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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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停棹回了教室，桑如果然已在座位上坐好，围在旁边的人群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散去。

    见他回来，桑如漫不经心地分来一个余光：干嘛去了？

    洗手间。

    哦。她淡淡说了句，再无文。

    周停棹整理着书，状似无意道：他找你做什？

    看我病好没有。

    桑如说完，除了句哦没等来周停棹别的反应。

    就没了？

    他刚刚也是这冷漠地拒绝己的奖励申请的，一股火气顿从心起。

    桑如装作忽然想起来什，说：对了，刚刚邀请洛河哥哥来参加我的聚餐，他答应了。

    她将哥哥两个字咬得尤其清晰，又问：你应该不会不意吧？

    周停棹终于转过头来看她，表情严肃得令她心一颤，然而他只是这样看了几秒，复又低头去看书，声音紧绷着：不会。

    她感知到他的情绪并不如表面的平静，但他既然己想憋着，那就憋着好了。更何况他还要她也憋着，于是桑如也低头继续看书，不再开。

    -

    聚餐时间定在周六午，大家投票一致决定去吃烤肉。

    十几个人，得分两三桌坐，分配座位时桑如道：还有人要来，我这边给他留一个位置。

    还有谁啊，不是都到了吗？

    我一个哥哥。桑如作害羞的样子笑答，许多人听了都开始起哄，看看周停棹又都不觉噤声周停棹给桑如写情书的事，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

    桑如也瞥了眼周停棹，见他面色不善，挑挑眉准备点菜。

    说是留一个空位，于是桑如左手边空来，而周停棹被推搡着在她右边坐，美其名曰两位主人公坐在一起，算是主位。

    气氛慢慢热络起来，熏烤的烟火气丝丝缕缕地混入空气，周停棹默默烤了块肉放进桑如碗里，又接着烤一块。

    给他留一点，桑如吃得开心，还要故意激周停棹，说完又摆摆手，改道，算了，不够再点，他胃很大的。

    周停棹翻动烤肉的动作顿住，收回手，拿起杯子了一大水。

    他不觉咬紧了后槽牙，问：他什时候过来？

    不知道呀，洛河哥哥怎又迟到。桑如埋怨道。

    说是埋怨，语气却又极其亲昵。

    周停棹平时话就不多，这顿饭吃得话更，倒是见桑如碗空了，便会及时给她添上，然而也不说话，活像是从顾客吃成了服务员。

    周停棹开不开心不知道，桑如倒是挺开心的。这两天他虽是桌，话却没说几句，更别提往日里的一些隐秘举动。

    周停棹每天脸上的冰碴子都要掉来，但说起照看她，还是无微不至。要喝水会帮忙倒，作业会帮忙搬，连刚刚吃烤肉都在帮她烤。

    她总觉得不够。

    周停棹太爱把心事憋着，说来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