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灵儿,别不开心了,你应该为我高兴的,再有一年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很快的,不是吗?”紫烟笑着拍了拍药灵儿的手,“咱们还是快点准备欢庆节用的东西吧,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紫烟倒也是个晶莹剔透的人,看着为自己操心烦恼的药灵儿心中自是存了感激的,心中暗暗发誓,此生若灵儿需要,自己一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好的,紫烟姐姐,你先忙着这里,我去看看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药灵儿看着忙碌的紫烟,心中有些许惋惜,自己能帮她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刘秀才的为人自己暗中调查过,确实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他甚至愿意为了紫烟去考去了功名,自己最最不屑的东西,这一点更是打动了药灵儿。
药灵儿走到门外,看着伙计们将屋里的舞台移到了门外,按照自己所说的布置着,心中很是满意,这次的庆祝自己当然也不会甘落人后。
再说了,如果自己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万花居”说不定就是药家那群人收集信息的地方,自己不可能给他们机会的。
要说这欢庆节,免费表演本是亏本的买卖,可为什么会成为青楼妓院争相抢夺的表演机会呢?
这要追究到很多年前了,本来这青楼是没有表演节目这个流程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年的那个皇帝,微服出巡到一家妓院门前,而这家妓院的老板为了迎合欢庆的气氛便在屋内办了一场琴艺表演,皇帝自是被这琴声吸引而来,并且相中了其中一个弹琴的姑娘。
因此,便形成了一个习俗,欢庆节时每家妓院都会表演一两个节目,在这一天如果谁相中了那个姑娘要用比平时高十倍的价格来为她捧场。所以,表演是免费的,但人的身价确实要高得多。
而且,据说,这个姑娘十倍的身价,一年只有两个,多了便不再允许,而选出了这种姑娘的妓院在接下来半年的时间里生意自然要好得多。
这就是每家必争的原因,药灵儿倒是对这个不慎感兴趣,思来想去,这也不过是个广告效应罢了。
今天药灵儿准备了这样几个节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一为秀艺,二为示才。这古代的男子也是奇怪,自己的妻子若是才智过人便心生不快,但到妓院里反倒是更加喜欢德才艺兼备的女子。
其实药灵儿并未将此次表演的重点放在表演上,反而是将重点放在了看台上。此次所有的表演将都在室外进行,为的是吸引来来往往的人群。
而天阳此时已经入了冬,室外的温度虽然不是太低,但也是不适宜人们太长时间在外站立的。
因此,药灵儿便将舞台搬出了室外,而在原先屋内的舞台处摆放了几排突起的椅子,因为除了琴艺的表演,其他的节目都是四面面对着观众,所以在里在外都不影响观赏效果。
青楼本就是为了留住客人,将客人引进屋来才能更好的消费,药灵儿在现代毕竟呆了那么多年,一些经营手段即使只见过几次,也足够用来应付这里的商业竞争了。
从正午过后,醉生梦死的节目便在一片赞扬中开始了,首先上场的便是紫烟,这次药灵儿想将紫烟推成十倍的身价,这样以后她赎身后的日子就不会太过贫寒了。
紫烟要展示的才艺就是琴棋书画重的琴艺,琴艺是欢庆节上最受瞩目的节目,不只是因为那个传说,还是因为这里的人本就喜欢琴,所以每年选出的女子中都有一个是琴艺卓著的。
药灵儿看着紫烟款款走上了舞台,紫色的纱衣更显出她的成熟与高贵,还为表演,台下的掌声已响成一片,更枉论紫烟的琴艺本就出类拔萃了。
药灵儿看着屋外的一切都在平稳的进行着,自己吊着的心脏也回到了原位,便轻移脚步,回到了屋里。
刚刚走到屋里,药灵儿便被一个坐在地上的老乞丐引起了注意。要说这是一个老乞丐,是因为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而且身上也不怎么干净,但药灵儿总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药灵儿还在审视着这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旁边的小厮便走了前去。
“我说你个老东西,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看你脏成这样,还妄想在这里讨饭吗?”小厮看着老人不理他,很是生气,伸出手就扯住了老人的衣服。
“你快点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厮连踢带骂的想要将老人赶出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就是不动,任其打骂,不还口也不还手,淡定的让人生疑。
此时,在一边玩了的客人看不下去了:“喂,你个老东西!知不知道这是哪里,难不成你也看上了这里的那位姑娘?”
周围听到这戏谑的语言顿时笑意四起,老人也不怒,抬起头依旧淡然的环顾着四周的人群。
小厮更加怒了,眼看着屋里的客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甚至还嫌恶地想要转身离开,便立刻拿出了棍子想要赶走老人。
可是,当小厮拿起了棍子想要往这边走的时候,在平坦的地面上就这样生生地摔倒了,四周没有一点障碍物。
或许别人没有看见,但药灵儿却看了个清楚,这个小厮摔倒完全是因为坐在地上的老人暗中用一粒小小的石子打了小厮的膝盖。
药灵儿知道也不想说,毕竟这个小厮实在有够过分,这位老人既然来了,给他个座位让他坐下来吃点东西,看看节目也无伤大雅的。
药灵儿轻轻走到老乞丐的身边,轻轻扶起了老乞丐,“老人家,您没事吧?”
“呵呵,我这老东西别的优点倒是没有,就是骨头硬了些,这个小家伙的这点力气倒还伤不了我。”老人家看着药灵儿来扶起自己,心中很是高兴,并且还略显骄傲的笑了笑。
此时,一旁的小厮看见灵儿将这个老头扶起,心中很不是滋味,“灵儿姑娘,你看着这老乞丐又脏又臭的,实在影响咱们这里的客人用餐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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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看着老乞丐的目光,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继续说道;“留在咱们这儿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药灵儿看了看小厮,还未开口,一旁的老人便忍不住了:“你才又脏又臭呢!你那个鼻子闻到我臭的,又是哪知眼睛看见我脏的!”
老人家非常生气,心中想着这小子真是可恶,竟然在自己未来的徒弟面前污蔑自己又脏又臭,实在是欠收拾,欠收拾!
小厮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老人心中很是无奈,他是不脏也不臭了,可是看着这破破烂烂的衣服,摆明就和街上的又丑又脏的乞丐是一路的嘛,而且还坐在地上,说自己不脏不臭明显没什么说服力啊。
“是是是,您不脏也不臭,可是下次您不要再坐在这地上了,三楼栏杆处有几个不错的位子,您下次再来就直接坐到那里去好了,我吩咐下去,下次您来一定让他们好生招待。”
药灵儿看着眼前像小孩子一般任性的老人,耐着性子劝慰道,他在这里和小厮像小孩子一样吵架也未免太惹人关注了。
“哈哈,还是丫头会办事,深得我心呐!不像是这个臭小子,坏透了!”老人家是越看药灵儿越满意,“丫头,要不你带我去三楼坐坐,哎,人老了,站一会儿就累了。”
药灵儿看着眼前明显在耍赖的老人,心中不禁感到好笑,但也没有为了老人的意愿。
“好的,老人家,既然您也想看看咱们这欢庆节的节目,那灵儿就陪您去三楼坐坐。”药灵儿扶着老人明显感觉到老人并不是没有力气,只是在耍无赖罢了。
灵儿看着他想起了自己现代的爷爷,虽然他的思想有些迂腐和死板,但对自己确实十分的疼爱和怜惜。
自己这所有的医术都是他教的,从自己刚开始会说话起,爷爷便开始每日的在自己耳边重复着药理药用,古医家族的大家长在过世之前没有将继承人设成自己的儿子当是跌了多少人的眼镜啊。
而自己现在竟然在机缘巧合下,穿越到了这里,现代的一切,纵使自己有心也无能为力了,爷爷一定很伤心吧。
“丫头,今年多少岁了?”药灵儿还在怀念着现代的一切,忽然被自己扶着的老人家打断了回忆。
“哦,灵儿今年一式五岁了,不知老人家今年贵庚啊?”药灵儿很好奇眼前老人的年龄,虽然他的头发花白,但手上的力气以及走路的脚步都显示着他并非是这样苍老。
“呵呵,丫头,我怕我说出来会吓到你哦。”老人家顽皮的冲这药灵儿笑了笑,故意买了个关子,而且自己买的还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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