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伪善
额间一片冷汗涔涔,楚娈微蹙着眉头喘息,睁开的眼睛圆瞪,她仍然看不见任何东西,难忍的刺痛让她泪阖起眼皮。
“堂兄。”喑哑的声音涩涩。
楚祯几步走了过来,关切问道:“陛是梦魇了?”
尽意识一片混沌,楚娈还是分清梦魇和催眠的,后者她曾见容钦带来的西洋人展示过,施以药物致人浅眠给以暗示,足蛊惑内心,控制一切。
“堂兄觉得做皇帝如何?”
柔弱的声音轻轻的从她中传来,心头一惊,楚祯默默的看着她,几次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她鬓间被冷汗浸湿的乌发,很快就平静的回答了她。
“陛便是皇帝,天至尊,无上尊贵的人。”
她忽而转过头,闭着眼睛朝他一笑,娇娇的妩媚万千,直触人心。
“那堂兄想做皇帝吗?”
楚祯怔住了,神情生变,别有意味的看着楚娈,不觉的冷了声音:“陛这是何意?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臣怎敢乱生。”
“如此啊,朕本来还想着退位给堂兄呢,做皇帝实在是无趣,万没想到堂兄无此意,看来只作罢了。”楚娈遗憾的撇撇嘴,竟似是在说真的一样。
又等了半晌,她才听见楚祯的声音。
“这等玩笑的话,还请陛以后慎言。”
“慎言?呵呵。”楚娈不妨笑了声,摸索着从床间坐了起来,凭着感觉睁开眼睛看向楚祯,嘲讽道:“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堂兄和皇叔最想听见的?”
她已将话挑开的如此明了,楚祯然不再装了,他也不想再装,干脆的撕掉了伪善的面。
“倒是小觑了陛啊,你是何时知道的?”
“朕早就知道了呀。”她揉了揉额头,忍不住目露轻蔑,继续说着:“是堂兄的演技太差了,每次你看朕的龙椅,都暴露着你愚蠢的心思。”
愤怒让楚祯忽而抬手掐住了她的颚,手指捏紧了白嫩的肌肤,疼的楚娈不再言语,怒极反笑:“愚蠢?是用不了几日,这个心思就要实现了,陛还觉得我愚蠢吗?嗯?为什不继续装去呢,真惜。”
楚娈忍痛推开了他抚弄脸颊的手指,艰难的仰着小脸,丝毫没有惧色和退让之意,颤巍巍的说着:“朕,朕是以装做不知道的,是……你不该用容钦的声音来催眠朕,我生气了……就不想玩了。”
“原来,陛是喜欢上容钦那个阉人了。”
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楚娈是彻底的不再说话了,疼的小脸雪白还倔的瞪着他,瞪的楚祯心都在,阴鸷的暗光流转眸间。
“无妨的,他很快就会死了,陛的羽箭会插上他的胸,山林的野狼会分食他的尸体,那样肮脏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简直触了楚娈的逆鳞,手间蓄足了劲,趁着楚祯洋洋得意之时,狠狠的挠向了他的脸。
“啊!”
划破血肉的痛让楚祯意识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