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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圣母,人家这么欺压他,他当然恨不得对方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了。
他转身就回住处休息去了。
跑去洒扫?
他脑子抽了才会真的跑去!
他们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徐福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怎么找上赵高,不然的话,只要赵高这个王上近侍在奉常寺一句话,就能改变徐福现在的处境。
睡觉是个好运动,徐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什么烦恼都抛到脑后去了。
直到住处的门被敲响。
敲了好一会儿,徐福才慢吞吞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外面站的正是赵高!
徐福身上的官袍有些不整,发丝也有点凌乱,看上去就跟被欺凌过了一样,赵高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哎哟,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人上任,没想到不慎落下了这个。”赵高忍不住心中嘀咕,他送迟了,不会害得这位在奉常寺受什么欺压了吧?
那是块扁扁长长的竹简,上面刻着秦国文字。
这就是任职令?
“赵公公可害苦我了。”徐福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袍,淡淡道。
赵高总觉得徐福这语调有些冷,脑子里又想到了徐福之前那神奇的预测,面上不由得更恭敬了,“是我的疏漏,先生在奉常寺待得如何?”
徐福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起来,“王上让我过去究竟是做什么的?太史是个很大的官儿?”
赵高也是一派茫然,“这……这不是过去做观测天气的吗?”
徐福扯了扯身上的官服,“这算几品?”
赵高尴尬一笑,“什么几品?”他有点点羞愧于自己没听懂徐福说的什么话。
“就是我这个官儿能有多大?”
赵高一脸不解,“就是太史令啊,秩二百石。”
太史令到底特么算几品?呵呵,他该高兴吗?好吧,他该高兴,好歹是个官儿!
“那奉常呢?”
“秩两千石。”
“那些穿得灰不溜秋的是不是也比我职位高?”
“应……应当是吧。”
徐福顿时不爽了,亏他还是以后名流千古的始皇大大!就这样把他派来一个人人都比他高一级的地方工作?那他能不被欺压吗?
原本还想将赵高叫过去,为他壮个声势,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赵高是王上近侍,天高皇帝远的,也不可能时时来奉常寺。而一旦赵高为他出了头,这些比他等级高的官儿,肯定看他更不顺眼,要欺压他这个八品官儿,那不是很容易吗?
就一个道理,阎王易过,小鬼难缠。他胆子大到敢在始皇帝和一代奸宦赵高面前放肆,但到了奉常寺这个小鬼们堆积的地方,他却不得不束手束脚起来。
真不爽快!
“我知道了,多谢赵公公。”徐福面色不爽地“啪”一声关上了门,将赵高拒之门外。
赵高的脸色微微发苦,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将这事儿禀报王上。徐福明明是一副被欺压过的模样,为何不言明呢?赵高突然悟了。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定是徐先生高人有高招,自会解决那些家伙!
赵高心中对徐福顿时更为推崇。
此时的徐福还不知道自己啥也没说,就这么忽悠住了一个脑残粉。
赵高回到咸阳宫中,将所见所闻如实禀告了嬴政,按理说,嬴政事务繁忙,哪里记得住一个小术士?但谁让徐福拥有一张令人见过不忘的脸,一提起他来,嬴政的记忆就跟着涌上来了。
被欺压了?
嬴政陡然觉得繁重的政务过后,也多了几分乐趣。
他正想看看,徐福又有如何高招。若是徐福运气好,都化解了,他前往雍城加冠时,不妨也将他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职务,秦朝等级划分没有品级的说法,全是靠秩,也就是发到手的俸禄粮食多少石。
第8章
又一日,徐福享用了食物,然后才慢吞吞地来到奉常寺报道,他现在也算是弄清楚了,太史只是奉常的属官,太史令地位十分低,站在奉常寺里,绝对是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存在。
如果这里的人脑子稍微再好使一点,说不定他就被扔出去或者关起来了。
见徐福进门,其余人齐齐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是在等着看他笑话?
一道疾风突然从背后闪过,徐福的脑子里闪过武侠世界的设定,这画风不对呀!他快速躲开,那个直直朝他撞来的男人就这样扑街了。
脸着地。
男人手里攥着的抹布还飞出去老远,“啪”的一下,耷拉在了邱机的头上。
邱机脸色一黑,连忙将抹布扯下来,嘴里“呸”个不停。
那一脸的泥水,可真够好看的。
徐福抬脚踹了踹地上的人,“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有狗在追我,所以就闪开了,真没想到。”徐福的话是愧疚的,但他的语气哪有半分愧疚的意思?
地上的男人暗自咬牙,爬起来狠狠瞪了他两眼,“莫要得意!”
徐福淡定脸。他哪里得意了?
邱机将那块抹布往徐福跟前一扔,“这可是奉常命令下来的,你还不快快干活儿去?”
王柳漠然地瞥了一眼徐福的方向,“既然他不从,你们几个就陪他过去吧。”
邱机和刚才脸着地的男人将徐福围在了中间,颇有点你不走我们就要动手的意思。徐福低头看了看身上崭新不起褶皱的袍服,这要是弄皱了多难看啊,半点儿仙气也没了。所以徐福直接转身往外走,邱机愣了愣,“你跑哪里去?”
徐福回头,语气淡淡,“不是要带我去洒扫吗?”
邱机一脸惊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但人家都妥协了,左右也说不出个不对来。邱机冷哼一声,心道,等会儿定要好好惩治这小子。
邱机不怀好意地将徐福带到了茅厕旁,“好好清理。”
徐福转过头,正好看见脸着地的男人还在哀怨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哦,据说这个时期正是流行粉面桃花美男子的时候,不少男子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容颜。可惜了……徐福心中啧啧。这位的脸,着地摔一下那都当整容了。
男人被徐福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冷笑道:“瞧什么?再瞧将你推进去。”
两人又捂了捂鼻子,“真臭。”说完幸灾乐祸地瞥了徐福两眼,这才离开。
徐福将抹布挂到一旁的树枝上,就找个地儿洗手。
潾潾的水面映出徐福那张年少的脸,竟然与他上辈子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徐福抬头打了个呵欠,湖面上映出来的脸不见丝毫粗鲁之色,反而隐隐显出几分娇气的味道。徐福摸了摸脸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