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离开蒋家后,我让司机像往常一样送我去疗养院。</p>
在路上,我接到敬老院打来的电话:“蒋太太,沈太太的情况不好,你可以尽快过来。”</p>
我紧握着手机,心一沉。</p>
冲进病房,看到床上虚弱的女人,我的眼睛立刻酸了,难以忍受。</p>
“怎么啦?”那天我在这里,她明显好多了。</p>
护士不敢看我:“对不起蒋太太,我没看,蒋太太看到网上......”</p>
这几年,就算最后一刻江乙刚一刀刺向我的心,见到她我还是会说起江乙,脸红脸红的幸福。</p>
我一直都很乖。</p>
“亲爱的。”她想举起手来。</p>
我抓住她的手,抽泣起来:“妈妈。”</p>
她平静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浑浊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p>
“妈妈后悔逼了你。</p>
“一开始,我以为你和那个孩子是青梅竹马,我很喜欢他,以为给你找到了最好的归宿,没想到……”</p>
她说了这么多话,喘不过气来。</p>
我为她擦干眼泪,轻轻地哄:“妈妈,过去的事,别提了。”</p>
“江家没想过要认这门,江一还这样对你,你在江家,很辛苦吗?”她的眼泪越来越多。</p>
“没有。”我弯着嘴微微一笑,“江家的小夫人,名利双收,我过得说不出的舒服。”</p>
她久久地看着我,连头都舍不得转。</p>
“亲爱的,妈妈很抱歉。”</p>
空气令人窒息。</p>
半天,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能让江乙来接我吗?”</p>
我的心就像一根针,密痛难细难堵。</p>
“很好。”赫敏说。我走到门口,拿出手机给蒋毅打电话。</p>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出去,但没有回音。</p>
当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时,秘书说:“蒋先生离开家后安排了一次非洲之行。他还没有下飞机呢。”</p>
“他要做什么?”</p>
“说…就说这是一次狩猎。”</p>
我默默地拿着手机好长时间。</p>
妈妈昏昏欲睡,偶尔醒来,念叨着:“江一?”</p>
我一遍又一遍地挣扎着给蒋毅打电话,一条又一条的短信发了出去。</p>
春天的夜晚很长,白天很短,她没有等到河边游船。</p>
在这个孤独而难以形容的春夜清晨,我永远地失去了母亲。</p>
由于我是蒋太太,沈家把她的葬礼办得很隆重。</p>
葬礼结束后,姜乙打电话回来。</p>
我没有回答,听任门铃响了又响,一遍又一遍。</p>
第二天,我回到沈家,悄悄地收拾母亲的东西。</p>
病了这么多年,她的房间积满了灰尘。</p>
旧的已经过去了。</p>
晚上,有人打开门,沉默地站了很久。</p>
我没有回头,淡然落声:“江乙,我现在不想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