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因为两家大人的关系,我其实很早就认识沈卓言了。</p>
只是仅仅停留在认识,并不算熟。</p>
直到高三那年,学校要举办成人礼舞会。</p>
当时的我有一个很讨厌的女生,叫姜绢。她处处跟我争、和我较劲,这场舞会也成了我们比较的战场。</p>
比较的一个重点当然就是舞伴。</p>
当时的我,脑海里面第一个出现的选项,就是沈卓言。</p>
于是我在放学路上拦下了他。</p>
我开门见山:「沈卓言,你当我舞伴吧!」</p>
「我?」可能因为我们的确不算熟悉,沈卓言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为什么?」</p>
「原因很简单啊!」我理直气壮,「我是全校最漂亮的,你是全校最帅的,我们互当舞伴不是天经地义吗?」</p>
听完我说的话,沈卓言沉默了几秒,才说:「可我不会跳舞。」</p>
他应该是委婉拒绝的意思,但我完全没 get 到,回得飞快:「那你可得抓紧学了!」</p>
沈卓言:「……」</p>
我急了:「怎么样啊,当不当嘛!」</p>
沈卓言低头看我,像是在认真思考。</p>
又过了几秒,他说:「好。」</p>
「真的吗!」我双眼发光,但想到什么,又严肃地嘱咐他,「对了,如果姜绢之后来邀请你的话,你要毫不犹豫地拒绝她。」</p>
「拒绝的时候要说,你已经邀请了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了,知道吗!」</p>
沈卓言:「可能说不了了。」</p>
我:「为什么!」</p>
他一脸平静:「因为我已经拒绝过她了,她应该不会再来邀请我了。」</p>
我问他:「她已经来找过你了?」</p>
他点头。</p>
「你做得非常好!」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的眼光也非常非常好!」</p>
沈卓言轻笑了一声。</p>
我本来以为这下稳了。</p>
然而第一次合练华尔兹的时候,我们毫无默契。</p>
沈卓言进度缓慢,笨手笨脚,还踩了我两脚。</p>
我看着我新买的舞鞋无语:「你不是年级第一吗,怎么学得这么慢呀!」</p>
「抱歉,给你买过一双。」沈卓言低声道歉,「我再练练。」</p>
第二次合练,他不踩我了,但还是动作僵硬。</p>
我十分不满:「沈卓言,你这样,我们怎么闪耀全场啊!」</p>
「你再学不会,我就要去找别的舞伴了!」</p>
沈卓言回答得飞快:「下次一定可以。」</p>
第三次的时候,沈卓言果然遵守承诺,我们完美地跳完了一曲华尔兹。</p>
我惊叹:「沈卓言,你很厉害嘛!」</p>
他说:「你也很厉害。」</p>
我毫不谦虚:「那是。」</p>
我以为我们稳了。</p>
然而就在舞会前几天,我下楼梯时一个不注意。</p>
把脚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