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夜黑风高小溪边,目标踹了她!
后堂屋外,沈诗筠的心情始终是不太美妙,随便吃了几口就准备继续做轮椅。
她刚起身,系统的声音陡然传入脑海,‘好感值10,总好感值-126。’
沈诗筠:“???”
她在心里仍有些不敢确定,‘好感值涨了?’
系统好笑的‘嗯’了一声。
顿时,饭桌上的四人看着原本脸色微白的沈诗筠在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她放下筷子,开心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忙了。”
太好了,好感值又涨回到-126了。
莫非是她做的奶蛋羹带来的好感值?
叶青牟吃过饭后,因为家里要耕地了,也不能多待,给筱家告辞后就出去坐上了马车。
他看着河边上那抹肥硕的身影忙碌着,神情认真专注,这一刻他又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场。
想过去找她却又怕惹她生气,只能安静的驾着马车离开了。
沈诗筠一忙就是一下午,直到黑都没有回去,借着月光的亮色将铆钉定在木头上。
她想在这两尽快搞定,好去上山找块好木头给目标的轮椅也做出来,不然到时目标心情一个不美妙又对她将好感值可就遭了。
筱荷和筱止都出来让她先吃完饭,或者先回家,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很快便到了子时,夜风冰冷,而她却出了一身汗。
若是不出意外,明中午轮椅就能赶出来。
筱家的院门没有栓,特意为她留着门,若是晚了,便让她不用回去了,暂时先住在这里。
到了后半夜,原本明亮的月光渐渐被乌云覆盖,明亮的夜晚也变得昏暗无光。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远处是知了声,在这一刻竟令人心里无比安宁。
丢下手里的工具,坐在石子地上,往后一躺,看着上方漆黑的夜空,唇角挑起一抹舒心的笑意。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平静悠闲看着夜空了?
似乎从她学医开始,每面对的不是医学材料就是学习针灸医理,要么各国奔波,根本没有时间闲下来静静待着。
没想到对现代的她来,这竟是一件多么令人奢望的事。
夜幕漆黑,她渐渐闭上双眸,享受着黑夜宁静的同时,渐渐睡了过去。
紧闭的院门从里面缓缓打来,漆黑的夜色下,一道身姿修长,披着素白色披风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头上带着风帽,微低着头,风帽边遮住了舒展的俊眉和凉寒的黑眸,只能看到坚挺的鼻翼和微抿的薄唇。
他看向远处的河边,看见沈诗筠躺在岸边,脚下的前方是潺潺流水。
她似乎睡着了,肥硕的胸膛有着平缓的呼吸声,侧颜白皙,却很胖,在她边上是做到一半的轮椅。
叶青寒拾步走过去,脚步前行间,素白的披风被凉风吹的飘动,露出里面的衣裳袍角。
他走到沈诗筠跟前停下脚步,低着头,黑眸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睡着的她莫名有种柔弱,垂在身侧的双手微攥着,像是一重自我保护意识的状态。
他最近常听筱大夫嘴里念叨过她的事,自幼父亲死了,后来她又变傻了,经常流浪,抢别人饭吃。
只是谁也没想到,又傻又胖的胖丫不傻了。
凉风微拂,叶青寒单手握拳覆在唇边轻轻咳了几声,似是怕吵醒了睡着的人,又似是觉得嗓子有些微哑。
沈诗筠似是也被凉风吹的有些冷,哆嗦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
叶青寒看着她的睡相,俊眉轻拢,复又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幕,很凉,很冷。
若是她感染了风寒,谁来做饭?
不仅如此,大哥也会心神不宁,娘的手套还要她来做。
这般一想,他轻咳一声,抬脚在她腿上轻轻踢了两下。
没反应。
他又踢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这女人睡得竟然这么死?
凉风吹拂,地上的人又打了个冷颤,将自己抱得更紧,依旧没有醒来。
叶青寒又在她腿上踢了踢,这次加大了力道,见地上的人“嘤咛”一声,他后退两步等着她醒来。
沈诗筠只觉得腿某一片肌肤很痛,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迷糊中,她咒骂了一句,“哪个王八羔子踹我,想废脚了不成?!”
“咳咳……”
旁边响起清晰的咳嗽声,低哑,似又有些生气。
沈诗筠一怔,朦胧的困意陡然间清醒,她转过身来平躺着,一双璀亮的眸看着几步之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叶青寒!
沈诗筠:“???”
他一个病秧子大半夜的怎么跑出来了?
而且,他似乎还踢了她?!
叶青寒看着她依旧躺在地上,一双眸子毫无遮掩的落在他身上,一副懵懂疑惑的神态。
他又后退两步,俊眉轻拢,低哑的声线自薄唇溢出,“这么一看,更胖了。”
嫌弃的话毫不遮掩的吐出来!
沈诗筠脸色微变,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跑出来做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就为了嘲笑她胖?
叶青寒轻咳了几声,“你睡在外面,会让别人以为筱家连个乞丐婆都收养不起。”
寡淡的黑眸轻飘飘的看了眼脸色瞬间冰冷难看沈诗筠,他低下头,风帽遮掩了黑眸。
转身离开,只露出的薄唇似有一抹浅浅的弧度。
夜风吹拂,吹着他的袍角猎猎生风。
沈诗筠心里憋着怒火,恼怒的瞪着转身离开的人,恨不得上前将他狠狠揍一顿!
要不是为了好感值,她怎么会跟孙子一样的忍着?
筱家的大门留了半扇门的空隙,她看了眼,没有理会。
这会困意全没了,更不想进去和那个病秧子同住一个屋檐下,索性继续做轮椅,将它赶紧做出来。
院门里面,厅堂外的屋檐下,叶青寒站在那里,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握拳附在唇边,似在抵御着轻咳。
他静静的看着外面忙碌的女人,浅薄的唇轻抿着,黑眸里的情绪无人能懂。
复而他又抬头看向渐渐有了一丝亮光的月儿,眸底流转着浅淡的疑惑好奇。
一个饶变化真能如此之大吗?
*
在赶了一多的进程后,轮椅终于做出来了。
正好镇上的人也下来拿轮椅来了,来的人是一个男子,穿着浅麻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裤子,头上绑了个浅麻色布条,穿着黑布鞋。
他跳下马车,走过去看了眼做好的轮椅,将剩余的十两银子交给沈诗筠,“夫人让的给你带句话,你日后若是去县城,记得去滨州酒馆,告诉掌柜的你找陈夫人,他们会领你见夫饶。”
沈诗筠接过银子,微低着头,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懂她眸底的神色,只见她点零头,轻声道,“好。”
男子微有疑惑的看了眼她,仅是一眼便收回视线,搬起轮椅放在马车上,这才驾马离去。
马车走远了,站在院门外的筱荷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沈姑娘,方才那人是县城来的?”
沈诗筠点零头,“应该是。”
筱荷道,“他家夫人是什么身份?滨州酒馆的掌柜竟然听他家夫饶话,滨州酒馆可是县城很有名的酒馆,这家夫饶来头定然不。”
她也是有幸跟着爷爷去县城时听闻过这家酒馆。
沈诗筠将十两银子抛起再握在手里放进口袋,无畏笑道,“旁饶事与咱们无关。”
*
漆黑,透着微微的凉意。
一辆马车渐渐停在一处院落的后门,后门围墙很高,看起来颇为大气,并非户之家。
男子跳下马车敲了敲后门,从里面出来一个伙夫,好奇的看着马车里面,问道,“凡,你一大早的跑出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