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曹寅急奏,是关于前明余孽事儿,才算打破了僵持。趁着康熙不,温皙偷偷跑去他书房,给额娘舒舒觉罗氏写了一封信,到时候交给麟格,叫他转交就是了。这几日,玉录玳闷空间里可是闷坏了。
不过此之前,还要想办法把还阳丹给他吃一粒,温皙不习惯欠人。只是有些头疼,康熙不肯吃,总不能硬塞进他嘴里吧?
信写好了,装进信封,用红蜡固封,温皙便揣进了袖子里。御书房里自然不可能没人,不过温皙只要不走出康熙寝宫,值守太监宫女都不阻拦,任由她进来。书案角落,还放着两大摞手抄书籍,旁边侍立小全子道:“贵主子,这是太子殿下和大阿哥抄写《孝经》。”
温皙嗯了一声,随手翻看,大阿哥字只能算一般,不过下笔刚劲,颇有几分力道;而太子胤礽字承袭自康熙,字迹已经有四五分像康熙了,不过略显得稚嫩,却写得十分认真,太子才虚岁十六,这样字已经超出温皙好几条大街了。温皙这几黏吃喝玩乐,有时间也留作修炼了,已经很少动笔了,书法没退步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全子捧来一本字帖道:“这是皇上字,皇上说了,要是贵主子闲着无聊,就临两张。”
“放哪儿吧。”温皙不过是过来写封信罢了。这个临时御书房内也悬着有“体元主人”印章康熙手书“体元斋”三个字,康熙字已经趋向大成。
康熙极为推崇董其昌字,连书法老师都是专学董其昌沈荃,将“海内真迹,搜访殆”,字中并不显帝王大气,反而颇有柔美博雅之态。叫人看了很是舒服。温皙也收藏了不少康熙笔迹了,过年时候福字,平日诗词,温皙虽然写字不好,欣赏水平自问还是不错,康熙字虽好,也很优美,但是从头到尾都是董其昌味道,却不及董其昌真迹好,放一块一比较便知晓了。
康熙对董其昌书法推崇。造成了满朝臣工、天下学子都学董其昌热潮,温皙却学不来其中风骨,写出来字看上去规规整整。但是用康熙话说,就是软趴趴,没一点风骨,所以温皙就懒得去练了。
小全子又道:“还有董其昌字帖真迹,皇上说就放右边第二个抽屉里。”
温皙摇头道:“我并不大喜欢董其昌字。一个人字好不不好于其次,董其昌为祸乡里,蹂躏百姓,人品极劣,字再好又有什么用?我倒喜欢文徵明字,文衡山字迹温纯精绝。尤擅长小楷,只可惜我学不到其中半点精髓。”
小全子笑了笑道:“奴才不懂这个,只听说吴中四才子。是唐寅诗画佳。”
“或许吧,只不过吴中四才子多风流者,唯独文徵明洁身自好,从不狎妓,且独有一妻。不曾纳妾,即使后来妻子亡故。也没有续弦,鳏寡一人,活到九十岁。可见清心寡欲之人,往往长寿。”
小全子只干笑着,太监无所谓“清心寡欲”有否,就算想哪方面多欲一点,也只能指着下半辈子了!
温皙却越说越带劲,“自古皇帝也是这样,寿命长短和女人数量成反比,看看明朝就知道,除了朱元璋和朱棣活得岁数大一些,后头全都是短命鬼,有一半是三十多岁就死了!平均年龄才三十五岁!一个个都只顾着往自己后宫里扒拉美人了,都忘了色是刮骨刀!”
小全子听着冷汗涔涔,直到看见书房外半开着门有一片明黄色龙纹衣角,顿时吓得噗通跪了地上。
“朕也没见弘治有多长寿!”康熙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见到康熙,温皙也不行礼,直接反驳道:“那是因为他小时候被虐待,自小有病根,才不长寿,先天不足人还能活到三十六岁,全赖清心寡欲!”弘治他爹迷恋万贵妃,弘治被接回宫时候已经六岁,胎毛都拖地了,可见小时候活得多么凄惨,能活下来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有祖母周太后亲自抚养,只怕早被万贵妃弄死了。
“歪理!”随是反驳,却带着几分宠溺味道,“朕得了两坛绿蚁酒,正要找你来一起享用。”
温皙哦了一声,又把信往袖子里塞了塞,跟着她便出了御书房。温皙对于饮酒并不热衷,只是想着如果把康熙灌醉了,那么行动起来也方便,跟他后头,偷偷从空间里取出来青兰特制醒酒药丸,给自己吃了一粒。
夜初上,康熙也是一副悠闲样子,只留了梁九功、小全子等几个近身伺候太监和宫女,命人打开西窗,任明月清风入室。
酒盅是只能盛三钱酒白玉龙凤合鸣玉钟,触手温润,绿蚁酒浓醇,碧绿澄澈,倒进玉钟,绿晃晃,酒香沁人心脾。温皙这个不爱酒人都不禁食指大动了,却不得不防备一下康熙是不是打着让她酒后不省人事,然后叉叉主意
康熙举玉钟一饮而,道:“你没什么酒量,少喝一点。”
温皙哦了一声,心想是不是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低头浅浅地啄了一口,果然口齿留香,似乎是颇有年份纯酿了,只怕酒精度数不低,虽然吃了解酒丸,但还是少喝一点保险。
一盏下去,勾起了温皙馋虫,身后一个绿色宫装模样周正宫女默默上来添酒,温皙疑惑道:“怎么换了人了?”
康熙放下玉钟,调笑道:“你不是嫌朕身边宫女姿色太好了吗?现换上质素平庸,怎么还不高兴?”
温皙瞧那宫女一个个都低眉顺眼,长得都是寻常姿色,似乎换了半数,尤其是近身伺候几个都换掉了。现这几个都是颇为老实模样,甚至有些谨小慎微,倒不如以前伺候好了。康熙就算不用上。骨子里也是审美主义者,身边宫女素来姿色不错,看着几个样子似乎是抽调织造府侍女。
温皙倒是没多想,便有太监上了宵夜点心,小全子道:“贵主子请用,一味饮酒醉得。”
康熙见后头屏风侧金鹤香炉已经渐渐停止了燃烧,便吩咐梁九功道:“去添些香,不用龙涎香,用露荷香即可。”
“嗻!”
添了香,康熙便吩咐伺候人全都退了下去。道:“朕已经吩咐麟格提前启程回京了。”
温皙一滞,不禁捏紧了袖子里信,“什么时候事儿?!”
康熙自斟自饮。“方才,已经启程了,还有萨比屯和萨比图也一起回京了。”
温皙咬牙,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没有传信人了?!她写信事情。小全子虽然旁,但是一直不曾离开她半步,可是太监都是不识字!康熙就算知晓内情,也不应该这么啊!心下叹了一口气,反正康熙寝宫里,做什么事儿也很难逃过她视线。那封信,温皙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康熙道:“去年年底又整修了承乾宫,还剩下后工程没有完工。朕叫他们回去督办了。”
温皙不出声,心道果然是多想了,不过还是很可惜。康熙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让她回宫,温皙也不想再跟他辩驳什么了,反正今晚就要开溜了。何必再吵一架呢?灌醉他也就是了,想着。便给康熙斟酒满满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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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来者不拒,温皙给他添酒,他就喝,反而是温皙自己只饮了一两杯。彼此默默,只留下酒水倾倒发出声音,和他喉咙滚动咽下美酒声音,看得温皙都有些犯馋了,然后便偶尔喝一两口。
直到温皙第三盅酒下去,竟然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心想,果然是酒量到头了吗?便不再饮用,转而只吃着点心,一边给康熙添酒,康熙却不用宵夜,只一味地喝酒。玉钟小巧,康熙一时半会也喝不醉,温皙自然不会去劝阻,巴不得他早早喝醉了呢。
只是,莫名,明明已经不喝酒了,怎么身上还是发热得厉害?
康熙也是一脸上发红,本不该这么早就醉了,却忍不住凑近了温皙,她耳边吹着热气,搂了温皙怀中,喃喃道:“你是逃不掉”
温皙要推开她,却不由得身子发软无力,自小腹间一团热气翻涌到全身,热气上来,脸上透着薄薄红晕,眼睛也不禁有些迷离了。
露荷香还继续燃着,幽幽不绝,如雾如缕,本该是清香宜人,但是现闻着,竟然多了几分缠绵韵味。
康熙唇舌温皙脸颊上游移着,滑过天鹅般雪白脖颈。温皙呼吸渐渐急促,胸口起伏地愈发激烈,身子不正常地软绵着,稍稍碰触,就忍不住喉咙间溢出娇喘吟吟。事到如今,温皙也明白了,那酒肯定哪里不对劲!康熙为了让她放心地用,连他自己也来个一起中招!
康熙霍然抱起了温皙,大步走向床榻,一手抚摸着温皙脸颊,低声道:“朕原本也不想用这招,实是你太性子辣了!”
这句话,康熙无疑是承认了!他居然下药!温皙喉咙又干又热,身子如一块火炭,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放出淫荡娇吟,唇见发出来声音也是断断续续,“你、你酒里下了药?”
康熙蹭着温皙脸颊,他身体也一样滚烫,却是力气十足,“是露荷香里掺了点东西,酒只不过是催发罢了!”
怪不得,添了香,康熙就不许人内室伺候了!
说完,康熙便窸窸窣窣脱着自己衣裳,如数都仍了地上,有些急躁,很便袒露着身躯,比起当初,他确瘦了许多,肋骨有些突出,腰也细了,不过肌肉也显得突出了。左肩上是已经结痂伤痕,暗红色一团,格外显眼,其次便是右手手臂和手背上烧伤,居然一直蔓延到解禁手肘位置,比温皙想象中严重。
就温皙走神数息时间,康熙已经扯下来她大半衣裳,动作有些急促,有些迫不及待。肌肤**相贴,大腿根被硬邦邦东西抵着,温皙急忙扭动身子,却像是欲拒还迎了。
“你你别这样”温皙现口里说出来话,都十分不坚定,可见那香料里作料有多厉害。
“别怎样?”康熙戏谑着,一手抓过来一只软绵绵枕头垫温皙屁股底下,随即食指探路,一边温皙耳边吹着热气,“自从你怀了玉录玳,朕就没碰过你了。不过,都是生过孩子人了,怎么还这么紧?”
温皙脸加涨红了,紧紧咬着薄唇,但是喉咙里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低低轻哼,康熙仿佛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深入浅出,带着弓箭茧子手指摩擦着内壁,发出噗噗声响,带出晶莹液体。
康熙温皙耳边低语:“想要吗?”
温皙咬着嘴唇加用力,几乎咬破了,就是不肯发出声音来。
康熙呵呵一笑,带着得意之色:“都湿了,还不肯承认吗?”
“那、那是你用了迷情药!”温皙喘着粗气辩驳道。
康熙又加了一指,内壁旋转着速地进出,低头去亲吻着温皙浑身都薄红肌肤,明明都已经情动,却还是这样不肯承认!康熙自己确实忍不住了,抽出了手指,双手去揉着温皙胸前两团肉团,同时沉腰入穴。
“嗯啊”温皙唇见溢出一丝痛叫。
康熙不禁蹙眉,居然被卡了半截了,急忙咬着温皙耳垂,“放松!醉仙香可是难得好东西,且对身体无害,两相合和是好东西了!”一手又去掰着温皙大腿,让温皙大地打开门户。
温皙手紧紧抓着被子,胸口依旧剧烈地起伏不息,直到被迫做出逢迎姿势,康熙蓦地发力,温皙痛得发出“啊!”叫声,手上指甲也毫不客气地从他后背上抓过。
“嘶——”康熙痛叫一声,“真是只小野猫!”却一笑,开始了律动。
一夜嗯嗯啊啊,露荷香添得太多,直到完全燃已经是夜上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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