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那三个男人重复道。
“难道就没有名字?还是老霍你要保密?”覃东阳笑问。
霍漱清含笑望着苏凡,对覃东阳道:“叫她小苏就可以了。”
三个男人都哈哈笑了,齐建峰领头起身。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在这里做大型灯泡了,先撤!”齐建峰笑着说。
那位江邑市的刘书记点头,道:“老霍你们先休息,等会儿晚饭好了,我们再过来叫你们。”
苏凡忙走向门口给大家开门,并说“再见”。
最后和霍漱清一起走过来的是覃东阳,他一脸笑容,走到苏凡面前,道:“难得霍书记不再单刀赴会了,看来还真是转性了啊!”
“就你话多!”霍漱清拍了下覃东阳的肩,道。
覃东阳哈哈笑着,走出了霍漱清和苏凡住的房间。
房门关上,苏凡才说:“他们,他们怎么过来了,我——”
霍漱清走过来,揽住她的肩,一直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他们是听说我带了你过来,心里好奇才过来看看的。”
“好奇?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他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望着她。
“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参加这种聚会的。”
她没有明白,因为他在路上只说这是一个小圈子的聚会,并没有多说。
他呼出一口气,道:“按照规矩,我们每次都要带一个自己信的过的女人来,其实他们几个带的女人,都是跟了他们好几年的,而我一直,一直一个人——”
苏凡一脸错愕,这是什么聚会啊?
他看出来她的疑问,想到等会儿的场景,觉得还是提前跟她讲清楚比较好,免得她说错话。
“其实,这就是一个规矩,我们彼此把自己的女人带出来,算是把自己的把柄交给对方,是一个信任的方式。可是,我,我一直没有,所以就,”他顿了下,“本来我不打算带你过来的,毕竟他们带的女人都不是自己的妻子,我不想你多心,以为我把你只是当成那样的女人,你明白吗?”
苏凡低头,沉默不言。
良久,她才抬头,迎上他那征询答案的、略显焦急的双眼。
“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说着,偎依在他怀里。
霍漱清喘息一声,拥住她。
“既然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参加,今天为什么又带我过来?”她坐正身体,突然问。
“我要和你说的正是这个。”他认真地看着她,手指习惯性地摸着她那软软的头发,“覃书记和我说这次的任命大概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打包票。不管这次能不能成,他们几个人都是我今后需要依赖的重要人物。虽说我们几个一直都有不错的交情,可以说是铁杆,可是呢,有句话说人心隔肚皮,就算是一条路上走的人也不见得就会一直一条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而现在和将来的几年,我比过去更需要他们,所以,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完全把他们当自己人,才让他们见你。”说完,他顿了片刻,“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些就把你带过来?”
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似乎是在消化他说的这些话。她并不是很明白他所说的这种信任关系,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就要好好配合他。
苏凡点头,拉住他的手,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你说的,可是,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
他轻轻亲了下她的唇,放开了,才说:“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就行了,要是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反倒是不好。”
她微微点头。
他的世界,她并不是很懂,可是,他要她做的,她就会好好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苏凡忙去开门,进来的却是另外两个陌生的人。那两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心地对她笑笑,走进了客厅,霍漱清已经走过来的,同他们热情握手。
“老严、老孙,你们怎么过来了?我该先过去拜访两位大哥的,见谅见谅。”霍漱清笑着说。
“客气客气了,我们也刚到,听东阳说你已经到了,过来先看看你。”一个矮胖的男人道。
霍漱清邀请两位在沙发坐下,便叫苏凡赶紧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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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省长身体还好吧?”另一个中等个头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含笑问道。
“还好,现在每天都出去慢跑啊练拳啊什么的!”霍漱清道。
苏凡觉得这两个人或许是年纪的缘故,在霍漱清面前说话似乎没有之前那三个人那么随便,她也不言语,把茶杯放在两人面前,就乖巧地坐在霍漱清身边。
三个男人闲聊几句,门铃又响了,苏凡过去开门,竟是那位领着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
“您好,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覃总他们已经过去了。”男人道。
“哦,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去。不好意思餐厅在哪里?”苏凡忙说。
男人微笑道:“那我在这里等等几位,带你们过去!”
苏凡便折回客厅,发现那三个男人已经都起身了。
“那就先不打扰了,等会儿咱们餐厅见。”矮胖男人道,说着就和霍漱清握手,霍漱清送两个人到门口,对门外那位经理一样的男人说:“没事,你去忙吧,我知道地方。”
关上门,他才对苏凡说:“换件衣服,咱们就过去。”
换衣服?苏凡看着他,却见他已经走到了更衣间,她便赶紧跟了上去。
“这是——”看着眼前一件件的各式衣服鞋子,苏凡惊呆了。
“我前两天派人送过来的,全都是给你准备的。毕竟是个聚会,也得稍微隆重一点。”他说着,给她挑了一件无袖收腰的大红色连衣裙出来递给她,又给她找了件齐腰的米色开襟毛衫,然后就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苏凡愣愣地看着他如此娴熟地为她打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穿上,非常衬你的年龄气质。”他说着,亲了下她的额头。
“那个——”她的手摸着裙子,那柔软的布料一触手就知道是高级货,便转身看着他,艰难地启齿道,“这样的聚会是很正式的那种吗?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要穿礼服什么的那种?”
他笑了,道:“没那么夸张,只是,”他揽住她的腰肢,“我想让我的女人第一次出场就惊艳,明白吗?呃,是我的虚荣心!”他说着,满面含笑。
苏凡低头笑着,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唇角,赶紧开始换衣服。
霍漱清坐在她身后,看着她穿好衣服,便过去给她拉上裙子的拉链,那件下摆有些微微蓬起来的连衣裙刚刚到膝盖。蓬起来的裙摆,让她的腰身显得那么的纤细,却又感觉很轻松活泼。
镜子里的女孩,长发披肩,莹洁娇俏的面容被这大红色的裙子衬托的越发白皙,再搭上这件毛衫,完全就是青春活泼的感觉,有些俏皮却又不失大方庄重。
“对了,还有这个——”他说着,赶紧出去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快步来到她面前。
“来,给你戴上,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怎么样?”他把小盒子里取出来的一条珍珠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对着镜子里的她问。
苏凡的手指,轻轻摸着那颗珍珠,心里又幸福却又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太过隆重了?
“好了,这样就好,青春又不失文静,真是我的小丫头!”他抓着她的肩,笑意深深地说。
苏凡低头。
“走吧,把头发梳一下就可以了。”他说。
她赶紧按照他吩咐的做了,然后挽着他的胳膊,他却微微笑了下,推开她的手,就在她错愕之时,他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起走出了房门。她仰起脸对他笑着,跟着他的脚步。
走廊的尽头是一座木质小桥,桥下是人工设计的流水,此时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可这室内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凉意,却好像完全是在春天一般。
苏凡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也和他这样挽着手一起去见他的朋友,而不是躲在他的背影里。
老远的,就听见了那几个男人的说笑声,好像这个山庄里只有他们这几个客人一般。不过,仔细想一下,既然这几个人选在这里秘密聚会,就应该不会让别人发现才对,毕竟他们的身份都那么敏感。
木地板上,那高跟鞋的声音格外清脆,从两个人走上桥的那时候开始,亭子里圆桌边的人们就知道他们来了。而当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桌边坐着聊天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说话,视线全都落在霍漱清和苏凡的身上。霍漱清脸上的笑容,那样的轻松自然,似乎他从没那么笑过,而他挽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完全就如阳光一般明亮。
“果然是郎才女貌,一对神仙眷侣啊!”首先入耳的是覃东阳的声音,苏凡听见这句话啊,脸颊立刻就泛起了红色,不自觉地捏紧了霍漱清的手。
第二百 霍漱清轻松地笑笑,按按她的手心,意思是让她放松,便大步走向了那张圆桌边的人们。
“老霍真是艳福不浅啊,羡煞我们这群人了!”那个矮胖男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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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者居上嘛,哈哈!”刘书记笑道。
“老刘这话对了,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人啊,都被老霍给拍死了,惭愧惭愧啊!”齐建峰含笑应道。
女人们也都夸起苏凡年轻漂亮,虽然她们并不比苏凡大几岁,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再怎么用化妆品也没办法和年轻女孩子相比。
“大家都别取笑我了!不敢当不敢当啊!”霍漱清微笑道,说完就挽着苏凡的手给她介绍桌上的几位女士,大家互相认识了,才坐在他们两人的位置上。
那四男四女都注意到霍漱清和苏凡紧紧挽在一起的手,心中滋味各异。不过有一点大家都清楚了,霍漱清带着的这个女人,真是他重视的。
调侃了几句,大家也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饭菜上桌,男人们开始聊起他们感兴趣的事,女人们则坐在一旁安静伺候。
苏凡在这种场合向来是不会开口的,今天更加如此,她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一个花瓶,那就做个安静的花瓶。
尽管霍漱清是在和饭桌上的人说话,却总是在苏凡不注意的时候为她夹一筷子菜,而且每次夹来的都是她喜欢的。她偷偷地看他,却发现他只是偶尔转过头对她笑一笑,并不说什么。
然而,两个人在这饭桌上的一举一动在旁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和睦。他的胳膊总是在她的椅背上,在对面的人看去完全就是揽着她的感觉。他那种无声的保护,似乎将她完全包围在一个无形的罩子里,仿佛世界与她是隔离的,却又好像没有。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两个人无言的默契,似乎他们从来都是如此。
餐后,男人们要打牌,女人们都去屏风那边聊天了。而这次是霍漱清第一次带女人来,覃东阳等人就把他拉上了牌桌,苏凡便乖巧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耐心地看着他出牌。
打了一圈,等到霍漱清坐庄了,齐建峰便含笑道:“小苏会不会?来替老霍打两把?这一圈就他一个人赢了。”
“我?我,我不会——”苏凡忙说。
“老霍今天有美女相伴,果真气势不同啊!我们这就一把都不开胡!”覃东阳笑道。
矮胖男人笑着接话道:“是啊,今天老霍老是赢我们,换小苏你来上,好让我们有机会赢两把。”
霍漱清看着苏凡笑了下,起身道:“来,你来替我!”
“可是——”苏凡被他按住肩膀坐下,道。
“没事没事,不会打也没关系,有人给你撑腰呢!”刘书记笑着说。
“我教你。”霍漱清坐在苏凡刚刚坐的位置,对她说。
没办法,苏凡只好上桌了。
事实上,她并不是不会打牌,规矩是知道的,就是牌技太臭,简直就是个小炮王!可是,讨厌的是,霍漱清明明说好帮她的,她一坐上那个位置,他就一言不发,只是和旁边坐着的刘书记聊天,似乎根本无所谓她打什么牌。
真是的,这个人怎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凡又没办法跟他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在那里冥思苦想。
“不要打这个,要不然老齐就胡了。”突然间,苏凡刚准备扔出去一张牌,手就被霍漱清给按住了。
他的身体向前倾,靠近她,把她手里那张牌取出来摆进去,从她的那一堆牌里重新抽出一张来放在她的手里,道:“就这张!”
苏凡听话地把那张牌放进了池子,就听齐建峰在对面笑道:“霍漱清啊霍漱清,你说说你,在那边聊着天还管这边的牌局,一把都不让我赢啊!”
大家都笑了,苏凡微微转头看着霍漱清,就见他微微笑着,道:“她这牌打的太没水准了,你赢了能开心?”
“开心,我怎么不开心?我要胡牌啊!”齐建峰道。
“唉,没办法,我们今晚遇上这一对儿,就准备好掏钱吧!”覃东阳叹道。
“继续继续,老霍,你要让小苏好好练习,以后多陪陪我们打几次!”矮胖男人抽了一口烟,笑道。
牌局继续进行着,苏凡一直在霍漱清的指导下出牌,偶尔输几把,霍漱清却总是含笑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打了一会儿,其他的女人们都进来了,围过来看这一桌牌。大家都笑着说着,似乎牌局已经无关紧要了,气氛相当轻松。
等苏凡起身去洗手间,覃东阳和刘书记的两个女人也一起去了。
“小苏今年多大了?还没二十五吧?”覃东阳的女人含笑问道。
“二十五了。”苏凡礼貌地回答道。
“真羡慕你这么年轻啊!看起来就像二十岁的大学生。”刘书记的女人微笑道。
“霍市长对你真好,你不知道我们几个多羡慕你!”覃东阳的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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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微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做女人到小苏你这个份上,真的是死都值了!”覃东阳的女人叹道。
“你这话让覃总怎么想啊?”刘书记的女人道。
对方无声笑着,道:“你心里不这么想啊?”
两人相视笑而不语。
苏凡也不再说话,她才不想说错什么给霍漱清增加麻烦呢,既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她和那两个女人返回打牌的房间,牌局已经散了,人们或站或坐在那里谈天,等她们三个回来,作为组织者的覃东阳才说“好了,大家去泡温泉吧,时间也不早了,散了散了啊!”
霍漱清走过来揽着苏凡的腰,率先和大家说再见,覃东阳喊了一句“老霍,悠着点啊!别把小苏姑娘累坏了!”
众人都笑成了一片,苏凡也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脸颊绯红,连头也不敢抬。
霍漱清转身对覃东阳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大家却笑的更夸张。
返回了房间关上了门,霍漱清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问:“今天,那个方便了吗?”
苏凡回头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赶紧跑向了客厅,他望着那飞起的红色裙角,重重喘息一声,追了上去,一把抱起她——
世界,在她的眼里颠倒过来,转了个圈。
他的吻,急切热烈,连连的落在她的肌肤上。他的双手,紧紧将她的扣在头顶。
她颤抖着,简直像一条缺氧的鱼一般,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娇喘着,一双美目水波荡漾。
霍漱清抬起身,静静地注视着她,这娇俏的脸庞,这精致的五官,还有她的声音,几乎让他融化。
他的手,伸到她的裙子底下,那被浓烈情欲浸透的双目依旧紧紧注视着她。
她轻轻呜咽一声。
“丫头,我想你了,你要了我的命了,知道吗?”他不住地喘息着,嘴唇贴在她的耳畔。
她感觉到他的手隔着那块贴了护垫的薄布料在触摸,那里发生了怎样质的变化,她已经感觉到了,不但脸颊通红,连耳朵都变得滚烫。她紧咬着嘴唇,紧闭双眼。
他说他想她了,她也想他,想的快疯了。可是——
“对不起,我,我今天——”她的话语都不能连贯,吞吐道。
他重重叹息一声,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那么趴在她的身上。
她睁大眼,盯着房顶。
整个世界,安静极了,不知道是因为身处山林,还是出现了耳鸣,总之,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良久,他才从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身旁抱住她。
“别担心,我忍得住!”他说着,亲了下她的额头。
她伸出胳膊反抱住他,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两个人和衣相拥,躺在这张床上。
“明晚,明晚,可以吗?”她开口道。
他猛地松开她,视线牢牢锁在她那红潮未散的脸上,眼中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她却觉得不好意思了,根本不敢看他。
“你说真的?”他问。
她只好点头。
“傻丫头,放心,我虽然很着急,可是你的身体健康最重要。”他注视着她,“不过,明天晚上,可不能食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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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啊你!”她伸出拳头捶了他一下,含羞道。
他笑着亲着她的耳垂。
“你,不去和他们玩会儿吗?”她抬头问道。
“等会儿过去聊聊,现在,他们肯定不会来找我的!”他望着她,道。
苏凡想起离开牌桌时覃东阳说的那句话,不禁羞红了脸,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就让别人觉得你那么,那么——”
“我怎么?”他的手指轻轻绕着她耳畔的长发,眼中含笑,“欲求不满?还是太饥渴?”
“真不害臊!”她轻咬唇角,道。
“没办法,是你这个小妖精害得我变成了这样,我该找你算账才是!”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道。
“是你本性才对!”她笑着说。
“如果那真的是我的本性,那么,我现在就把明晚的事提前做了,怎么样?”他轻笑道。
“不要啊你!”她赶紧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她歪着脑袋,一脸笑意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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