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深黑的冰眸在月光下幽幽的闪烁,“我不会食言,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好,那我等着你履行诺言。”她抿了下唇,掰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他有些郁闷,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害得他变成了背锅侠,有苦难言。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你根本就不会嫁给我。”
确实!
她在心里回道,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时聪就不会死,弟弟也不会昏迷不醒,她怎么可能代替花梦黎嫁过去呢?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吐了句,“你本来也没想娶我呀。”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就像塞了一块骨头到陆谨言的嘴里,让他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如果时聪还活着,他们根本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就像两条平行线,各自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笨女人,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
“我认命了呀。”她撅撅嘴,露出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他铁臂一伸,把她拉进怀里,禁锢了起来,“认命了,就不要再管秦如琛的事,他人格分裂也好,灵魂附体也好,都跟你没有关系。”
她垂下了眸子,一抹阴影划过秀美的面庞,当她再次把睫毛抬起来时,眼睛里的柔顺不见了,只有一股难以消融的倔强。
“我认了自己的命,但不认时聪的命,凭什么他正值花样年华,就要失去生命,凭什么杀害他的人,一直都逍遥法外。如果你想让我放下,就让我手刃仇人,否则就不要再提了。”
她的每个字,每句话里都充满了仇恨,说完,使出一股蛮力,猛地推开他,转身朝花园外跑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谨言烦躁的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这个话题只要一开启,就肯定会发生不愉快。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花晓芃已经睡下了,背对着他。
只要她一生闷气,就会早早的睡,背对着他。
他二话不说,扳过她的身体,尽显魔王的霸道和蛮横,“笨女人,不准生气。”
“走开,我要睡了。”她用力的砸他的肩,拳头像雨点一般的洒落,但这点小力气对他而言完全是隔靴搔痒。
“现在是你伺候老公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她动弹不了,就用脚踢他的小腿肚子,“陆谨言,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带着几分粗暴,肆无忌惮的侵略。
“笨女人,我是谁?”
“……大魔王。”
“怕我,就乖一点,不然我随时都会魔性大发。”他一个字一个字低沉的吐出威胁。
她猛地一撇头,报复似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但咬得并不重,更像是在调情。
“顽皮!”他邪魅一笑,在她的脖子上种下了一颗小,彼此交换情感的烙印。
碧湖边,孩子们还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忽然一阵大风吹来,乌云笼罩了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夏天的天,就是这样,像变就变。
三个孩子虽然很快的跑到了亭子里躲雨,但雨太大,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回到屋里,司马钰儿赶紧吩咐佣人煮生姜水给他们驱寒。
花晓芃已经睡着了。
一记惊雷把她从梦中惊醒,陆谨言也醒了,“我去看孩子,你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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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婴儿室里,两个小奶包睡得很熟,保姆们在一旁看着。
他又去了小钧的房间,他刚泡完热水浴,从浴室出来,掩起鼻子,打了好几个喷嚏,陆谨言赶紧把他抱起来,放进了被子里。
刘嫂拿来了衣服,“小少爷和小小姐,还有小昭少爷在草地上看星星,突然就下雨了,大家来不及躲,全都淋湿了。”
“熬了姜汤没?”陆谨言摸了下孩子的额头,有点烫,怕是感冒了。
“熬了,王嫂已经去端了。”刘嫂正说着,王嫂就走了进来。
陆谨言给小钧贴了一片退热贴,抱着他,给他喂生姜汤。
“小心烫,慢点喝。”
“魔王爸爸,我没事,就是有一点感冒而已。”小钧吸了吸鼻子,咕噜噜把姜汤喝完了。
司马小昭和陆初瑕也发烧了,司马钰儿叫来了医生,给孩子们做物理降温。
花晓芃一直都没睡着,见陆谨言半天没回来,也没有了睡意。
去到孩子的房间,才知道他们淋了雨,都感冒了。
“医生做了物理降温,小钧的烧退了一些,已经睡着了,晚上我在这里陪着他,你不用担心。”陆谨言极为,唯恐把孩子吵醒。
花晓芃搂住了他的脖子,之前那股子怨气就这样消散了。
夫妻就是这样,床头吵,床尾和。
“知道你是个好爸爸,不过我经验比你丰富,还略懂推拿,还是我在这里照顾比较好。”
陆谨言耸了耸肩,小孩子抵抗力低,时常会感冒,在这方面的护理上,他确实没有经验,还需要多学习。
“好吧,那就幸苦老婆了。”
花晓芃莞尔一笑,“我先去看看小昭和小瑕怎么样了。”
她走了出去,来到了二楼陆初瑕的房间,她还没睡,躺在床上玩ipad。
陆宇晗来过,刚离开。
花晓芃抚了下她的头,还有点烫,“发烧了,赶紧睡,不要玩了。”
“就是一点小感冒而已啦,没关系的,我吃过药了。”陆初瑕做了个鬼脸,满不在乎。
花晓芃笑了笑,“女孩子要早点睡,皮肤才好。”
“哦。”陆初瑕躺了下来,嘴巴撇了撇,“我妈妈一定在照顾司马小昭,都没来看过我,太偏心了。好在做过亲子鉴定,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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