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世界之门破碎
当我将四方之神与墩儿全部一口气送入轮回后,支撑着这片世界的本源力量就没有了,世界又怎能长存?破碎,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或许,这个世界永远也再没人能打开了,即便,四方之神和墩儿他们从轮回中重生归来,终究还是没有轮回力量支撑了,三者缺一不可,那是构建一片世界的基础。
最终,我从高空中坠落,成为了那漫山遍野的尸体中的一员。
百辟刀,折了
我的兄弟朋友,亲人,也全都进入了轮回
此刻,偌大的祁连山中,只剩下了我自己,与漫漫长夜作伴,与漫山遍野焦臭的尸体为伍,这是永恒的孤独
我抬起手臂抚摸着自己的脸,生命力干涸,我的皮肤已经不再光洁,犹如缩水的橘子皮一样,皱巴巴的,我的生命力也只剩下了最后残留的一丁点,如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这一辈子,值了。”
我轻轻自语,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这一刻,我眼前所看到的不是在修炼者世界的叱咤风云,也不再是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我看到的是墩儿甜甜的笑容,和木兰那双如同会说话一般的眼睛,那才是我此生最美好的记忆,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禁喟然长叹:“孩子,父亲并不是永远消亡,未来你转世回来,若无意间想起我,请抬头看看,天空中总有一颗星星在看着你,就像在那片世界中一样,爸爸不在你的身边,可爸爸却会一直看着你而爸爸这辈子做的最牛逼、也最让我无法忘怀的事情,就是拥有了你母亲那样的女人,生下了你这样的乖孩子,无论他们说我是圣王也好,还是说我给修炼者世界带来了一场巨变也罢,亦或者,他们说我在最后关头阻止了恶魔的入侵等等,这些都不是我所骄傲的事情,唯有你和你的母亲,才是我最大的骄傲。”
说完,我抬起自己的手掌,掌中有一颗莲,于是我笑:“三清啊,你的愿望也算实现了吧?所有的人都走了,长夜漫漫,唯你我相伴,也算不寂寞”
语落时,我狂笑出声,笑声在茫茫祁连山回荡
待得笑罢,我终于轻轻闭上了眼睛,听着战场上的寒风呼啸,枕着恶魔的尸体,卧听这祁连山中战后的风采,也静静等待着自己生命走向终点。
这一刻,我很平静,因为我已经做完了我自己最想做的所有事情。
谁知,便是我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仍旧有人不想给我这片刻的宁静,过了不多时,我便听到山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少强光照在了祁连山上,山下人影晃动,似乎正有大批的士兵往山上走来。
应该是宋亚男的人来山上搜寻来了吧?
我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也确实该来打扫战场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不少的士兵,他们已经被这里的场景给惊呆了,不过,毕竟是军人,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然后他们似乎接到了命令,开始清理战场了,大卡车就停在山下,他们从山脚下开始敛尸,将恶魔的尸体归类于一方,将战死的修炼者归类于另一方,全都拖上了大卡车,一车接着一车的尸体往走拉,也有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往山上走,在尸体堆里面翻翻找找,似乎是在搜寻有没有活着的
祖宗的,老子莫不是到最后也得被拖上大卡车,最后去火化掉?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不过,这死法也不是不能接受。
“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女性的声音忽然在我耳畔响起,一下子将我惊醒,我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别处转移了回来,往上一翻,顿时瞧见一个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女子站在我的身边,亭亭玉立,正垂头深深看着我,借着从别处射来的光,我隐隐看到,面目朦胧的她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我。
此人,正是宋亚男。
“若不是这把刀,我甚至不敢相信,你会是这样一个模样。”
宋亚男轻轻叹息一声:“曾经的少年郎,转眼白头,枕着这茫茫雪山,身边是尸骸枕籍,当真应了那一句话——将军百战死!”
“还有最后一口气。”
我笑了笑,其实已经从宋亚男的脸上读懂了一些她内心的心思,顿时轻叹道:“只不过,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有人并不领情呢!”
宋亚男顿时面色一凛,轻轻笑了起来:“看吧,时间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至少还很单纯,光凭着一腔热血就敢做许多事情,虽然有些傻逼的嫌疑,但那个时候的你心思不复杂,还很好控制。可是现在的你,真的已经成了一个修炼者世界中的雄主了,一眼就能看穿许多事情了。”
说完,宋亚男不动神色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绝大多数的士兵还没有搜寻到这边,而且,战场上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其余人也没那个闲工夫到处关注别处的动静,这倒是让宋亚男松了一口气,然后,她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顺手捡起了我的百辟刀,匆匆朝着一旁走去,一路上行迹特别的谨慎,时常四下张望,最终确定无人注意到她以后,这才拉着我进入一片小树林。
这片林子已经毁掉了,之前我的世界与这里重叠的时候,我一念狂怒,引来雷霆万钧,把一切都给摧毁了,这片小树林自然也不能幸免,树木都成了焦黑色,遍地都是烧焦的恶魔尸体,正在散发着刺鼻的焦臭味。
宋亚男拎着我,最终狠狠将我丢到了一株已经烧焦的树木旁边。
这时,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我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杀机。
“不急在这一时。”
我挺着体内的空乏无力,勉勉强强坐起了一些,道:“反正外面的尸体那么多,你们就那么一丁点的人手,我估计打扫战场恐怕也得两三日了,恐怕到最后才能找到这里,你还有一些时间,所以倒是不妨说说,为何你要杀我?难道又是疤脸要过河拆桥,给你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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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何必明知故问呢?”
宋亚男沉沉的看着我,道:“如果是疤脸的命令,那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做这件事情,何必偷偷摸摸的呢?既然我避开了外面的那些士兵,这件事情自然是我自己想要做的。而且,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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