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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你去姨娘那里吧
自打回来，祁佑就觉得如初今天有点不一样，原先以为是他去了绿柳那里惹了她不，心里还高兴了一阵。
可久了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如初说话里，神情是一点酸味都没有。
只是那恹恹样子看着又实是不得劲。
因着祁佑今天回得早，晚膳也用得早了些。
树下，两人相对而坐，照例，云书只是把滚开水送来便退了下去。
仿佛满院子都只剩两人，以及盛放鲜花。
先如初一步拿到茶壶，祁佑揭了盖子给两人冲泡。
看着如初面前那茶杯里翻滚花瓣，祁佑不由得问，“这也是茶？怎么看着像是花瓣？”
华如初凑近去闻了闻，满意盖上盖子，虽然不是她心头爱，偶尔喝上一喝她也是愿意。
“这是花茶，本就是花瓣做成，要不是珍妹过来，我都要忘了还有这茶了。”
把自己面前杯子注满，祁佑又问，“味道如何？”
“先捂一捂，一会给你喝一口尝尝味道。”
“甚好。”
看他神情，华如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看到什么都想着能从中获利。”
祁佑面色一僵。
他确实是想到了宫中那些贵人，花茶看着就不错，只要不是味道太差，就是图个雅兴她们也会喜欢。
“我……习惯想到这些。”
利用身边一切为太子，为自己图谋多，这已经成为他本能了。
祁佑垂下视线，掩住其中难堪。
从小就是这么过来，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现，他不希望如初把他看轻。
“这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累，偶尔，你也可以这样单纯享受，尝尝看味道如何。”
看着送到眼前茶杯，顺着茶杯看向握杯量伸直手，再顺着手臂，看向对面人。
眼睛很黑，没有一点杂质，就是笑容也是简单，仿佛根本看不懂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可他知道，她懂。
托住如初握杯手，看着她眼睛，祁佑低下头去喝了一口，满嘴花香。
感觉有些粘腻，不是男人会喜欢味道。
而且，也淡了些。
“是不是不太喜欢？”收回手，华如初问。
祁佑点头，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压下口里那鼓花香，“我喜欢喝这种。”
“我也喜欢那种，不过女人适合喝花茶，有美容养颜效果，应该会有人很喜欢。”
祁佑抬头看她，“你愿意？”
“这有何不愿，不过是一些没费多少心东西，做起来比茶叶容易多了，我丫头们都会，现鲜花盛放，正是做花茶好时候，不过我不想我人露面，你若需要就派几个人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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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看她说不似作伪，也没有半点勉强，遂点头，“好。”
沉默了一会，华如初突然道：祁佑，今儿我身子不爽利，你看要不要去哪个姨娘屋里……”
祁佑定定看了她半晌，头一次，华如初先一步避开了视线。
说出这样话，等于是把自己男人往别人女人床上送，她没有想像是那么甘愿。
“今天恹恹是因为身子乏？”
华如初讶异他如此问，点头承认，“恩，肚子疼，身子没什么劲。”
“既然身子乏，怎么不家好好歇着，还出府了？”
“记挂着茶园那边事，再加上找匠人又有了着落，便想去相看一番，是回来后小日子才来了。”
两人正儿八经说这种事，华如初到底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似真似假嗔道：夫君，你话比以前多了。”
这是显而易见事实，祁佑没有否认。
大概是因为如初面前说得顺口了些，就是外头，他话也稍多了几句。
也仅仅是多了几句而已，不是极熟人看不出来。
“不喜？”
华如初连忙摇头，“没有事，能这么聊天，我觉得很舒服。”
他何尝不是如此觉得？祁佑给两人杯中续了水，直到夜幕降临，起了风，两人回屋后也没说起要去别人那里话。
居然就这么搂着睡了一晚？
次日，把祁佑打点好，华如初坐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人，男人正静静坐那里等着她。
只是这样一个姿态，她就觉得心软了。
这样下去，会糟。
祁佑突然抬眼，对上镜子里视线。
华如初回神，道：从今儿起，我都要去主院那边请安了，一会要不要提一提珍妹生辰？”
“祖母事多，不必扰她，她若是记得，自会说起。”顿了顿，祁佑又道：你身体不爽利，何不再休息几天，祖母知你身体不好不会怪你。”
“这已经歇好几天了，理由再好也不能总用，只是去请个安，没事。”
自打分开各自过小日子后，她借着想家由头已经偷了好些天懒，虽然老夫人没有怪她，可总这么着也不行。
适可而止吧，说不定下次还可以再用这个理由。
祁佑看她如此说也就点了点头，内宅这些事她相信如初能处理好。
用过早膳，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出府和去主院是同一条路，还可以一起走好长一段。
“我会早些回来。”分岔路口，祁佑这么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华如初那里一直目送着男人背影消失拐角才提步往主院而去。
任心里如何翻涌，也当自己毫无所觉。
进屋时，里头正热闹，祁林氏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哄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看到她进来那笑容也没有止住。
华如初福身见了礼，规规矩矩站下首，眉眼不抬，“祖母，这些日子来得不勤，是孙媳妇不孝。”
“这孩子，远嫁千里谁会不想家，再说你还帮着佑儿分忧，祖母高兴着呢！”老夫人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位置，拍她她手安抚，仔细看了她几眼，笑道：看着气色是好些了，想开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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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林氏捂着嘴取笑，“现祁府可是传开了，自打佑儿成了亲，夜夜都是宿夫人那里，姨娘们连见一面都难，娘，不怕您笑话，媳妇都羡慕得紧，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对过我啊！侄媳妇真是好福气。”
华如初心下一冷，这是当着她面上眼药呢。
老人看重是什么？子嗣。
祁佑是嫡长孙，老夫人自然是想赶紧有个嫡重孙，婚燕尔，祁佑专宠她倒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可她要是迟迟不能怀上孩子，偏又占着宠爱，那就是老夫人也容不得她。
没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夫君分出去。
可当要分是别人夫君时，她们绝对狠得下心来。
祁林氏这番话明着是羡慕得不得了，可这话里意思却是好几层。
果然，老夫人眉头先是皱了一皱，然后便松开了，“佑儿是想做爹了，老婆子我也想赶紧抱上重孙，孙媳妇，你要加把劲。”
华如初脸色红红低声应下，那含羞带怯样子惹得老夫人又笑出了声，“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可不，您看看她，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还怪好看。”
任两人如何取笑，华如初都是一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模样。
久了，两人也就没了兴致，当祁佑搬着帐本进来时，老夫人挥了挥手，“行了，都别杵这里，回去忙你们自个儿吧。”
“是，媳妇不打扰您了，如初，我们一起走吧。”
“好，祖母，孙媳告退。”
走出主院，祁林氏脸上笑容渐渐淡了去，侧头看着默不作声华如初轻声道：我嫉妒你，就是当时我成婚时，老爷也没有一直宿我那里，你很幸运。”
华如初满脸都是藏不住幸福，浅浅回应，“夫君待如初极好，如初确实很幸运。”
“但愿你能一直幸运。”
祁林氏停下脚步，表情复杂，看着一脸茫然华如初忍不住冷笑。
世家子中有祁佑那般心性不说是头一份，却也是极少。
若不是他冷面冷心样子吓退了不少人，要不是祁家风光不再，祁家嫡长孙媳妇位置岂会落到她头上。
一个一无是处女人居然比她幸福，凭什么？
几乎扭曲面容让华如初吓得后退一步，惊呼，“二婶……”
祁林氏垂下眼，转身离开。
“二婶……”
目送着人远走，再也不见，华如初那里站了半会，才满面不解离开。
回了屋，华如初才奇怪道：祁林氏对我有敌意，为何？”
“是不是因为老夫人待您不错，她防着您了？”
接过云书递来温茶喝了一口，华如初摇头，“不像是防着我，倒像是厌恶，我做了什么让她厌恶事了？”
“您又没去走门串户，怎么会得罪她，您换个地儿坐，我给您弄弄头发。”
头皮扯着是有些难受，华如初移步到桌边坐下，还琢磨祁林氏对她异于寻常态度。
取了钗环，解开束得过紧发髻，云书以指代梳挽了个松松坠马髻垂一边，打算把钗环重又戴上去，华如初摆手制止，“别用这些，换换。”
知道小姐喜好，云书笑着点头，“是，婢子这就去拿。”
ps：林志炫，我爱，今晚我是歌手后一期，我好想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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