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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小半个月。</p>
许凌舟又来找过我两次。</p>
核对发布会上要宣布的几个重要决策。</p>
最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递给我一纸文件:</p>
「还没宣布的大型旅游项目,是直接和省里合作的。你可以在发布会上宣布,作为你挖出来的一手独家新闻。」</p>
我沉默片刻。</p>
接过来说了声谢谢。</p>
王哥知道这事,一个劲儿劝我:</p>
「感觉许总还挺欣赏你的,要不要委婉地跟他提一下周宁薇打压你的事?」</p>
我修改着主持稿,微笑了一下:「不用了。」</p>
「难道他还会为了一个陌生的记者,去为难自己的未婚妻吗?」</p>
到了发布会那天。</p>
现场人满为患。</p>
正中间本该是许凌舟坐的位置,此刻却是空的。</p>
无数聚光灯的闪烁中,我正在宣布接下来许氏的几项重要合作。</p>
突然有个陌生记者站起来,大声斥责我:</p>
「这种绝密的资料,你是从哪里偷来的?」</p>
我冷下脸:「我与许氏的合作完全是正当的对公途径。」</p>
「正当?你这种岔开腿靠潜规则上位的人,也配说这种话?」</p>
他大声嚷嚷,「我可是有证据的!」</p>
有人走上台来。</p>
是周宁薇。</p>
她盯着我,轻轻叹了口气:</p>
「唐予安,你这样的小记者,被凌舟吸引也很正常。」</p>
「我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但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p>
身后的大屏,突然从 PPT 切换到几张露骨的照片。</p>
而照片上的人。</p>
是我。</p>
「你发给他这些照片,半夜穿着吊带去敲他酒店的房门,还有你和你们领导开房的监控。」</p>
随着她的话,身后的大屏又一次变换。</p>
灯光昏暗的酒店门口,我和领导并肩走了进去。</p>
「你这种惯犯——」</p>
全场哗然声中,大厅正门突然打开。</p>
西装革履的许凌舟大步走进来,目光凌厉地扫过全场。</p>
也从我脸上一扫而过,没有丝毫停留。</p>
我的心蓦然沉了下去。</p>
舞台聚光灯照在我身上,像是众目睽睽下,某种公开处刑。</p>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p>
「干这种事,简直是我们记者的败类。」</p>
「太下作了,真恶心。」</p>
「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封杀她吧!」</p>
我谁也没看,只是死死盯着许凌舟。</p>
看着他望向周宁薇,淡淡道:「你刚刚,说什么?」</p>
周宁薇一下红了眼圈,眼泪将落未落:</p>
「凌舟,你被她骗了。」</p>
「她故意伪装成专访记者接近你,就是为了从你那里偷取保密资料,对整个许氏不利。」</p>
「就连这次独立主持发布的机会,也是靠潜规则来的!」</p>
许凌舟沉默片刻,看向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