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和徐少礼去医院的路上,一个疯癫的女人冲到半道上。</p>
她双膝跪地,丢掉了所有的脸面。</p>
「是徐启杀了她!」白雅哭得撕心裂肺,「是徐启杀了我的女儿!」</p>
「他疯了!」</p>
下弦月在夜空中散发着微弱又惨淡的光,中年女人扭曲复杂的脸上,布满了懊悔和恨意。</p>
徐少礼上前一步,护在我身前。</p>
「徐晴玥是失足意外身亡的。」</p>
「意外」两个字就像是踩到了白雅的尾巴。</p>
她尖叫着否认:「不,不可能!」</p>
「玥玥说晚点就来找我,叫我先走。她怎么可能会去天台,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呢!」</p>
「一定是徐启!」</p>
「那个恶魔!」</p>
「不能放过徐启!我女儿不是出了意外,一定是他杀的!」</p>
白雅说话开始有些语无伦次,提到我爸的名字时,她恨得咬牙切齿。</p>
她说完又祈求地看着我和徐少礼,似乎是笃定了我俩会帮她。</p>
她恨意滔天:「对,对,就是徐启杀的,不能放过他!」</p>
她上前扑我的裙角。我被徐少礼护到身后。</p>
白雅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p>
我看着她颤抖的身躯:「不能放过?怎么个不能放过法?」</p>
「是杀人偿命?可是你敢吗?」</p>
白雅抖得更剧烈了。</p>
她的确一肚子坏水,可要让她用刀杀人,她不敢。</p>
白雅眼角通红地抬起脸:「他杀了人,应该进监狱!」</p>
我笑得恶意,把她们当年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杀人?」</p>
「徐晴玥是意外身亡的啊。」</p>
「你有什么证据吗?」</p>
她猛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道光,像抓住了一束救命稻草:</p>
「 我有章然日记本的缺失部分,徐启交给警方的是不完整的。他销毁后半部分的时候,我悄悄藏了几页。」</p>
章然是我妈的名字。</p>
徐少礼和我对视一眼,目光突然锐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