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血红花车
“嘘!”
张兮一把抓住了他,看他有所反抗,害怕上面的动静引起下面的注意,忙又松开手,以比划的方式,示意穆阳炎安静一点。
穆阳炎是一个聪明的人,明白了张兮的意思。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张兮应该是他所认识的人,必须找机会拿下他的面具确认身份。
不能确定张兮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他真的对一只要去成亲的队伍图谋不轨,那么,他就会出手打破他的原定计划,不让他的阴谋得以成功。
“安静一点,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张兮从这会儿的短暂接触下来,不明白穆阳炎是因为自己所以正义感爆棚,还是因为什么。
反正只要他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
那么,等会儿自己就会有帮手了。
“收获?”
穆阳炎跟着蹲了下来,眼睛向山下的豪华车队扫去。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
如此豪华的车队,好像是一支迎亲的队伍,应该也是接上了新娘,从排场上看,应该是一个大家族的婚礼。
可他却没有发现什么厉害的护卫在。
护卫倒是有不少,但光是数量上有震慑的作用,并没有什么用。
但凡稍微有点儿修为的人,都能够一眼看出这些护卫是没有什么修为的存在。
排场能有如此之大的家族,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儿护卫。
万一有不轨之人,财物倒是不太重用,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这些财物并不算太多。
可人要是遭遇了劫难,就很不好了。
尤其是对正在出阁途中的姑娘家来说,最为不好。
也有可能,是双方都认为姑娘比较安全呢。
“不好意思。”
因为想到花车里的姑娘可能在长相方面比较安全,所以防备没有太严厉的猜测,穆阳炎认为有点儿违背自己风度翩翩公子的涵养,向着花车的方向低头道了一声歉。
“你这是…在干嘛?”
张兮被穆阳炎这突然的一出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眼睛在穆阳炎以及他实现所注目的方向来回转着,有了一个猜测。
毕竟他不是判官,没有能够直接看穿人心,审核人内心最真实想法的能力,他只能通过自己的猜测进行一个判断。
“里面的姑娘,挺漂亮的,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没来由的这么一句,让本来就有歉意的穆阳炎一怔,他没想到自己刚才心里的某些想法,竟然被张兮给猜了出来,这是非常不符合他身份的行为,忙为自己进行辩护:“什么?我……别胡说八道。”
“你喜欢孙竹么?”
张兮发现自己问对了。他没有弄清楚判官是怎么判断人内心最真实想法的。
不过他也试着进行过一些摸索,就是在一个人比较慌张的时候,忙接着问第二句,尽可能快的问出,让他来不及做出思考就进行下意识的回答。
“孙竹是谁?”
这就是穆阳炎的下意识回答。
面具后的张兮扯了扯嘴角,想到那天碰到孙竹时她那高兴的模样,敢情穆阳炎根本就没有将她给放在心上,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得。
感情这事情还真是,谁先付出真心,谁就先败到了下风。
不知道孙竹学姐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该有多残酷。
想想孙竹学姐,他认为孙竹学姐还是挺好的。
“那,欧阳佳佳呢?”
随口张兮又问了一句。
“谁?”
穆阳炎也不是认识欧阳佳佳,忽然,他想起了之前有突然来找自己决斗的师弟,好像是有人冒名顶替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猛地看向张兮,“你到底是谁!”
“正主出现了。”
张兮伸出一只手,横在自己与穆阳炎的脸与脸之间,指着下风一阵鲜红的影子飘过。
穆阳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注意力转移,他并没有注意到先前飘过的那道鲜红影子。
“爆!”“爆!”“爆!”
三名不同位置的护卫,连人带马先后爆开,鲜血以及身体的碎片打向周边的其他人。
队伍先是被爆炸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打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
“下雨了?”
有人还以为淋在身上的是雨。
抬头看了看天色。
摸下洒在自己脸上的液体。
一块小肉从自己的嘴角边捏了起来。
某位媒人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口竟插着一截尖锐的断骨,那骨头已经完全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啊!啊!!啊!!!”
某些站在比较外围运气较好的仆人,发现了里面的情况,从他们的角度,能够清楚的在第一时间看到某些护卫丫鬟身上的鲜血,以及插在她们身上的骨头碎渣。
第一声叫的比较小,第二声因为惊恐也没能叫出声来,第三声,伴随着第三声的求生尖叫,他们手脚并用的快速向着外围的方向拼命的试图逃跑。
队伍,一下子就乱了。
有了这几声惊恐叫声的提醒,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奴仆们都跟着先后反应过来。
有的也反应过来,只是骨头划破了他们的脖子,插进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即使想跑,也不再有任何的机会。
越是求生,越是挣扎,甚至没有常识的盲目将插在他们身上的碎骨头给拔掉。
“滋滋”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向着周边的其他人,接着,流血过多的自己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大脑一片空白,往地上倒了下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花车里,传来了一位好听声音的略带不安的问话。
驱使花车的忠诚老仆淡定的回道,“没什么小姐,是婚闹,亲家派人来闹的,没事的,小姐,老仆这就带你冲过去。”他不想让花车内的小姐担心,他加快了抖动的速度,让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加快速度。
这个时候,只有尽快的进入到城中,获取城卫兵的保护,获取亲家的保护。
只是一道红影落在了这位忠诚老仆的身旁,一支鲜红的锋利长指甲在他的脖颈上轻轻一划拉。
指甲的这一划拉,比刀还要锋利,在老仆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线,红线所过之处,皮开肉绽,鲜血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