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结局一
飘飘洒洒的雪花从空中落下,医馆前的小道上,张顺尧默默站立在那。
柳诗婉撑着伞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你来了。”张顺尧开口道
“嗯。”
“听说你哥来了,我们两八字不合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张顺尧开门见山。
“知道了。”
“你怎么想?你信他们的话和我分开?还是放手一搏与我在一起。”张顺尧看着柳诗婉,双眼是从未有过的执着。
柳诗婉知道这一次他认真了,若她说不,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柳诗婉一时间难以开口,张顺尧为她做过的往事浮现在脑海中,她不忍心再伤害眼前这个少年。
“我们如期成亲。”
柳诗婉感觉张顺尧全身放松了下来,“谢谢你”
柳诗婉想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没有你的坚持,我们走不到今天。
医馆外张灯结彩,小药童们往窗上门上贴上囍字。
那次一别之后,两人遵照习俗,婚前不在相见。
柳诗婉和李大夫谈了谈,最后松了口,让她在医馆出嫁。
柳诗婉和张顺尧说过仪式什么从简,只要两个人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他们现在的情况。
柳诗婉抱着知妤,娘儿两说说知心话,
“娘亲,如果他对你不好,你要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柳诗婉笑“好呀,娘亲有你这么个小靠山不怕他对娘亲不好。”
知妤又暗自神伤“可惜我不能陪在娘亲身边了。”
“那你就陪着娘亲身边,不走了好不好”
“娘亲已经可以有了托付终身的人,可是爹爹只有我了。”小人儿故做成熟。
那天,柳湛听说两个人要成亲了,震惊的跌在床上,眉头紧锁,最后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看不得他最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准备收拾收拾回江南。知妤看不得自己的爹爹孤单一人,便要跟着同去。
柳诗婉自然不肯,但怎么都说不通女儿,最后也只有妥协。
第二日一早,柳诗婉送着刘湛与女儿离开,母女两紧紧的抱在一起,泪水不争气的从柳诗婉的眼里滑出,此一别,再见不知道何时。
刘湛看着泪眼婆娑的母女,不忍心打扰,他想要柳诗婉幸福,“妤儿,你若舍不得,你就在娘亲这先住着,等你想来爹爹这,便告诉侍卫,侍卫传信给我,爹爹便来接你。”
知妤从母亲的怀抱抽离出来,用肉乎乎的小手擦了擦脸,“我要跟爹爹走。”她知道这时候的爹爹需要她。
刘湛抱起她,看了一眼柳诗婉,满眼的释然,“保重”
“你也是”
他们都知道这一别,大概率就是永久。
知妤一步叁回头,她舍不得母亲,也放不下父亲。强迫自己不在留念,转身与爹爹离开。
马车往远处驶去,柳诗婉变成了孤身一人,她望着远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初八一早,鞭炮齐鸣,先进的状元郎穿着喜袍,骑着骏马,带着花轿,去迎接他的娇娘。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路人看了,也称赞这状元郎生的好生俊郎。那未嫁的女子都羡慕他要娶的女子。
柳庭殊把柳诗婉背上了花轿,他尊重妹妹的任何选择,不好的,他将为妹妹一起承担,只要妹妹顺心。
张顺尧从未有过的舒心,这一刻他真实的感受到,柳诗婉马上就是他的了。
众人绕圈驶过药馆,不走回头路的,是这里的习俗,一路张扬的走到张顺尧的府邸。
柳诗婉张顺尧牵红,迈入府邸,他们在京城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来的客人并不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嘈闹。
知宾玩已在大堂等候多时,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拜前面没人坐的凳子。
“小姐!!!”下人惊呼的喊到。
一支箭从对面的墙外射来,大家都乱了阵脚。
那支箭直逼柳诗婉,柳诗婉一时愣在那里,突然她觉得自己的面前有很大的冲击力,有人挡在她的面前。
随后有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叫喊,“爹”
挡在她身前的人,好像没有了支撑的能力,直接倒在她的身上。
她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昨日刚送走的人,如今却胸口插着一支箭,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她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他已经断了气。
柳诗婉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听不到周围嘈杂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疯了一般疯狂的摇动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体,疯狂的尖叫“醒醒啊,醒醒啊,这次又是骗我的是不是,你骗我那么多次,还不够嘛?”
张顺尧想要扶起柳诗婉“婉儿。”
柳诗婉一把推开他,她看见这次满手的鲜血,像那次一样,突然间,她释怀了,疯狂的大笑,“你不是就想让我欠你的嘛?”
柳诗婉用尽全力拔出刘湛胸口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自己的胸口,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她笑的壮烈,“这一次我们不在相欠。”
两人倒在大堂之上,鲜血与红色的嫁衣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凄凉。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传到了宫中,刘志听完,失了皇上该有的气度,迈着大步一路跑来。
他不敢相信,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就这么死去了。
刘志赶来时,张顺尧紧紧抱着柳诗婉的尸体,知妤紧紧拽握着他父皇的手,喜堂变灵堂,悲喜交加。
沉相宜不敢相信,她居然杀了人,她明明只想,射伤柳诗婉,让这场婚礼举行不了,明明只要柳诗婉不动,那箭不会对她有生命之忧的,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沉相宜看见刘志走了进来,立马跳了下来,跪在他的面前,脸上全是泪水,“箭是我射的,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声音中全是懊恼。
刘志看见沉相宜出现,他明白了她的计划,是沉相宜害死了他们嘛?刘志觉得未必,是他的纵容,害死了他们两,他不知道该怪谁,怪沉相宜,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