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激动地拍打着轮椅扶手:「那到底是为什么?」</p>
「妈,要不算了吧。」</p>
「闭嘴。」她更加暴躁,身体癫狂地摇摆:「拿不出镯子,那你就去死。」</p>
我想上前安慰的脚步,无力地停止。</p>
她骂了很久,我没再出声。</p>
随着那扇门重重甩上,世界才安静下来。</p>
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爬上三楼,在黑暗的落地窗前坐下。</p>
远处的城市灯火延绵数里,如暗夜苍穹燃烧的星海。</p>
我想到那枚戴在梁白薇手上的镯子,也想到司匪。</p>
这会儿,锁骨上的疼感,似乎也蔓延到了心底。</p>
莫名的情绪和黑暗一同吞噬了我。</p>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我接了起来,却迟迟没人说话。</p>
风声在话筒里迂回撕扯,那人的呼吸混在风里模糊不清。</p>
心头一颤,脑海里浮过司匪的脸。</p>
是他吧,一定是。</p>
他不说话,和这通电话一样耐人寻味。</p>
我想,他在等我先开口。</p>
等我求他。</p>
两个负距离拥有过对方七年的人,对彼此的了解,总也不能算肤浅。</p>
不过,司匪那么高傲的公子哥,能打过来这个电话,应该已经特别不甘心。</p>
要是我再不说话,他估计得恼火了。</p>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丢到一旁。</p>
恼吧,恼了才好。</p>
我颇有耐心地从拿出一根烟,打火机「啪嗒」声开合,吸燃。</p>
不知道司匪被触到哪根神经了,下一秒,电话挂断了。</p>
这不由,让我想起些许旧日情事。</p>
某个晚上他事后烟,我突发奇想想尝尝味道,拿走他唇上的烟吸了一口。</p>
没经验,猛吸一口,登时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都红了。</p>
司匪幸灾乐祸地笑:「该。」</p>
又含着薄烟浑不懔的吻上我的唇,缠绵厮磨:「这样尝还不够?」</p>
我猜,司匪大概也想到了。</p>
过去的我们有多好,现在就有多难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