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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备胎罢了,不足以让孙佳蕊上心。但黄婉这样做,也实在是扫了她的兴、打了她的脸。俩人开始暗暗较劲,最后到底是她占了上风,赢得轻而易举。一边和梁楚渊发消息保持联系,一边和昆骞厮混在一起,她游走在道德的边缘线,毫无心理负担。
于是,报应很快就来了。
黄婉怀孕,自杀,出院后干脆闹上门来,誓要将事情闹大。
圈子里根本藏不住秘密。火越烧越烈,流言四起,听者有心,自然也联想到了梁孙梁家要联姻的消息。多大一顶绿帽啊,搁谁谁能忍?
梁楚渊就是在这个时候,决定与梁父摊牌。
摊牌的方式简明扼要。
他将结婚证拿在梁父跟前,在梁父愣怔的表情之后又添一把火,开口道:“我结婚了。”
梁父:“……”
比起儿子结婚自己却不知情这个消息,梁父更震惊的是,“你能说话了?什么时候的事!”
类似这个画面,梁楚渊已经在梁楚沧那边见过一回,除了面对不同的人时有所差别的心态,对此梁楚渊面色不变,他闲适地坐下,清俊的脸庞带着一丝冷漠,“嗯,能说两个月了。”
“两个月?那你怎么……”
梁楚渊笑着打断,“因为没必要。”
梁父哑然,竟不知该说什么。确实没必要。他连会手语的孙佳蕊都安排好了,梁楚渊能不能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他冷静下来,注意力转回桌上的结婚证,也没打开,只问:“哪家的?”
面对他这个反应,梁楚渊冷哼了一声。
“总归不是孙家。”
现下能正常交流已是很大的突破,他不想和梁父周旋太久,今天能过来,也只是想让梁父打消乱七八糟的联姻念头而已。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再进梁宅一步,当年他们把他送走,就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如果不是梁楚沧,他是不可能回来的。
孙佳蕊近期闹出的笑话梁父一清二楚,他自认理亏,但不代表他愿意低头。梁楚渊轻蔑的态度让他极其不满,当即怒声道:“你这什么态度!”
梁楚渊却十分平静:“和人结婚的是我,不是梁家。我不想犯重婚罪,请您别再,往我这儿塞人。”
他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结婚证,点了点。
“我只认她。”
*
从梁宅出来,梁楚渊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
其实就算没有结婚证,他照样可以用舆论的力量来破坏梁父与孙家的交易关系。
但他不。
他偏要借这个机会来“捆绑”苏杳。
苏杳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对她与宗明相亲这回事耿耿于怀。他小气,又自私,只想独享她一人,不准他人觊觎,就是幻想都不可以。
他从不是什么开朗大度的人。表面看上去再无害再健康,内心也总有一隅无光又阴暗,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苏杳没看出来,只是他藏得够深罢了。
梁家能不能接纳苏杳,在他看来一直都不是什么值得忧愁的问题。相比之下,让苏杳的家人接纳他这件事,倒是来得更重要些。
所幸,托了苏杳的福,他如今已经可以与人正常交流。接下来,只要心诚,就不怕打不开苏家大门。
出神之际,手机突然振动,是梁楚沧的来电。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实,”梁楚渊轻笑,“在和我通话。”
梁楚沧跟着笑了两声,问他:“事情处理完了?”
“完了。”
“那过两天回老宅这边一趟吧,爷爷要见你。”
第六十七章 吃你
黄婉辞职了。
办公室里关于她的八卦什么版本都有,有说她的孩子在闹剧中没了的,有说她如愿带着孩子嫁进昆家的,也有说她被昆二代亲自带去医院打胎的……众说纷纭,话题热度许久不退。
至于小三……旁人不清楚,苏杳却是知道的。孙佳蕊让黄婉闹臭了名声,搅黄了孙梁两家的联姻,为避风头,她被家人送出了国,短期内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这么严重?”苏杳没想到黄婉竟能闹到这个地步。但细想过后又觉着有迹可循,黄婉个性强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逼急了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事无绝对。
“都是自己作的。”梁楚渊道。
苏杳默然,心想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不过这种念头只亮了一瞬就被扑灭,她不愿再深想,撇开巧不巧合,那三人的混乱关系被捅破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梁楚渊看她发呆,摸了摸她的小腹,“今天舒服点没?”
“好多了。”
黄婉辞职,公司暂时还没找到人来顶替她的职位,苏杳忙于工作,等反应过来,她的月经已经推迟了一周未到。
这个现象背后的可能性很多,她不敢去查,也不敢让梁楚渊知道,心里又是逃避又是期待,怕希望落空,更怕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忐忑了两天,早起上厕所时发现血迹,她却一时怅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她还是期待那个小生命的到来的。但这种消极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痛经太过磨人,她痛得连班都不能去上,只能请假在家躺着,目送梁楚渊出门上班——
对,上班。
梁楚渊能开口说话的事已不再是秘密。前段时间他回了老宅一趟,梁家真正的掌权人在那边,老爷子让他回公司上班,他不好向对待梁父那般敷衍,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他先前虽然是哑巴,但该学的东西可没少学,只看他愿不愿意去做。真正让他应下这件事的,还得归结于与梁楚沧的那段对话。
“回公司帮我。我辛苦了那么多年,总该要点回馈了。”
梁楚渊似笑非笑:“不怕我谋权篡位?”
这句揶揄并非空穴来风,外人知道他要回来,霎时间流言四起,都以为温城即将要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当然,他们怕是要失望了。
“你如果要,我立马双手奉上,正好我也能放松放松。”见他还是懒洋洋的,梁楚沧眸色一动,像是抓住了他的命门,“你想想苏杳。”
“嗯?”
“虽说你现在手里基金股权什么也不缺,但这些都是虚的,在外人耳朵里听着也没个踏实。可只要你回来,就能让那些对苏杳有所议论的人闭嘴,何乐而不为呢?楚渊,你要知道,安全感不是单单开口说话就能带来的,路还长,人要朝前看。”
梁楚渊眉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