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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好,给我300块,我签!”</p>

    ……</p>

    妈妈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松开手后赶紧找湿纸巾擦手,在离我半步远的地方站好。</p>

    我闻了下,我身上有股馊味。</p>

    这几天太冷了,我没法在公共厕所擦身体,只能忍着。</p>

    明知道她一直嫌弃我,可真的看到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p>

    “我公公答应我生了头胎就给一百万,只要你签了这份声明,以后我都不会干涉你,你想玩什么都行!”</p>

    我懂了。</p>

    因为她要生头胎,我这个女儿就不能存在。</p>

    可她忘了一件事,她什么时候管过我?</p>

    看我一直低着头沉默,她开始不耐烦。</p>

    “快点!这里太难闻了。”</p>

    我神情恍惚了一下。</p>

    三年前她跟爸爸离婚时,也是站在家门口不愿意进来。</p>

    “陆凝,我跟你爸爸离婚了,你以后就跟着他吧。”</p>

    “这里太难闻,我就不进来了。”</p>

    我爸当时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妈妈的鼻子骂道。</p>

    “贱皮子,你他妈还嫌弃这里脏,你在这里被老子上、生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脏!”</p>

    妈妈不甘示弱地反击。</p>

    我耳边都是两个人数十年如一日的争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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