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香也好,做香囊也好,都没有华如初什么事。
看着忙碌一众丫头,华如初选了三颗大黑珍珠带着夏言去了太子府。
闻佑被赐姓后她还没有去过,理应去感激一番一并拉拉关系,再好感情不常走动也会疏远,何况她们这感情还是牵扯了利益感情。
陈嬷嬷垂花门迎了她,态度上显得亲近了。
也是,她现冠上是闻姓了,和皇室成不了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却也比其他人关系近一步。
“我还想你近是不是没时间过来。”见了她太子妃就笑,叫她坐自己身边来。
华如初知道她指是琳琅阁货船到了事,“我也就是去看个鲜,有什么好货到了自己先去过个瘾,不过这回还真有好货。”
朝夏言伸出手,夏言将小荷包递上。
谁不知道琳琅阁出来东西就没差,不用说是华氏亲口所说好东西,太子妃来了兴致,盯着那个荷包,看着她一脸得瑟从里倒出来三个黑色圆滚滚江西。
“这是……”
华如初将黑珍珠放到她手里,“您自己看。”
太子妃手里是有几套珍珠首饰,自然也是琳琅阁出品,下面人送她,看着手里东西就想了起来,除了颜色不一样,手感模样都差不离。
“这也是珍珠一种?”
华如初点头,笑容爬了满脸,“当时叫蚌珠,不过我觉得用黑珍珠命名适合。”
太子妃爱不释手把玩着,看得出来很喜欢,“黑珍珠?倒真适合。原来这世上还有黑色珍珠,比白色要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就是可惜太少了,一共也就百来颗,还是大小不一,您手里这几颗我是挑了大,可以让匠人去做成首饰,对了,我倒是忘了应该再给您拿两颗小。用小做耳环会好看。”
太子妃笑眼看她,“有心了,我很喜欢。”
“知道您会喜欢才送,您看我平时会胡乱送您什么吗?”说这话时华如初眉眼抬得高高,看着有点骄傲。却奇异不让人讨厌。
太子妃嗔她一眼,“你不就是想拐着弯说自己眼光好眼光高吗?我承认了还不行?”
恩,感情到位了,华如初笑眯眯放下这茬,说起香宴事。
“我数了数,香料一共有五十多种,有些是能放入菜里调味。我让春玉试着做了,要是成功了那天就用来待客,到时您吃着要是喜欢,我让春玉来太子府一趟。把用法告诉府里厨娘。”
“那敢情好,我就等着吃了,你既然敢拿做这个香宴,肯定就是想好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地方就直说,原及现也是闻家人了。我们也应该亲近些。”
“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太子妃看她笑得眉眼弯弯样子心里也高兴,回头吩咐道:“嬷嬷,你带大家下去。”
“是。”
夏言也自觉跟着退了出去。
华如初觉着太子妃应该是要说陶嘉事,强压着高兴凑过去低声问,“娘娘有悄悄话要和我说?”
“和你说悄悄话还少了?”太子妃打趣了一句,说回正事,“父皇近身体欠佳,没有理会陶嘉,宫里传来消息,昨天陶嘉好像烧什么东西,你说她会不会是将自己写东西都烧了?”
华如初心中一动,要是陶嘉真想明白了,将写那些东西一把火烧了,她倒真愿意费心将她救出去,扔得远远任她自生自灭。
要是可以,她并不想那么狠心对付老乡。
“您肯定她没有再写吗?”
太子妃摇头,脸色沉着,完全同了刚才放松自,“我不能肯定,但是就算她没写了我也不会放过她,能说出东西宫人我容不下,我只是希望我还没有动手之前,她写东西不要交到父皇手里去,要是父皇真动了念头,哪怕是成了太上皇,他也一样能做到,如初,我不想那么狠,可是嫁入皇家,我要是不狠就轮到别人对我狠了。”
她也一样,华如初心里默默道,她不想陶嘉写东西落到皇帝手里,太子手里不行,让太子妃起了杀心是她,所以,她没资格来论狠与不狠。
这事之后两日,闻佑半夜被人叫走了。
华如初起初没意,身为禁卫军统领,这样情况以后不会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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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祁亮回来禀报说皇宫走水时,华如初打了个激灵。
太子妃动手了!
“情况如何?大公子有没有受连累?”
“回夫人话,走水地方并不是大公子做安排,所以大公子只是受了申斥。”
那就好,华如初放下心来,“走水情况如何?可有伤亡?”
“这个小并不知晓。”
“那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将人打发走,华如初心里很没底,不知道陶嘉是活着还是死了,不知道皇上有多震怒,不知道该烧东西是不是都烧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知道这是人为……
越想心里越没底,一旦牵扯上皇室,她就觉得走纲丝。
也许她该和太子妃拉远点距离,等以后太子妃成了母仪天下皇后,这些事对她而言就致命了。
闻佑一直到天黑才回来,面无表情下疲惫华如初看得清楚,什么都没问,只叫人备饭。
吃了饭,又华如初亲自侍候下净了身躺床上,闻佑嘴角泄露出淡淡笑意。
如初是被家里养得娇,但她娇得恰到好处,体贴人时候能让人从身到心都暖起来。
“宫里今天死人了。”
华如初身体一僵,虽然很就放松了,闻佑还是感觉到了。
奇怪,如初连杀人都不话下了,怎么今天反而听不得了?
睁睁望向她,“不想听这些?”
华如初摇头,伏到他肩窝里隐下脸上情绪,“好好气氛突然听你说起这个,没反应过来,不过宫里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止一个,带宫女一起死了三个,皇上发了很大脾气晕过去了。”
“什么人让皇帝这么看重了?喜爱妃子?”
“不是,是陶侧妃,护卫说这几日陶侧妃常会烧些东西,他们提醒了几回,看没出事就作罢了,哪想到昨天会引起那么大火势,我们细查过,并没有发现其他疑点。”
“所以是这陶侧妃把自己给烧死了?”
“是这么报给皇上。”
华如初点头,心里对太子妃多了层忌讳,怪不得那天她会提起陶嘉烧什么东西,这顺势而为得太好了。
平日里太子妃她面前一直都表现得太善意,她差点都将人小看了。
“太子今日向我打听江伯。”
华如初猛抬头,“他想做什么?”
“别担心。”闻佑轻抚她背,声音也柔了些,“皇上是江伯治好,现皇上晕过去了,太子就想请江伯过来替皇上诊治,我说江伯不太原,他也没说其他。”
“我不想让江伯惹上麻烦,治好了是份,治不好要砍头,江伯又是那么个脾气,到时你和太子交情也未必保得下他。”
“我懂,所以我只说江伯离了太原,没说他就太行山。”
“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应该将江伯送远些。”
“要是太子有那心思,送得再远都没用,诏令一出江伯不出现便是违旨,你我可保无虞,江雨却未必。”
华如初抓住闻佑手,“没有其他办法吗?”
“只要太子不提起就没事,但要是太子再次提起,我就不能再推辞,事情没你想那么糟,宫里那么多太医,他们先诊治了皇上情况太子必定心知肚明,就算江伯真必须来这一趟,治不好皇上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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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如初心情很不好,“要不是因为我,江伯根不会管这些事,都是我连累他。”
“太子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人,你不要这么担心。”
华如初翻身躺下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她不想说出难听话,可她心里不舒服,江伯会被人惦记上是因为她,也是因为祁佑,可他们却保不住他,闻佑还替太子说话,说好听点是信任太子,说难听点,就是没把江伯放心上,才能说出那些不痛不痒话。
“如初……”
“不要和我说话。”
看着明显赌气爱人,闻佑伏身压她身上,柔声哄道:“如果真有那时候,我一定能保下江伯,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可你相信太子,太子是谁?是储君,是马上就要即位君,而中间牵扯到是皇帝,到时你们交情未必管用,以前他地位不稳时他信任你倚重你,你们关系像朋友多过像上下属,可现不一样了,他地位无可动摇,这天下马上就是他,他会有多选择,会有多良臣,有些事再不是非你不可,祁佑,要如何和太子相处,如何摆正你们关系,你该好好想想了。”
话说得一急,华如初又叫回了祁佑,可这时候,两人都没有心思关注这些。
ps:只是稍微顺了一遍,还要再修,下午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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