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再犯

    15 再犯

    我走了。

    嗯，拜。

    忽然她伸手过来。他心脏立刻得快起来，警报似的。列车停了，她伸手拂掉他嘴角的一星面包屑，极轻，比羽毛还要轻。旋即丢一句拜，飞快转身车、没人了。

    这是一个换乘的站，新的乘客不断涌进来，直到将这节车厢填满。徐闻仍呆站在儿，心脏在腔用力鼓噪。

    她的指尖拂上他嘴边的一刻，他在想什么？她拽他衣角时候，是世界上最可爱同谋；她憋憋得脸颊通红，他好像愿意这趟列车永不到站。他疯了，他想。

    到了上课，他迟到20分钟。归初犯，又是一对一，老师没说什么重话，只说不为例。

    不为例？

    他是个会拿着亲姐姐的泳衣手的混，迟到算什么？

    不为例，他知道他今晚还会想着她勃起，就与在她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幻想她拈掉碎屑后将手指舔进嘴里，涂了樱桃颜的唇，和比樱桃更红润的；幻想她舔的不是面包屑而是奶油，又白又甜腻的一半体，只会让人产生更加劣等的联想；幻想她的脸不是为憋而红，而是另一惊喘的红、汗淋淋的红、从青果熟透成蜜桃的红

    没有不为例。

    高三。

    鲜红横幅划定的战场里终于变成了他们自己。日开始用极简的数字作为衡量：一复习、二复习、三复习；一模、二模、三模

    苦行般的漫补习终于有了成效，高三的第一场摸底考试，徐言的名次扶摇直上。

    班主任在班会上名表扬，私又找她打气，说只要这个名次保持住，进省内第一第二的重学没有问题。

    徐言诺诺应承，说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往教室走时，她在走廊站了一会。晚自修的时间，偌的教学楼噤若寒蝉。黑夜里一格一格发着光的教室，像宇宙里卑微的星辰。

    班里收集每个人的高考目标学，要将所有人的名字、目标统统打印在一张的海报上，贴在教室外窗的墙上。

    高三年级的每一个班，都有这样一张彩浓烈的海报，贴在所有人的必经之路上，要在进教室的每一刻，都时时发警醒。

    徐言填了省内的重学。

    同桌凑上前来看她写的内容，哇，我也填了这里！徐言你之前摸底考得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说不定我们能一起考上呢。

    进高三后，座位时时变动，现在同桌的女孩，她并不十分熟悉。所以也没有产生过多的、类似撒谎的心虚或歉意。

    海报正式贴上去的天，她早早来到教室，看着上面深红的徐言，和后面紧跟着的，所学的名字。偷偷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够。

    我要去S。

    是座，以她现在的排名，还差得远的学。也是一座，在千里之外的合江市的学。从这里到合江市，坐飞机需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