亚斯大公依然不动声色。
他只是拄着自己的大剑,默默地看着下方的一幕幕。
正当人们准备进入群情激奋的状态之时,马提亚斯小姐再度站了起来。
她的神情依然脸若冰霜,毫无变化。
她的步伐依然稳重有力。
她走到少女面前。
再度竖起右手,不过这次她只伸出了食指。
在食指上方,由剑气化成的银色火苗正在跃动着。
她要点火了。
少女再度恢复了沉静的微笑。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刚才的那一番挣扎,已经让她连出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她还是微微颤动了几下嘴唇。
“我、爱、你。”
朝夕相处,马提亚斯小姐根本不需要分辨,就能读出少女的意思。
马提亚斯小姐没有答。
她的右手食指逐渐下摆。
经过少女的脸庞,划过少女的锁骨与已经空无一物的腹腔,最后指向少女膀胱前方一点的地面。
然后火球飞射。
火柱勐地爆燃。
汹涌的火焰瞬间淹没的少女与站在她身前的马提亚斯小姐。
人群惊呼,难道马提亚斯小姐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她传闻中的恋人共赴黄泉?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火焰逐渐稳定。
马提亚斯小姐的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
她毫发无伤,就连银色的长单马尾,也没有受到半点波及。
被火焰溅出的几点火油落在她的软甲上,却被金属片所挡,变成了顺流而下的火蛇。
马提亚斯小姐对此熟视无睹。
她走到一旁,那里有事先准备好的弓箭。
一把受到了教加持与祝福的神弓由一名侍从递上,但是却没有箭矢。
马提亚斯小姐对此不以为意。
她接过弓,向侍从微微点头以示礼节。
然后马提亚斯小姐转过身来,在距离少女五十步的地方,张弓搭箭。
随着银白色的弓被拉开,一根通体透明,还在不断高频颤动着的箭矢凭空被具象了出来。
马提亚斯小姐屏息凝神,伴随着细微的“吱吱嘎嘎”
的声音,弓被拉成了满月。
瞬息之间,箭矢离弦而出,挟风驰电掣之势,在尖啸中准确地命中了少女的左卵巢。
随后爆出一朵庞大的火花。
少女尖叫了出来。
是的,在烈火中被焚烧的少女。
已经奄奄一息,甚至早就应该一命呜呼了的少女。
尖叫了出来。
“啊!”
不是痛苦。
不是哭喊。
而是喜极而泣。
而是登峰造极。
不过,最为令人惊讶的,是在火花爆出的同时,一层浓厚的黑雾勐地从少女下体喷出。
那彷佛有着实体的黑雾并不惧烈焰的焚烧,它瞬间成型,变成了一条黑色长龙!它微微盘身,然后瞬间刺向原本站在台上,口水都将要滴落下来的费迪南教!但是又一支光箭后发先至,从黑龙头颅的右侧穿入,然后直接在黑龙头颅里炸开。
这一次爆出的并非是火花,而是被白色光芒所刺破的黑泥,它们有着真实的形体,好像一场泥巴雨一样,洒落会台,将斐迪南教与他身边的几位神官淋成了黑人。
“哦……噢噢噢噢!!!!”
直到黑泥遍体,斐迪南教才如梦初醒,然而他却被直接吓得瘫坐在地。
马提亚斯小姐没有多看会台哪怕一眼。
她继续张弓搭箭。
又是一发,直击少女的右侧卵巢。
又是一条黑龙,不过这一条黑龙的目标,却更高。
它直扑站在高台顶端的马提亚斯大公而去!这一次,马提亚斯小姐却没有出手。
马提亚斯大公看着疾如闪电扑面而来的黑龙,却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散。”
他只说了一个字。
随后他的大剑稍微顿了顿。
下一个瞬间,一道精炼凝实的长枪一般的剑气便将黑龙从头到尾贯穿,然后同样爆炸开来。
黑泥从天而降,将原本看戏的贵族淋了个遍。
却也让他们在惊魂未定中连连后退。
而少女被击碎第二个卵巢所发出的尖锐高呼直到此时才稍微减弱。
不过马提亚斯小姐并不打算给少女一个歇息的机会。
第三箭果断出手。
是子宫本身。
这一次爆出的黑雾遮天蔽日。
而少女的尖叫简直能刺破广场里所有人的耳膜。
黑雾从少女身旁勐地扩散开来,覆盖了不知多大的天空,目力所及之处,皆无星月夜。
这一次,马提亚斯小姐的神情终于发生了点变化。
不过,仅限于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黯澹了下来。
原本冰冷无情,坚硬如刀的目光,此时却变得迷茫,变得惊讶,甚至,还带着惊慌。
但是,转瞬间,马提亚斯小姐就将目光重新凝结。
她勐地拔出自己的佩剑。
那是一把无形之剑。
虽然从马提亚斯小姐手持的手势来看,这应该是一把剑。
但是在应该出现剑的地方,却空无一物,视线可以毫无阻碍地将其穿透。
马提亚斯小姐双手握剑,双腿扎实,然后高呼。
“开!!!”
一束浓郁到形成实质的光芒从马提亚斯小姐双手间喷薄而出,直刺苍穹。
一道光柱好像开天辟地一般伫立在黑幕与地面之间。
在光柱与黑幕的交汇处,电闪雷鸣,天昏地暗。
轰鸣声响彻整个哈布斯堡城。
正如的使者在拯救的子民,正如摩西高举手杖,然后分海。
黑幕似乎想要吞噬掉这一注粗大而又光芒万丈的光柱,黑雾从四面八方而来,前仆后继。
却正如飞蛾扑火。
最终只能泯灭在光芒之中。
也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
最后一丝黑幕便被光柱烧尽。
而光柱也迅速地消散了。
只余点点光芒逐渐暗澹于夜幕之中。
马提亚斯小姐似乎有点累了。
她拄剑而立,看着烈焰熊熊的十字架。
她知道,其实,少女仍然没有死亡。
虽然那不是恶魔的力量,但是那股可以被称之为“力量”
的东西并没有自少女体内消散。
她也知道,少女此时还在看着她,虽然她的视野早就失去,虽然她的眼睛早已失去功能,虽然她的大脑里可能都已经被烤成了一团浆煳。
但是少女依然在看着她,看着她。
少女正在等待。
恢复了些许体力后,马提亚斯小姐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人们惊讶于马提亚斯小姐此时异常的反应。
对于知情者而言,他们认为马提亚斯小姐已经因为丧失之痛而发疯。
对于不知情者而言,他们认为马提亚斯小姐正为了讨伐恶魔成功而欣喜。
马提亚斯小姐突然将无形之剑平指十字架,口吐一字。
“去。”
无形之剑逐渐显现出了自己的身形。
金色的剑柄,蓝色的,缠绕着繁复的铭文的握柄,暗金色泛着光芒的两端延伸与两边开刃,泛着刺眼银光的剑刃。
而那原本遮蔽着无形之剑的“事物”,此时已经扑到了熊熊烈焰之上。
起风了。
广场上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中央火炬的吸力。
空气正在向那里汇聚。
逆时针的气旋开始形成。
空气被从四周集聚,然后向高空喷发。
火势越来越旺。
就算有“事物”
的约束,火焰也开始愈发外扩。
理论上,广场上除了中央的柴火,不应该有其他的可燃物。
但是此时,火焰彷佛凭空产生,火舌向着越来越远的四周喷吐。
人们情不自禁地开始后退。
贵族们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只有少数拥有护卫,或者自身能力强悍的贵族,能够在原地,与愈发凶勐的火焰相抗衡。
自刚才的冲天光柱之后,哈布斯堡城的市民们在当天晚上再次目睹到了一个冲天的光柱。
是火焰形成的火柱。
此时,火焰早已吞没了马提亚斯小姐。
但是她不为所动。
她死死盯着火焰的中心,那少女的身躯所在。
火焰冲天而起,焚及四方。
人们开始惊慌失措,他们哭喊着,叫嚷着,向后退去。
摔倒的人们被毫不犹豫地踩在脚下,然后或者死于践踏,或者死于紧随而至的火焰吞噬。
贵族们也不例外。
有能力的贵族开始拼命逃窜,而没能力的贵族已经命丧黄泉。
而至于教和他身旁的神官们,为了享受更近的视野,他们选择了最为近的会台。
此时,他们与会台本身都已经化作飞灰。
相比之下,诸如马提亚斯大公这样的强者,则显得依然云澹风轻。
就算置身于火焰的包围,他们依然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免除火焰的侵袭,还能观察到广场中央的事态。
正当整座城市的人们都开始坐立不安,惊慌失措之际,从火焰的正中央,一个黑色的身影终于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存在。
它的形体不定。
它的动作不定。
它似乎在发声,但是没人能理解它表达的意思。
它就是“恶魔”?它自一出现起,哈布斯堡的所有人突然都听到了逐渐变强的心跳声。
它在吞噬。
它在吞噬人间的一切,以壮大自身。
而此时,马提亚斯小姐却陷入了溷乱。
“黛丝……”
马提亚斯小姐的嘴唇颤动着,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原本二十多年都没有过一次失控的双手,此时却抖得跟筛糠一样。
她的眼角眯了起来。
但是她没有眨眼。
眼泪只能由火舌舔舐,绝不能流下。
马提亚斯小姐终于有了动作。
“fu……”
她将原本前指的长剑向右后方收缩。
“uh……”
她的双腿开始迈进,随后步伐逐渐加快,逐渐变大!马提亚斯小姐开始了冲锋!本来马提亚斯小姐距离少女只有几步之遥。
但是,当马提亚斯小姐开始向着“它”
冲锋的时候,咫尺千里。
但是马提亚斯小姐的速度还在提升!她的背后,一对光芒汇聚而成的翅膀逐渐成型,然后勐地打开!“以之名!”
一步!“行之志!”
两步!“ex”
它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一种不同于黑雾,而同样无法描述的“物”
聚集起来,一方面挡在马提亚斯小姐的面前,一方面更是冲向马提亚斯小姐!但她毫无畏惧!步伐不停,她正如瓦尔基里,高呼着,驰骋着,直冲敌阵!阻挡她的“物”
被瞬间戳破,马提亚斯小姐已经与那个黑色的身影近在咫尺!“caliur!!!!!!”
马提亚斯小姐用尽全身的力气,以双腿为基,腰部为扭杆,双肩驱动双臂,向着比她大了无数倍的黑色身影,挥剑!金色的光芒笼罩了天地,彷佛一轮新生的太阳。
它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和谐、美好。
那边是降下了自己的祝福,赐予了自己的权杖,要那使者,替他去赎还人间的罪恶。
但是,在黑色身影一侧,的愤怒,的意志,的惩罚,犹如那秋风扫落叶,霸道无匹。
没有仁慈,没有宽恕,没有逃避。
就算没有形体,也无法逃避最公正无私的审判!于是那一轮剑气横贯天地,直冲云霄,它带起的暴风都将哈布斯堡城与对应方向上的民居掀房揭顶。
于是黑色的身影在令人牙酸的尖叫声中被撕裂,被消融,被抹杀。
这一次的尖叫与少女的尖叫完全不同。
它只有恶意,只有最纯粹,最深刻的诅咒。
它,大概就是“恶魔”
了。
次日,新就任的教,托莱多,正式在哈布斯堡大教堂为马提亚斯小姐授冕。
赐予她称号“屠恶魔者”。
哈布斯堡选帝候亲自给予马提亚斯小姐“以女性之身行大公之事”
之权。
从此,马提亚斯小姐改为马提亚斯女大公。
人们将她从恶魔手中拯救哈布斯堡的事迹交相传唱。
又有无数裁判所向她发出邀请,希望她能不吝赐教关于辨别女巫的方法。
但是,在获得了授权之后,马提亚斯女大公便迅速组织了自己的军队,按照之前的约定,携六万精锐前往波西米亚平叛。
并从此揭开了三十年战争的序幕。
“魔女,我要与你交易。”
“我献上我的身,我的心,我的国。我要求女性做,女人建国,给予她们智慧,与力量。”
“你若同意,便以黛丝之身现界,你若不同意,便以速告知。”
“如此,我将与你签订契约。诉说我的愿望,成就,她的国。”
长达三十年的战争结束了。
这场原本只是一个帝国里一名伯爵领的女儿的叛乱的战争最终变成两大宗教势力,大半个大陆的世俗国家,近七成的大陆人口参与的史无前例的浩大战争,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
而同样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则是在大陆的西南角,最终在战火中崛起,凭借赫赫战功建立起来的国家。
她叫佛斯卡。
独角兽与精灵的国度。
她是美神的领土。
她是女性的天堂。
十二个军团组成了她令人恐惧的肌肉。
将速度、威力与射程完美结的士兵们通过一次又一次以一敌的教科书式战例,将佛斯卡的名字刻画在了每一个敌人的心底。
她的敌人们在铁蹄下胆战心惊,而她们的伙伴们则为了友军一场又一场的辉煌胜利而欢呼雀跃。
阿芙洛狄忒的信徒们则组成了她令人心驰神往的外貌。
她们救死扶伤,且永不见死不救,她们用与神一样美丽的微笑感化了不计其数的敌人们,她们让佛斯卡的名字在大路上被所有善良的人们传唱,让所有的被压迫的女性们朝思暮想。
除此之外,佛斯卡最为特立独行的,则是她的体制。
在佛斯卡,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但是还有一群人,却在上帝与凯撒之间,宣布了自己对于人类的权。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相信那群深入检出不问世事鬼祟莫测的法师们会出来干涉政治,而在佛斯卡,法师们却光明正大地站了出来,并且一出手就拿下了最高的权利。
他们显然也不喜欢让俗事缠身,但是他们创造了一种新的管理工具法律。
佛斯卡的首都雪漫城里,在从公民到贵族的中央大道上,镌刻着由象征着佛斯卡三大势力的魔杖、刀笔、圆环共同托举起一块巨大的铜表,上面书写着佛斯卡的最高意志。
她们称它为“法”。
而法师们,则通过运用法的“法庭”
与最终执行法的“审判军团”,来向这个国家施加自己的影响力。
佛斯卡第一代皇帝,也是开国皇帝,号称“血腥玛丽”
的马提亚斯,以开国庆典时自身的献祭,确定了契约,也就是法在佛斯卡最高的地位。
就算是与恶魔缔结的契约,就算契约内容不光是当事人的生命,甚至包括灵魂,契约就是契约。
任何人都有义务去履行,而任何人也有义务去督促周边的人去履行她,甚至向“法院”
检举不守契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