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地上烂泥

    13.地上烂泥

    13.

    陈山洗完澡，在昏暗的路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得极好的书。

    书皮很硬，页面，纸张光滑，摸上去就像是女人的肌肤——陈山脑里突然想起了某个女人捂着嘴的样子，吓了一跳，赶把这个念头抹去。

    还不知道她叫名字——他骨节明的手翻开了第一页，一个秀气的字体映了他的眼帘。

    连月。

    好的名字，他想，此生己大概再不会看见比这更的名字了。

    他在路灯呆愣的样子引来了工友的嘲。老乡赤着上身，肩膀上搭了一条巾，叼着烟走了过来往他肩上一拍，“山，你又看你的数学呢？”

    男人瞄了一眼，“这是英语呢这是？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明天不上班啦？赶洗了早点睡。”

    陈山突然觉得这本书不该现在这个环境里。喧闹，肮脏，低级，充满了香烟的空气。这本书本来就应该待在女孩香香的闺房里，被女孩柔软的手抚摸——己冒昧的把借来，带到这样的环境，是玷污了。

    他又小心的把书收了起来。拿净的巾仔仔细细裹好了，想了半天，决定把放在枕头——和《黎曼几何》待在一起。

    他盖上被子。周围是工友的咳嗽声，吐痰声，说话声，还有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这是有人在拿着手机看黄片，还有几个人凑在旁边看，一边说些荤话。

    他觉己硬了。

    他已经二十岁了，是正常男人的身体。这二十年来，他从没有摸过女人。他不常——主要是没有环境。他一直住宿舍，要不然就在家里，妈妈弟弟妹妹一起随便睡成一堆。

    他迫己想着数学——数学在过去每个孤单空虚迷茫的夜晚陪伴着他，够让他冷静。

    “山，”老乡凑过去看了几眼黄片，吞了吞水，着部走了过来，一边调他，“你过去看看呗？女人你看过没？不穿衣服的那种——”

    “陈山你还是吧？”有人接话，“过女人没有？不哥哥请你晚去开开荤。”

    工友哄堂大。又有人骂刚刚说话的人，“别人是大学生——要也是大学生，谁会去街边的？”

    “山有福气了，大学生白水灵灵的，那子不知道摸起来——”

    “起来更呢！”

    陈山没有接话。工友也不是要说他，只是逮着个由头说几句荤话发无发的欲而已。他不接话，果然话题又慢慢挪开了。

    他很庆幸己把那本书包得好好的放枕头，这样不会接到这些言秽语。

    身硬硬的，他迫己挪开注意力。是天连月那白的手臂和小腿，丽的脸，的月牙一样的眼睛是跳来，把他行组织在一起的数学公式挤的七零八落。

    他想她。

    但是他知道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