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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艺洋,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
与此同时,凌晨爬起来喝水的宋睿发现自己的微信里竟然躺着一条未曾看过的留言,而且还是梵伽罗传来的,于是立刻点开查看,完了喷出满口的水,呛得直咳嗽,紧接着又不可遏制地低笑起来。
他用手撑着额头,却根本挡不住闪亮眼眸里无尽流泻的幸福和愉悦。
他指尖点了点,飞快回了一个“好”字。
在这条信息的上方,梵伽罗用平淡的语气问出一句话:【搬来一起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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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睿与梵伽罗约好了一起搬家,半路上却被火急火燎的阎部长劫去了港城,与四位收藏大家见面,顺便鉴定一下他们手里的珍宝。
四位收藏家倒也十分配合,把自己这些年搜罗的古董全都带了来。
梵伽罗一一感应过去,不断摇头否定:“假的,假的,假的……”
四位收藏家的脸都绿了,仿佛不敢置信,又仿佛上了大当,心疼得要死要活。
最终,梵伽罗的掌心悬停在一尊用粉红独山玉雕刻而成的映日荷花前,摇头道:“还是假的。”却又久久未曾再挪动步伐,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
被他吓怕了的阎部长反射性地开始紧张。
265、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起遭遇了那么多奇诡可怕的事, 而且到最后都得靠梵老师才能完美解决, 阎部长对梵老师的看重和信任早已达到顶点。
他一看见梵老师眉眼低垂,薄唇紧抿, 似有疑虑的样子,心脏就会下意识地抽抽。
于是此刻, 他马上跨前几步,小声急问:“梵老师,这尊玉雕有什么问题?”
梵伽罗眼睛一眨, 漆黑瞳孔才有了焦距, 摇头道:“不, 没什么问题,先把这些古董都送去实验室检测吧。”
阎部长这才放心了, 马上让四位收藏家签了授权书, 然后把这些珍宝带走。港城这边的富商大多有收集古董的爱好,而且很多卖出天价的艺术品, 大多都是他们炒起来的, 所以这边的实验室比之大陆也不差,各种高精尖的设备也是应有尽有。
四位收藏家的演技堪称出神入化, 进入实验室后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们的宝贝, 额头还频频冒汗,仿佛生怕鉴定结果令自己大失所望。
宋睿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冲阎部长摇头:“半真半假。”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半真半假,但凡沾了一点点虚,那就是假。于是阎部长明白了, 这些人是在这儿跟自己演戏呢!但宋博士的判断不能算作证据,如果他们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找不出破绽的情况下,阎部长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经过两三天的检测,结果出来了,这批花了天价购得的珍宝果然都是假货。
四位收藏家每天二十四小时泡在实验室,几乎是眼也不眨地盯着这些技术员做完检测,自然是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他们或仰天长哭、或捶胸顿足、或不敢接受,模样一个比一个悲痛。
都说好钢用在刀刃上,这不,预料之中的结果一出来,他们的演技就爆发了。
阎部长懒得陪他们演戏,随便几句就把人打发了,暗中却命侦查员时时刻刻监视相关的嫌疑人。能把手伸到中央博物馆,背后这人的关系网大得难以想象。
梵伽罗却拦住几位收藏家,问道:“这些赝品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四人沮丧摆手:“你们看着处理吧,留在家里也是徒惹我们伤心一场。”话落脚步踉跄地走了,背影显得十分萧瑟。
但他们的好演技,梵伽罗却根本无心观赏,只是把那尊独山玉雕刻而成的荷花放入保险箱,连夜带回了京市。
抵达实验室后,他把那尊荷花玉雕摆放在长桌上,又把山海黑玉、象牙坐佛、大黑天六臂神像等赝品按照先后顺序摆放成一长排,用掌心悬空拂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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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nbsp; 看见他异常的举动,阎部长又开始紧张了,连忙迈着小碎步跑上去,嗓音干涩地问:“梵老师,这些赝品又怎么了?不是已经鉴定过了吗?还能再出问题?莫非它们之中也有哪个成了精?”
不怪阎部长会这么想,他是真的被那株能吃人的藤蔓吓怕了,最近一段时间天天晚上做梦被藤蔓缠身,吸光了血,扔在那座白森森的骨山上,心理阴影重得根本无法摆脱。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国家颁发的禁令也是很有道理的,建国之后任何动植物都不该成精,否则世界不就乱套了嘛!
他原本只是苦中作乐,随便调侃一句,却没料梵伽罗的答案差点让他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
“你说的没错,这些赝品之中的确有一个成精了。”
阎部长的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脚步连连往后退,再也不敢靠近长桌。
倒是宋睿凑得更近了一些,握着放大镜,一个一个仔细查看,完了还戴上手套,把这些赝品挨个儿摸索了一遍。
阎部长是真的非常佩服宋博士的勇气。话说回来,他和梵老师似乎都是那种胆大包天、无所畏惧的类型,难怪玩着玩着就走到一起去了。
看完了所有赝品,宋睿指着那尊荷花玉雕说道:“成精了的那个赝品是它吗?”
梵伽罗当即便笑了,他知道宋博士观察入微,定然能看出差异。
“是它,确切地说,它不是成精了,而是拥有了灵气。现在的它可不是什么赝品,而是足以与那些镇国之宝相媲美的传世珍品。”
听见这句话,阎部长先是愣了愣,然后才靠近长桌,盯着那尊荷花玉雕仔细查看,末了陡然发觉,这个艺术品还真的非常独特。
它是用一块粉红带绿的独山玉雕刻而成,两种色彩由深到浅逐渐变化,像天边的一抹晚霞,又像深谷中的一笼雾气,如梦似幻。这玉色与玉质已是万里挑一,非常罕见,却也及不上雕刻者的匠心独具。
他把那嫩嫩地仿佛能掐出水的粉色玉段雕刻成了一朵怒放的莲花与一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由红转白的玉段雕刻成了粼粼泛光的水面;浅绿的玉做花茎;浓绿的玉铺荷叶,各种色彩层叠在一起,经由细而又细的雕工完美融合,摆在那里竟仿佛一张立体的油画,既透着现实主义的精致唯美,又饱含魔幻主义的大胆浪漫。
如果不把它当成古董,而是单纯把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