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日子照过,班照上。</p>
可这是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能撞上他们。</p>
沈砚扶着许柔,今天来看头晕,明天来看心悸。</p>
许柔整个人就这么挂在沈砚身上,沈砚也由着她挂着。</p>
每次看到我,沈砚的目光就飘忽不定,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眉心拧在一起,转过头去。</p>
许柔则把头埋得更低。</p>
我们科新调来一个医生,叫江川,国外回来的心脏专家,很年轻。</p>
那天,沈砚又带着许柔挂了心脏科的号,正好分到江川手上。</p>
江川开了一堆单子,让她挨个去做检查,我跟着搭了把手。</p>
结果出来,指标上什么毛病都没有。</p>
许柔捏着那张报告单,眼睛里蓄满泪水,看向沈砚:“阿砚,我还是胸口闷,喘不上气。”</p>
沈砚一下就急了,抓着报告单问江川:“江医生,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查出来?”</p>
江川推了一下眼镜,看向许柔:“许小姐,你的心脏,比我的都健康。”</p>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你要是还觉得不舒服,我建议你转去心理科。”</p>
许柔的脸一下就没了血色。</p>
沈砚的脸也沉了下来:“江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意思就是,病根不在身上,在心上。”江川看着他:“成天想着自己有病,没病也得想出病。”</p>
说完,他把报告单塞回我手里。</p>
“温护士,带许小姐去缴费吧。”</p>
沈砚带着许柔走了。</p>
走之前,他看了我一眼。</p>
那眼神,像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不帮着说句话。</p>
江川看着我的背影。</p>
“他是你男朋友?”</p>
“前男友。”我说。</p>
江川点点头,没再多问。</p>
下班后,我在医院门口等车。</p>
江川的车停在我面前。</p>
“去哪?我送你。”</p>
“不用了,谢谢。”</p>
“上车吧,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p>
我上了他的车。</p>
车开得很稳。</p>
“那个许小姐,是表演型人格。”江川忽然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