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回头看了眼摆在床旁矮桌上的奏折,一支短蜡火光静谧,蜡油歪歪扭扭地凝在烛台上,床榻上的被褥 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晏河清一直在批阅奏折,没有好好养伤。
萧予安又长叹了口气。
晏河清垂落身侧的双手攥了攥,又说不出掩饰的话,小心翼翼地看萧予安。
萧予安往床榻上一坐,抬头无奈笑道:“一个人睡太冷,想着你这暖和,打算夜袭,结果也是这样冰冰冷冷 的。”
晏河清想了想,几步上前边走边解衣服。
萧予安吓得一把按住他:“做,做,做什么?不要色、诱啊,是,是,是我夜袭啊。”
晏河清看看萧予安又看看床榻,说:“焐热些。”
萧予安将晏河清按坐在床榻上:“算了吧,还是等等我焐吧,你把奏折批完,等一下,先让我看看伤口。” 晏河清闻言解下上衣,右臂上的伤虽然还敷着药,但是晏河清的恢复力异于常人,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萧予安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用手指轻轻抚着伤口。
晏河清敛眸说:“没事,快好了。”
末了又补充道:“不会有下次了。”
萧予安抬头,声音很轻:“晏哥,我没生你的气,我在生我的气。”
晏河清:“嗯?”
萧予安说:“我之前,总是莽莽撞撞的,时常弄自己一身伤,上次甚至想都没想,直接跳崖”
萧予安顿了顿,又道:“听闻你猎虎受伤,我一瞬间当真是又怕又气,转念一想,我还不是总这样意气用事, 那么多次让你感受到这种心情,就就觉得自己真是”
萧予安有点说不下去,晏河清满怀柔情地吻住他,片刻后松开,看着气喘盱盱的萧予安说:“萧予安,我心悦 你。”
自打上次表明心意后,晏河清就再未说过这句话,如今突然深情,被撩到的萧予安连忙掩唇开始咳嗽起 来:“嗯,嗯,我,我知道,对了,伤口还疼吗?”
晏河清摇摇头:“不疼了。”
萧予安挑眉笑道:“真的不疼?疼得话我给你止疼。”
晏河清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他,不知何时环在萧予安腰上的手紧了紧 萧予安扶住晏河清的肩膀,低头在他右臂伤口上亲了一下。
温柔,虔诚。
吻颈而下,到了晏河清腹部受伤的地方,
若说肩膀还是抱着安抚的心思,到了腹部可真的有些意味不明了,见萧予安俯身低头,晏河清呼吸略有急 促。
距离上次两人颠鸾倒凤也有段时间,先是因为萧予安骑马浑身淤青,后是因为晏河清猎虎满身是伤,时日这 么久,晏河清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环着萧予安的腰将人压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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