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ƻ > 在高端会所里玩跑酷,她是第一个! > 在高端会所里玩跑酷,她是第一个!Ŀ¼

第7章

    贺宴亭神色自若:“在看您徒弟,到底哪里得您喜欢。”</p>

    孟晚玫略有些自得:“那当然是哪哪都好,你小时候也学过画,瞧瞧这幅怎么样?”</p>

    暑假前就布置好的作业,孟晚玫还担心小徒弟学业生活太忙画不好,但现在一见,很满意。</p>

    贺宴亭轻笑:“构图不错,人物形象也鲜明,用笔生动,表现力强,深得您真传。”</p>

    余绵听前面还觉得不好意思,听到最后一句才知道是对孟教授的恭维,脸一红,又虚心起来。</p>

    孟晚玫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没正形儿。”</p>

    “小余,你这个画要注意一下,不能过度依赖于照片带给你的表面效果,时间长了,你会失去观察力,要学会重温自己对实景的感受,用情感为基础去重构,知道吗?”</p>

    余绵恍然大悟,受益匪浅,她的确是对着照片画的,那天晚上回家太晚,一个爷爷缓慢爬楼时被她拍下,灵感一来,就画了这个。</p>

    画的时候的确只注重去表现场景,忘了将当时心底的感受也倾注在笔上。</p>

    那是一种独属于夜晚的孤寂与凄凉,以及在老人身上感受到的,垂垂老去无人陪伴的无奈。</p>

    难怪觉得缺了味道。</p>

    余绵转过头来,眼睛亮亮的,写满求知欲,那意思分明是想让老师指点。</p>

    孟晚玫温和笑笑:“老师帮你改几笔。”</p>

    她拿刮刀抹上颜料,在老人背影以及脚下,还有楼梯几个昏暗的阴影处改了几笔。</p>

    老旧破败感扑面而来,背影更添几分萧索,余绵自愧弗如,认真听老师边改边讲油画里,情感和技巧的融合。</p>

    贺宴亭听得无趣,百无聊赖倚靠在窗台,把玩着一根铅笔,在长指间转动。</p>

    间或,看一眼频频点头,虚心受教的余绵。</p>

    他是个俗人,小时候学了几年画觉得无趣,也不耐烦听孟晚玫的教导,好比眼下,一听,就困。</p>

    贺宴亭站直,拉了张椅子坐下,长腿伸出去,在孟晚玫看不到的角落,踢了踢余绵纤细,骨节分明的脚踝。</p>

    余绵立即坐直,下意识收回脚,双腿也并拢,米黄色围裙在她腿间挤出一条褶皱,小心低头看,入目是一只做工精良的黑色皮鞋。</p>

    她心跟着猛地一跳,不敢回头,只能尽量避开,努力集中注意力听孟晚玫指导。</p>

    贺宴亭笑笑,放松地靠在那,大剌剌的姿势,借着腿长优势,肆无忌惮又伸过去。</p>

    手里还把玩着铅笔,怡然自得。</p>

    余绵难捱,总觉得身后有道如影随形的视线,脚踝处微凉的牛皮质感,让她浑身不自在。</p>

    但总觉得,应该不是故意的吧,或许,或许是画室里堆积了太多东西,而贺宴亭个高腿长,坐在那挤占空间。</p>

    余绵决定不再躲了,规规矩矩坐好,靠手写和孟晚玫请教问题。</p>

    孟晚玫指点了挺长时间,心里更加喜欢这个不会说话但透着股灵气和韧劲的小徒弟,毫不藏私,倾囊相授。</p>

    说得差不多了,才道:“这幅画就这样,晾干上油,老师给你挂楼下展厅,你这段时间就每天过来练习,学画不能懈怠,也不要有所顾忌,我这儿的颜料工具,你随便用。”</p>

    余绵激动不已,她的画竟然现在就可以挂在展厅里和那些大师作品待在一起?</p>

    不过刚激动就听到孟晚玫大方地让她免费使用画具,赶紧摆摆手,写道:老师,我自己带工具就好,不能占您便宜。</p>

    孟晚玫摸摸她小脑袋:“你是我徒弟,将来还指望你继承我衣钵呢,这都是前期投资,别跟老师客气,老师会伤心的。”</p>

    余绵知道孟晚玫是变相地帮她,眼眶红着,点了点头,用手语跟老师说谢谢,还写字说以后要报答老师,笑得很憨。</p>

    孟晚玫还没说什么呢,身后一声轻笑。</p>

    她看过去,直接道:“坐没坐相,多大的人了,快起来,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趁我有空,赶紧说。”</p>

    贺宴亭懒声道:“没什么事儿,就是不想给沈星月当司机。”</p>

    孟晚玫一噎,没好气地瞪他,直接赶人:“那就回吧,别在这耗着,要是闲不住,就早点去公司帮你爸分忧......”</p>

    想起什么,孟晚玫拉着儿子到走廊去,低声道:“或者我说的那几个女孩子,你去见见?”</p>

    贺宴亭的位置,透过门,还能看到一个动来动去的马尾辫。</p>

    “没兴趣,不见。”</p>

    孟晚玫:“林家那个姑娘活泼可爱的,长得也漂亮,学历家世无可挑剔,不喜欢?”</p>

    “太吵,嫌闹。”</p>

    “刘家小姐呢?安静淑女,长相清丽,学中国画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和我有共同语言。”</p>

    贺宴亭挑眉:“像呆头鹅。”</p>

    孟晚玫生气了:“你少来这一套,你都没见过她们,就点评上了,去美国几年真是散漫了不少,人家还不一定看上你呢,二十八岁了,连个女朋友都不交,还好意思回来。”</p>

    贺宴亭不说话,想着屋里那只招财猫。</p>

    恰到好处的安静,生动活泛的灵巧,这样就最好。</p>

    “或者你觉得星月怎么样?小时候性子闹腾飞扬跋扈的,但大了倒越来越文静懂事,又跟咱们家关系好,最重要,这孩子打小就爱跟你玩。”</p>

    孟晚玫其实是有几分知道干闺女心思的,但是总觉得不太合适。</p>

    差了八岁,但又知根知底,看着长大。</p>

    “现在都流行年龄差,要是你喜欢,我倒也不介意......”</p>

    “我不喜欢,”贺宴亭淡声,“别乱点鸳鸯谱,妹妹就是妹妹,您最好也管管她,别总是有事没事往我这来。”</p>

    孟晚玫不说话了,哼一声直接进门。</p>

    这会儿沈星月正开着自己那辆玛莎拉蒂,打了个喷嚏,不耐烦地抽纸巾擦了下,继续道:“李岁宁你别哭了,不就是他妈的蹲几天局子,又不是枪毙,有什么好怕的。”</p>

    李岁宁尖叫,响彻车里。</p>

    “星月,你是沈家大小姐,是贺家干女儿,连这个情都求不下来吗?我要是进了拘留所,以后还做不做人了,还在不在圈子里混了,大家非要笑话死我!”</p>

    沈星月烦躁:“我有什么办法,宴亭哥又不听我的,还不是怪你,下个药也束手束脚,要是剂量再大点儿,还有这些事吗?”</p>

    李岁宁弱弱道:“我不敢,他那眼神太吓人了,跟冰刀子一样,我怕他吃出毛病......星月,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帮帮我啊,我真的不能坐牢。”</p>

    沈星月沉默,猛地按了几下喇叭,又骂了声操。</p>

    李岁宁一抖,但还是大着胆子道:“星月,你想想这些年,我做了多少事,再说,这个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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