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炼紫云翼
看着主事的背影狠狠发了几句狠话,我回到房间,盘膝闭目、静气凝神许久,终于将心境平息下来,状态也调整到最好。
我取出“紫云翼”斗技卷轴,打开细细看去,只见卷轴面上绘着一对漆黑鹰翼,摸上去触手冰冷,硬如钢铁。
而在左下角有数行字,明了这卷斗技的来历。是一个不知名强者联同数名好友,抓来一头堪比斗王强者的五阶飞行魔兽,取其双翼、封其灵魂所制成,只能容一人修炼。
“灵魂?”
我嗤笑一声,毫不畏惧,我可是穿越者,灵魂出了名的强大。一头被封印了不知道几百年的魔兽残魂,何惧之有?
我伸手盖住卷轴鹰翼,将灵魂缓缓从手掌上渗出,覆盖上去。
忽,一阵暴虐鹰鸣竟然我脑海中直接响起!
我被吓了一跳,心神不守间鹰兽残魂猛地向我灵魂攻去。我浑身一颤,脑海中传来让我震颤的剧痛,无法言喻!
我的身子再坐不住,直挺挺向后倒去,砸在地板上。
鹰兽残魂还在接连不断的攻击着我的灵魂,连绵不绝。我看到了,一处凛冽悬崖旁的鹰巢上,两只雏鹰破壳而出。
我看到了,外出觅食的成鹰一去再不返,两只雏鹰饿的互相厮杀,直至一只雏鹰将另一只杀死、吞食。
我看到了,幼弱的雏鹰在饥饿的驱使下,向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跳去,在急湍的气流中笨拙的扑腾着翅膀,然后缓缓升起,从此翱翔于空,俯视大地!
这,是我?原来我是一只鹰啊……
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猛地回过神来,不,我是纳兰叶!
不对,纳兰叶是谁?我是赣南山……不,我是鹰……
鹰,纳兰叶,赣南山,我,到底是谁?
直到最后,最后的回光返照,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被鹰兽残魂污染了。很快,我就会灵智湮灭,变成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
我的双眼沉沉闭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不知还会再醒来吗?
“原来,我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啊,好不甘心……”
不知多久以后,我昏昏沉沉醒来,感觉身下软软的,扭头一看,原来我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铺着厚厚的毯子,难怪这么软……
我没死?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我真的没死。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喉咙干的要命,不由嘴唇微动,沙哑喊道:
“水,水……”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侍女打扮的清秀少女慌乱跑进,给我喂了杯水,问道:“少爷,你怎么样了?”
“我……”
我勉强咽下水,刚一开口,没成想这个侍女根本没再理我,又跑出了房门,大喊起来:“主事,纳兰少爷醒了,纳兰少爷醒了!”
我心里苦笑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道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而且当时那么危险,我都快要被鹰兽残魂污染,又是谁救的我?
我脑海中悄然浮现出一个淡白身影,肯定是她吧?虽然她才是一星斗者,但我总觉得是她救的我。
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接着一群人冲入了房间。我歪着头,凝神看去,看到了护卫首领,看到了商铺主事,甚至还有一个二品炼药师——但唯独没有那个淡白身影……
我皱了皱眉,但来不及细想,护卫首领和商铺主事走过来一顿请罪问安,我没来由一阵心烦意乱,随意打发了几句。
商铺主事大概看出我心情不好,连忙让那个二品炼药师上前。这炼药师一看资质就不怎么样,看上去足有四五十岁,却还只是个二品炼药师!
尤其是他满脸的斑纹褶皱,手掌也是皮包骨头,更让我一阵皱眉。
但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清楚现在自己需要治疗。我强忍着恶心与反胃,让这个糟老头子给我浑身检查了翻,最后糟老头子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纳兰少爷只是修炼出零差错,多修养几日就好了。”
完,糟老头子又留下了几瓶丹药,就告辞离去。商铺主事忙向我告罪一声,赶去送糟老头子离开。
我床边只剩下护卫首领一人,我和他相处了不短时间,也算是亲信了。我歪头看了看他,问道:“牧,我昏迷几了?”
莫牧三,我顿了顿,又问道:“那,是谁救的我?”
莫牧一脸惭愧,道:“少爷,是医仙救的您。莫牧无能,差点让少爷身陨,还请少爷责罚。”
我自然没兴趣去责罚莫牧,听到是医仙救的我,不由一阵高兴,道:“医仙呢?我怎么一直没见到她?”
莫牧这回倒是不笨,连忙出去喊了个护卫把医仙叫来。
等待时,有侍女端来粥,想着待会儿就能见到医仙,我不由胃口大开,在侍女的侍候下,刷刷吃了大半碗。
但这时,房间外突然想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一个护卫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莫牧刚要开口喝骂,我伸手拦了下来,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
这护卫跑的很急,努力平复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医仙姐不见了,我问过侍候她的侍女还有其他人,自从两前医仙姐出门后,他们就再没见过医仙姐。”
“我,我只在她的房间里,只发现了这个。”护卫完,上前低头将手中的信封呈给我。
我心中嘎噔一跳,一把推开还给我喂粥的侍女,也顾不得粥撒在昂贵的被褥上,慌忙将一把信封夺过!
我紧捏着信封,我感觉我的手有点发抖,我深吸了口气,却有点不敢打开,但我还是打开了。
“纳兰叶,我不能和你去珈玛城,我要去游历大陆了。还有,作为你救命之恩的报酬,我把那些材料也带走了。”
“对了,《七彩毒经》我也抄录了一份,不过我不会泄露出去的,原份你带回家族去吧——医仙。”
我有些不敢置信,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站起,双手乱挥,又将被褥胡乱踢下了床。
莫牧吓了一跳,忙运起斗气,冲上床一把将我制住,惊慌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我挣扎了两下,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我根本挣扎不开莫牧的束缚。我只能将头扭过去,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咬牙道:“女人,都是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