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村不愧是个老鬼子,说话功夫,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我有心想追,但搁心里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追为妙。眼么前,办正事儿要紧。
这时,我对老头子说:“你跟梅先生,还有老庄之间是怎么安排的?”
老头子一咬牙,闭嘴不说话。
我想要给这老家伙上刑,可转眼我看他不对劲了,脸色越来越白,身子慢慢地变硬,到了最后,不过十秒,竟然咽气儿了。
往下一瞅伤口。
我对尚老头子表示理解。
腹腔破裂,失血过多。
死亡。
我替老头子,把眼皮合上了。
转身,看唐子轩。
子轩一哆嗦:“哥,我跟你是一个队伍的,真的。”
唐子轩样子很真诚。
我扑哧一乐。
“那什么,子轩,你那个药丸是谁给你的。”
子轩:“老猎人呐,他救了我们一行人,临走时把这个药丸给我,说我见到你时,一定要把这个亲自交到你的手上,他还教我编了一套瞎话。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内容。”
老猎人?
这老猎人是谁?
我一扭头。
刚好看到了白芷和邹凡,两人面向我,微笑不语。
我心略懂,却不点破,只等见到真身时,再印证心中猜测。
ok!
人都干掉了,我们该重新上路。
临走前,我又在地上人的身上翻了翻。
结果,就搁尚老头子身上翻出了一个烟盒大的,gps追踪器。
这玩意儿,直接卫星定位。然后,服务器端,可直接显示出经纬度坐标。
东西一翻出来,唐子轩来能耐了。
“这个老家伙,他果然是个坏人!“说了话,他就要砸这个定位。
我和邹凡,观枫,我们三一齐上前拦。
“别,别!大哥,别动,这个千万不能砸,我们还指望这东西出菜呢。“我解释说。
子轩不解:“这,这东西,定位,我们跑到哪儿,后面的追兵,不就能追到哪儿吗。那我们,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呢。“
没等我详细解释这里边的道道儿。
半仙儿说话了。
“子轩兄弟,你对敌阶级斗争的经验不是很丰富,敌我关系,认知不够明了。这个,你就听季柏达同志,还有这位陌生小同志,以及,邹凡同志的安排吧。“
子轩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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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点头表示,服从组织安排。
我给追踪器,搁身上别了,然后我对子轩说:“咱们是凡人,又不是哪吒,孙悟空,二郎神。后边的人,都是什么角色。他们才是真正的职业杀。就我们这装备,要跟人家正面战斗,大概不到三秒,就全得死翘翘。而现在能保命的,就是这个追踪器了,有了它,别人不会认为老尚头出事儿了。因此我们还有迂回,喘息的余地。“
子轩明白。
这时,我又瞟了眼段先生。
“小凶,小凶,小凶……“
改词儿了。
我问子轩:“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子轩说:“老猎人给看了,说是让自个儿推出的遁象给吓着了,脑子,一下子缠在遁象上,揪不出来了。“
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遁合一呀。
子轩又继续说:“老猎人讲,要想他好,就得把他这一遁给走完,走到最后,遁出来了,他的精神,自然就好了。“
段先生的遁象,起的究竟是什么,现在已经无从可考了。
不过,他倒是一个风向标,一个人工的警示装置。
是的,假如,段先生嘴里蹦出‘大吉’这两字儿。也意味着,我们此行,即将大功告成。
ok,多说无益,我们检查下缴获的有限军火,又重新编了队伍,最后我走到马兰面前:“跟我走,还是留这儿?“
我问马兰。
马兰抬头,认真:“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笑了下:“医生。”
马兰起身:“好吧,我跟你走,可是……我们去哪儿?”
我耸下肩:“跟我走就是了。”
接下来是处理现场,把死亡人员,拖走,然后,搬离,找地方,加以掩盖。
接着,我们还要换一个坐标位,再重新出发。
这样做的目地,是避免身后人,路过这里,因为那些人一个个差不多都是老油条,很容易根据折断的树枝草叶,还有擦不掉的血迹,分析出问题。
转过一个新地方,稍加休整,一行人,起身,出发。
可究竟去哪儿呢?
这个嘛,当然是子轩给我的那个座标位了。
我拿了包里的手持gps,然后又在地面一阵的绘画,演算。
确立了方向在正南后,我们一行人,出发了。
丛林行军,砍刀非常的重要,另外,不能光搁一个人砍,他身边,还得有一人拿大棍子,打草惊蛇。
动物,基本都不太具备主动攻击性,一般都怕人,除非惹毛了,否则人家不愿意跟人类一般见识。
打草的目地,就是把蛇虫之类的玩意儿惊走。
丛林行军,还有一点就是不能分心说话,得时时注意身体四周,别弄个蚂蟥钻耳朵眼里了,还不知道。
说话,聊天,都容易让人分心。
再有就是,走路,一定要盯着前人的脚后跟走。
还有,一小时,争取休息一次。不然,长途行走,身体透支,万一有个突发事件,接不上力了。
大家深明其义,所以没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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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让我们避过了数次的动物危机。
一次是有眼镜蛇,大概是心情不好,想搞个突袭,让观枫一刀,斩了。
还有一次,遇到黑熊了。
一只,单独的。
黑熊冲我们咆哮,我们结成一队,冰冷凝视,一步步奔它走,一句话不说。给黑熊硬生生吓跑了。
动物的感知非常敏锐。跟野兽相遇,受伤,事后存活的,你问他,当时是否害怕来着,百分百,全是害怕。
另外,动物也欺负人,你人多,它们就逃,你要单身一人,嘿嘿,不好意思,它真可能上来,跟你玩一顿暴虐的游戏。
最重要的一点,动物听不懂你的语言,所以,你喊呐,骂呀,你说我家上边有人,那都不好使。
动物,只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你是害怕,惊恐,还是镇定,冷静。它一下就能感知出来。
就这么走了两天。
第三天清晨,我们来到一个高崖上。
目标就在这个崖下方的一个很广阔的山谷里。
身后……
这会儿,邹凡正用一个从高英男身上缴获的单筒望远镜观察。
他看过后。把望远镜递给我,又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用望远镜,果然,在极远的地方,依稀有,蚂蚁大小的人类,在地面上,疾速行进。
目标跟的很好,始终保持五公里的距离,这样,绝不会被我们发现。
我放下望远镜对观枫说:“出发。”
翻下这个陡崖有难度。
但大家身上多少都有点功夫,除了柳生受伤,需要要我扶,还有白芷需要帮助外,其余人,都能轻松应付。
一个小时后。
我们成功从崖上下来。
潜入山谷密林。
在林中隐好身形,重新修正下坐标的方位,继续前进。
两个小时后。
我们来到了目标地。
这是个山洞。
洞口很大,半露天,一眼看过去,大概能容纳数百号人,往里走,是条宽阔的天然石子路,洞穴里头,什么样儿,就不晓得喽。
没人知道,这个洞叫什么名儿。
这儿是无人区。估计,当地的猎人都不一定来过这里。
洞里有什么?外星人的小碟碟?嘿,我倒是希望有,那样,哥可发大财了。
观枫上前说:“哥,咱这是要进洞里,转一圈儿?”
我说:“貌似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就进洞吧。”
邹凡说:“可没照设备呀。”
我想了想:“找松树枝,做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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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附近的植被非常丰富,很快,我们找到了好几株的大松树,然后弯腰,在松树下,捡拾干枯的树枝和松脂,来做火把的原材料。
正忙活呢。
观枫伸手碰了下我问:“哥,你看,树上好像有东西。”
我抬头一瞅,树叉那儿,居然摆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
箱子,看上去有一定年月了,都已经开始腐烂破败。
半仙儿这会儿也抻脖子瞅。
瞟了半天,他嘀咕一句:“这是给我们准备的装备吗?这个……”说了话,半仙儿要上前。
我阻了。
“别惊动死去的亡灵,那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啊……”
半仙儿大惊。
白芷上前说:“季先生说的没错,在墨脱地区,没成年孩子如果意外夭折,都会采取树葬的方式来处理。这个,是习俗。所以到了这边,如果看到树上挂了,放了什么东西,千万别动。你的好奇心,真的可能会惊扰一个死去的亡灵。”
我这时仰头,看了眼树上的箱子。
心里在想,既然有人在这里施使树葬,那就说明,这个地方有人来过。
会是谁呢?
我大胆推测,这里距离崖村,应该不会太远。
粗壮的干松枝很多。
我们捡了不少,然后又翻出包里的换洗的棉线衣服,撕成条,将松脂,用打火机化了,跟树枝什么的捆在一起,做了简易的火把。
为防洞穴太深,我们每人做了三个。
耗时,一个多小时吧。
后面,没有什么动静。
搞定之后,我们排了队,由我打头,观枫垫后,其余人在中间,一行人,进入了洞里。
洞的空间很大。
刚进去。
就感到一股子扑面的风。
走了几步,眼前忽然一亮,有火光。
我急忙停下。
这时,听到前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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