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瑶冷眸盯着宁知淇,“是你把知画推下井的。”
宁知淇当场怔住,一时间连反驳都忘了。
沈瑶瑶见她神情,更加确定说的没错。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宁知淇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是被人猜中心思的心虚。
宁知淇匆忙转身上车,吩咐司机赶紧开车。
车影逐渐驶远,燕子慢慢冷静下来,又变成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外头咧嘴冲着沈瑶瑶笑,嘴角流出口水。
“傻子。”沈瑶瑶无奈的嘟囔了句,想不明白宁知淇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傻了。
宁知淇下手力道很重,两巴掌直接把燕子脸颊扇肿,破皮的地方还有血珠冒出。
沈瑶瑶拽着燕子在凳子坐好,进屋拿消炎药给她敷上,当心感染。
沈瑶瑶再次出来时,燕子正盯着闻湛看,咧嘴露出满口大白牙。
“嘿嘿”燕子傻归傻,倒是不忘看帅哥。
“不许看。”沈瑶瑶故作生气的逗着燕子,刻意挡住她视线,手下动作放轻。
燕子干脆歪头看闻湛。
“需不需要我帮忙?”闻湛清冽嗓音淡淡传来,沈瑶瑶知道他说的是宁知淇。
“当时事情发生时,只有燕子跟知画看到,燕子痴痴傻傻,知画失忆,现在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想,要是想找证据恐怕很难。”
沈瑶瑶拿干净棉签给燕子薄薄涂了层药膏,凑近她脸颊轻轻吹了吹,淡淡的薄荷味丝丝缕缕的涌入鼻腔。
这是她在医院买的,知画跟知书平日免不了磕磕碰碰,没想到最先给燕子用上。
燕子舒服的闭上眼,一脸的享受。
“燕子,你怎么又跑到瑶瑶家来了。”翠花大娘出去提桶水的功夫,回来就不见燕子人影。以后总不能把人栓在裤腰带上吧?
翠花大娘话音未落,瞧见燕子红肿的脸颊,“你这个孩子走路怎么不小心点儿?看看把自己摔成什么样了!”
“大娘,不是摔的,宁知淇来过。”沈瑶瑶收好药膏,“怪我刚才没保护好燕子,她这次见到宁知淇,情绪还是特别激动。”
“这是……她打的?”翠花大娘满是心疼,更是下定心思不能离开燕子太久。
“问题不严重,我刚刚已经给她上过药,不出意外的话,晚上睡觉前能消肿。”
沈瑶瑶说完,把手里的药膏递给翠花大娘,“晚上要是还不见轻,睡觉前再抹一次。”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要。”翠花大娘为难的皱紧眉,“药膏多少钱?我回头给你钱。”
“大娘,这点东西不用跟我计较。”
“那大娘就先收下了。”翠花大娘不好意思的扯开嘴角笑了笑,“你还有事忙吧?我先带燕子回去。”
翠花大娘视线在闻湛身上一转,立马明白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郎才女貌的,很般配。
“知画,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瑶瑶把翠花大娘送出院门,抬头正好瞥见知画小手紧紧扒着门框,嘴唇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
“姐姐,是二姐把我推下去的。”宁知画陡然回神,双手伸向沈瑶瑶,要抱。
沈瑶瑶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问道:“知画,你刚才说什么?”
沈瑶瑶害怕刺激到知画,难不成是由于刚才他们的争执,让知画想起什么来了?
“那天我看到二姐在屋里乱翻东西,我问她找什么,她好像很害怕,然后伸手把我推进井里。”
宁知画莲藕般的小手臂紧紧搂着沈瑶瑶脖子,身板不住发抖,“二姐就是像刚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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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姐姐在。”沈瑶瑶不断安抚轻拍知画后背,果然是看到宁知淇想起来的。
“姐姐,二姐为什么讨厌知画?”宁知画仰着小脸,奶声奶气的问道:“是知画哪里做的不对吗?”
“没有,知画什么都没做错。”沈瑶瑶摸着知画细软的头发,柔声道:“别怕,以后姐姐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姐姐会保护我。”宁知画说完又收紧胳膊,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知画的话也是沈瑶瑶好奇的,宁知淇为什么会三番两次的针对知画?
知画只不过是个孩子,什么地方招惹到她了!
沈瑶瑶闭紧眸子,深吸口气,“乖,姐姐还有话要跟哥哥说,你先回屋好不好?”
幸好知画还算平静,要是真变成燕子这样,任务难度会随之增加。
大概是年纪小的原因,没办法想得这么透彻。
知画乖巧的进屋,摆弄着李文芳给她的糖果,她舍不得吃,一直攒着。
“不知道孩子说的话能不能作为证据。”沈瑶瑶说完,闻湛明白她说的意思。
闻湛墨色眸子微深,“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
“宁知淇已经不止一次伤害知画。”沈瑶瑶握紧拳头,总能让她有机可乘。
闻湛:“……”
沈瑶瑶下定决心要除掉宁知淇。
——
宏盛饭庄。
宁知淇没想到沈瑶瑶会突然约她出来吃饭,本想拒绝,但她说是关于袁轩逸的。
等到包间,沈瑶瑶开口第一句话,宁知淇便意识到自己被她骗了。
跟袁轩逸没关系,沈瑶瑶是为知画掉井的事找她。
“沈瑶瑶,就算事情是我做的又能怎样?一个孩子的话谁会当真?”宁知淇敢承认,就说明她不怕沈瑶瑶。
反正屋里又没有外人在,沈瑶瑶手里没证据,能拿她怎么样!
沈瑶瑶嘴角勾出抹浅笑,“我比较好奇知画哪儿招惹你了?”
“看她不顺眼还用理由?”宁知淇轻蔑一笑。
果然是女主角,够霸气!
“我去下洗手间。”沈瑶瑶起身离开包间,留知画和宁知淇独处。
宁知淇漫不经心的看向宁知画,她现在才发现,宁知画的眉眼间似乎跟沈瑶瑶有些相似。
一样的让人讨厌。
宁知画始终不敢抬头看她,闷头吃小蛋糕。
“吃,吃吃,就知道吃。”宁知淇翻了下白眼,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饿死鬼托生。
“二姐,看到我掉井里没淹死,你是不是挺失落的?”
原本是幼稚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很怪异。
宁知淇没多想,一个孩子能拿她怎么样?
她眼神鄙夷的轻哼出声,“是。”
“像你这种心肠恶毒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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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淇抬手猛然拍向桌子,噌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起身,“你说什么!”
“二姐,你是不是耳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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