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没死。
海岛那一局中拿下的是冯教授,不是江月。
老庄反骨,他把江月放走,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是。
老庄他跟我,眨的那一下眼,有什么意思?
好像是没什么意思,他的眨眼,跟暗示什么无关,那只是一个随意的,再正常不过的眨眼动作了。
转眼,一身皮猎装的江月,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季先生!”江月咬牙切齿的程度,让人心中生寒呐。
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人是谁?恐怕除了我,没外人了。
她没直接冲来,端把枪,给我突突突筛子,她已经很仁慈了。
我笑了下:“呵呵,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哈。”
江月咬牙,再咬牙:“季先生,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我咧嘴一笑。
江月,噌,从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刀。
“我现在,想先一点点剥了你的皮,然后再一刀刀把你身上的肉,全都割下来,而每割一刀,我都会在上面,撒上一层细细的盐。”
呵呵。
真狠呐,凌迟不算,你还撒盐,我嘞个擦!哥要真受了这刑,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江月说了话,似乎按奈不住,伸手在我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看样子,现在她就想动手。
便在此时,忽然,有人说话了。
“小月,住手!”
呃,这动静儿,好生熟悉呀。
我抬头一看,你妹儿!
树林里,陆续出来了一大群的人。而在人群前端,有人抬了一个老头儿,正把他往一辆,安了四个大轱辘的越野轮椅里头放。
轮椅也有越野的?当然有了,全天候,越野轮椅,轮野中的suv,价格不菲!
而坐在上面的是谁,当然就是,路们缺了一只手,没了两条腿的冯教授了。
是了,冯教授没死。
人家会破瓦法,怎么能轻松死掉呢?
冯教授让梅先生的几个手下,抬到了轮椅上,他坐了,一按操纵杆。
小车,悠悠,就奔我过来了。
到了近处。
冯教授,微笑……
成功人士的标准,就是微笑。
冯教授笑过,看了眼江月:“小月,这人是半条残命了。况且,他现在对我们来说,还有用。不如先留着,等进入了崖村,再慢慢的折磨他。”
江月微笑:“很好嘛,慢慢折磨。”
说了话,这大妞子,还伸手挑了下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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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怒火。
我瞟了眼老庄。
老庄摇头叹息。
冯教授也看老庄,然后他说:“季先生,你大概不会想到,你们的内部也出了叛徒吧!哦,对不起,庄先生,我不该用叛徒这么个称谓。我们之间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关系。”
我咬牙,看老庄:“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老庄摇了摇头:“小季,你还是不懂我。冯先生,掌握的是真正,可以让华人复兴的力量,我是选择,与他合作,你明白了吗?这是一顶,伟大的目标。”
我用不解的目光看老庄。
老庄,这时摘下了墨镜。
这时,我发现,他的左眼皮那里,涂抹了一点药膏,并且,看上去还肿了一些。
这个红肿大概是让蚊子一类的东西给叮咬了。
然后那里不舒服,然后……
我明白了。
这就是他眨眼的原因所在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
“季先生啊,你大概是想把我们引到那个山洞吗?”冯教授伸手出,指了下山洞。
我无语。
这个老人精,一出现,什么计谋,在他眼中,都是透亮的。
冯教授这时自信满满地调了下轮椅,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说:“拿出来吧,普巴杵!”
我一愣。
冯教授:“在跟庄先生汇合后,我才知道,你身上还带着这么个东西,呵呵,唉,也怪庄先生粗心,不然,我们早就让梅先生把这个东西给翻出来了。”
我越发无语。
难道,果然是大凶吗?真如段先生所说,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仰头长叹口气,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死绝的样子。
绝路,真的是绝路了。
我看了眼,站在五十米外,手中拿枪的那些猛人。
呵呵。
太上老君现在就算赐我一双翅膀,我也没办法,飞出去。
拿出来吧!
我长叹口气,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布包,然后坦开。
三根普巴杵,安静地躺在上面。
我摊掌,用一只手托了,呈到了冯教授的面前。
冯教授看了……
老庄看了,江月也看了。
冯教授先是没拿,而是伸手,轻轻地抚摩。同时,他喃喃说:“全藏区,已知,力量最大的三根普巴杵,都在这里了,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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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至极。
抬头望天。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老庄眸子浮现了一丝古怪和不解,这丝疑惑稍加闪烁,旋即,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就在这一瞬间呐!
老庄猛地大吼:“动手!”
我脑子电光火石一闪!伸出空了的右手猛地抓起了普巴杵,反手握,吠!
一声怒,直接就钉中了冯教授的百会穴。
普巴杵锋利异常,这一下子,就砸穿了坚硬的头骨。血哗的就流出来了,淌了冯教授一脸。
但我没有往继续按,而是大吼:“全都放下枪。”
与此同时,我猫腰,一搂将冯教授,搂出越野轮椅,挡在了身体前方。
与此同时,老庄伸手,勒了江月的脖子,同时掏了一把枪,抵住了江月的太阳穴。
我一边勒冯教授,同时将脑袋,藏在他的脑袋后,一边高声对老庄说:“你让人种识了,对不对?”
老庄:“是啊!不种识叛逃,怎么能瞒过姓冯的。”
我说:“起识的东西,就是普巴杵!”
“没错!我只要一见到,马上就恢复,这是陈先生给我种的识,道家手法,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哈哈!”老庄仰头发出一串长笑。
我又问:“那老黄。”
老庄:“他是真正的叛徒,但已经被人拿下了。”
冯教授听了这两句话,他高声吼:“开枪,开枪,朝我开枪。”
我也吼:“你们谁敢开枪,他一枪打不死,我的普巴杵,钻进脑了里,马上让他魂飞魄灭,想用破瓦法转世,没那么容易!”
老庄这时拖着江月,挡在了我和冯教授身前:“小季,快进洞,快进山洞。”
我拉着冯教授,在地上,几乎以全蹲的姿势,拖了他,一点点的挪。
冯教授有心想要说话,可他刚吐一个字,我猛地一勒脖子,他就完全出不了声儿了。
就这么,两分钟后,我遁进了山洞。
六秒后,老庄,跟着进了山洞。
一进洞,呼拉一家伙,外面人,全涌过来了。
老庄这时松开了手中的江月。
这个女人,跟个面袋子似的,软软倒在了地上。
我说:“怎么把她放了。”
老庄咧嘴:“刚才劲儿使的大了点,她脖子断了!”
我去!一下子给勒死了。
老庄这话提醒了我,我急忙松了松胳膊。
怀里的人老头子,动了下,冯教授,还没死。
“姓季的,姓庄的,你们……你们!哎!”冯教授咬牙不语。
老庄这时对我说:“快,把冯教授给我,我跟他们周旋,你快点撤!”
我说:“不行!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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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庄吼:“小崽子,什么时候,快他妈给我走!听到没有!”
我说:“庄叔,我,我不走!”
老庄急了,一拉冯教授,抬腿,砰,踢我一脚:“我x你大爷,小崽子,快他妈给我滚。”
我一跺脚,吼道:“这是干嘛呀,早杀了他,不就行了吗?”
老庄往里撤了几步:“你懂什么,小季!外面那些人,全是新生命的干系力量,如果不把他们一网收尽了,搞不好,他们还要东山再起,兴风作浪。并且,你知道吗?这个老犊子用药物控制了新生命实验室的大部份员工,不让他出去,永远没人能拿到解药的配方。这是我跟你二叔深思熟虑的结果。小季,你别跟我争了,我死不了,真的,死不了。”
我泪了:“庄叔……你。”
老庄:“我操你大爷,小犊子,你快给我滚!”
我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我见老庄一咬牙,把普巴杵猛地往下一按。
冯教授,浑身一阵抽搐。
三秒后。
老庄,噌的一下子,将普巴杵拔出,递给我说:“快!救你二叔,还有陈先生!先去崖村,找到老范儿,他会给你带路。”
我咬牙,接过,普巴杵,抹了把泪,拧头,在黑暗的洞中,摸索着跑。
边跑,我边听老庄跟洞口的人喊:“你们都他妈的是孙子,有本事,进来跟你庄爷单挑啊,进来呀。你们老大,可还没想死呢,他死了,没人给你们发工钱。”
纷乱的脚步音响起,有人进洞了……
我加快速度,在黑暗中,沿着这个洞,呈直线跑。
好在洞穴里的路很平坦,一路跑过,中间,只摔了六个跟斗。
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我见到前面出现了一缕光亮。
我继续。
一路奔……
跑到洞口时候,阳光刺眼,我一个趔趄,脚步不稳,直接在洞口跌倒,然后,一翻滚呐。
滚到最后。
我先是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然后,我耳中听到了一记沉闷的爆炸音,接着石块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晕了。
恍惚又醒了,然后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背我。
我不清楚是谁,我就嘟囔一句:“庄叔,是好人,没叛变。”
然后,我听有人说:“是的,我知道,但没办法,只有让你相信,才能瞒过冯教授和江月。”
我悲怆:“可是他……”
“放心吧,老庄,号称九条命!他死不了!”这时,有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没睁眼:“死不了吗?真的死不了吗……”
自言自语间,我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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