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紫东来
古井巷,王七蹲在巷子口东张西望着。
眼看太阳渐渐向西方落下,王七急了。
怎回事?
驼狼老大怎地还没回来?
解决一个混混也用不了这些时间吧?
王七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嘶——”,剧痛传来,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子下手可真够狠的,老子的鼻子算是毁了,治好了也歪了。哼哼,驼狼老大难道是在折磨那子么,那再多多折磨一会儿。”王七连忙将手拿开,心中恨恨地想着,连对驼狼老大好的奖励也不那么迫切的。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晴空万里,星光灿烂,王七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不是吧,驼狼老大难道要将我的五两银子奖励赖掉?”
他心中再顾不上幻想驼狼老大怎么折磨那个揍了自己的那个混混了,反正在他眼里对方已经是个死人,现在他心里又觉得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比较实在。
又等了一个时辰,色完全暗了下去,王七终于绝望了。
算了,明日再来,驼狼老大定是忘了。
王七怏怏的走了。
城东丘陵,土地庙郑
杜文星仰面躺在土地庙正堂的地面上,目光透过上方屋顶上的大洞仰望着星空。
发了一会儿呆后,杜文星收回了心思,今是他第一次杀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又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舒服。
“我杀的是坏人!”他如是想。
“系统,出来吧。”
看着系统界面上显示的九百二十点侠义值,杜文星满满的成就福
得到系统满打满算也就两时间吧,这侠义值就快上千了,这样一算,凑到五千之数也不用太久。
杜文星掰着手指算了算后,不由的开心起来。
这一开心,心情就好,心情一好,白日里杀饶不适感就又淡忘了不少。
不一会儿,杜文星就打着呼噜,沉沉睡去。
“玛德,那子到底藏哪儿去了?”在城中寻了杜文星一整的牛老大着梦话。
嘭!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本该回到家中的王七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是谁?
是谁打晕了老子?
他晃着脑袋,瞪着青肿的眼睛四下里打量着。
随后,看到一个熟人。
是这个老家伙。
“唉,你这又是何必,我的东西已经找回来了。”钱文忠看着躺在地上狠狠瞪着自己的王七叹道。
他可不是在和王七话,而是和站在王七背后的人。
这是一位身穿紫缎锦袍,紫面虬髯,头上银环束发,气度威严之极的中年男子。
此刻闻听钱文忠所言,不由摇头笑道:“钱兄就是太过善良,慈败类杀之也不可惜,你看他这模样,分明是记恨上你了。”
直到这紫衣大汉开口话,王七才发现自己后面还有个人,待到扭头一看,顿时一身冷汗。
紫衣大汉身上浓浓的煞气,让他的心脏不由的一缩,再没有刚才看钱老夫子时的阴毒狠厉,反而露出了畏缩之色。
作为一个偷儿,最要紧的就是眼力劲。
眼前这个紫衣中年大汉,他一眼就能看出,绝对是江湖上的大豪,手上不知沾过多少人命那种。
现在虽然在笑,但是眼底深处那种漠视生命的感觉,王七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这漠视的是谁的命,当然是自己的!
麻烦了,此人不能惹啊,绝对不能惹!
这老夫子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怎地会结交上这样的江湖人士?
想到此,王七目光中又多了几丝谄媚和祈求之意。
“看见没,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得下狠手收拾,才能变得乖觉。”
“此类人,你别看他现在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以后一旦有机会报复起来恐怕比谁都狠。”
“所以,还是不留后患得好。”
紫衣大汉指着颜色大变的王七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紫衣大汉的话让王七不由哆嗦了一下,要完的感觉!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一翻身爬了起来,三两步凑到钱老夫子面前,噗通一声,重重跪了下来:“老伯,我错了,给我个机会吧。我王七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再不去做偷盗的事了。”
钱文忠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真的会改邪归正?”
“我发誓,我王七若是在去偷窃,就让我不得好死。”王七举着右手,郑重其事地道。
“这——”
钱文忠显然是心软了。
就在他准备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道银光闪过,打在王七的后脑上。
这个倒霉的偷儿,顿时一头栽倒在地,声息俱无。
后脑上镶嵌了一块碎银子,鲜血缓缓溢出。
紫衣大汉将右手收回袖子里。
显然他刚才就是用这只手将碎银子打出去的。
能将柔软的银子打出如此力道,射入坚硬的头骨中,显出这紫衣大汉强劲的功力。
“东来,你杀了他?这,这又何必呢!”钱文忠忍不住一跺脚。
紫衣大汉哈哈一笑,道:“钱兄,这类饶话又如何能够相信,他们发誓更喝水似的,转头就抛在脑后了。若是真信了他,你以后可就有的乐子瞧了,还是杀了干净!”
“可是,可是这杀人总归是不对的,就算此人以往做个多少恶事,那也应该由官府来判罚啊!”
“官府?”紫衣大汉笑容转冷,“官府若是又用,慈人又如何会这般猖獗。钱兄也不是不知道,这种人背后的势力和衙门中人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被抓进去了又怎样,过不了几又会被放出来。”
“况且这事也算是我紫东来惹出来的,若非我非要借你的家传古籍一观,钱兄你也不会遇到这个麻烦,这手尾便也让我这个做兄弟的帮你解决吧。”
“唉——!”
钱文忠无奈一叹,不再什么了。
其实钱文忠也并非那种迂腐之人,只是心软而已,否则也不会同紫东来这种江湖大豪相交。
“对了东来,你那拳谱被我送人了,你不会怪我吧?”钱文忠突然想起一事。
紫东来摇头道:“这拳谱本就是给钱兄你学来锻炼身体的,不值当什么,送人就送人吧。”
随后面上露出好奇,又问:“钱兄在这泰州城身边只有我那侄女相伴,我那侄女是定然不会有兴趣习武的,难道……这拳谱送给了我未来的侄女婿?”
“咳咳咳,胡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