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峥把白素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亲自给她端来清水为她清理伤口,纱布所到之处皆是血肉模糊,伤口一碰水白素的手指就抖一下,魏云峥一颗心跟着揪得发疼。
他们十年夫妻,虽然贫寒,但他从来都将白素捧在掌心,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曾舍得伤过她。
如今她却在他的眼皮底下伤成这样……
“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傻女人,不是自己犯下的罪为什么要认?!”
上官明珠冤枉白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微云峥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对白素的爱和心疼都统统写在了一双深情的眼眸里。
白素惨白的脸痴痴一笑。
都说功名利禄能改变一个人,但是她没有爱错,不管是曾经贫穷的书生魏云峥,还是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驸马爷,他都是那个深爱着她的魏云峥。
“驸马消消气,驸马若是信奴才,奴才就宽慰了。”
一口一声奴才的。
白素低下头,魏云峥的大手立马轻轻挑起来,“说了多少次,不许再叫我驸马,更不许说自己是奴才。”
魏云峥心里是有亏白素的。
身为男人,他少时娶她,曾应她今生今世只与她一双人,绝不纳妾。
可一道谕旨下来,他皇命难违,不得不娶了当朝公主,贬她为妾,毁了当初的誓言不说,还让她受尽委屈。
“即使她是公主,你也无需忍耐无罪之罚。”
魏云峥真的舍不得白素受伤。
她若痛,那么他保护不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人生得一如此厚爱自己的夫君已足以,白素笑得知足:“公主对你有救命之恩,咱们不能恩将仇报。”
她懂事的一句话消了魏云峥大半的火气。
他狠狠将瘦小的她揉进怀里,恨不得就这么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欠她的人是我,你应该打我负义,骂我负情。”
十年寒窗苦读。
半年前,白素千辛万苦为魏云峥筹集到盘缠供他上京赴考。
可半途中魏云峥却遇上了山贼被洗劫一空,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当时上官明珠随炎武帝下江南避暑正好在返京路上遇到了他,出手救了他。
上官明珠对他一见钟情,欣赏他才富五车,将他引见给炎武帝。
炎武帝为考验魏云峥的才华,给他出了一道上联,而他凭借一句绝妙下联博得炎武帝赏识,炎武帝景钦点他为新科状元。
这实属天大的幸事,可魏云峥料不到,隔日,炎武帝又下了一道圣旨,将公主赐婚给他。
一介草民的他岂能抗旨不尊?!
但他抵死不愿休妻,炎武帝念他情深,便让他贬白素为妾。
可即便如此,上官明珠仍耿耿于怀,她不愿与白素共事一夫,视白素为眼中钉,不拔不快。
“都是为夫无能,都是为夫无能。”
魏云峥责骂自己。
白素哪里舍得他为难自己,疼惜地抚上他英俊的脸:“胡说,魏云峥是人中龙凤,白素的夫君,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他说过考取功名利禄是为了报效国家,造福百姓。
国为大,家为小,贬她为妾也罢,只要还能待在他的身边侍候他,任何心酸疾苦,她都心甘情愿。
只要白素一个傻傻的笑,魏云峥的心就像踏进了三月桃花开,“这么夸自己的夫君,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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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拇指在白素的粉唇上轻轻摩挲。
白素摇摇头:“才不。”
魏云峥旋而一笑,如果名分上只能委屈了白素,那么他发誓,不管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体,他都只为这个女子从一而终……
“那为夫就做一点让你害臊的事。”
白素懵懵懂懂,只看魏云峥忽然吹灭床头的油灯,将她推倒在床,暧昧的气息在她唇前徘徊,白素有点犯晕:“想什么呢?”
魏云峥解开白素的衣带,大手滑进她的腰间,咬了下她娇俏的耳珠:“想把你弄得一塌糊涂……”
低沉的男音绕着无尽的鬼魅。
白素这才明白,顿时脸红一片,“没正经儿。”她娇嗔,夫妻间的事儿,白素向来害羞生涩。
魏云峥以为她害羞得要掐粉拳打他,但是小拳头挥过来软糯糯地落在他的胸口,下一句竟轻轻吐出几个字:“……随你喜好就好。”
毕竟分开半年,不论是心还是身子都疯狂的渴望着对方。
床支摇摆起来,剧烈的震动诉说着潮水翻涌的思念。
魏云峥细细疼爱着身下的人儿,小心不触碰到她受伤的双手,微弱的月光之下,纸窗上可见一副副彻夜放纵的影子。
也妒红了一双盛怒的眼睛。
不知几时开始,上官明珠就站在了屋外,听着屋里忘情的男女爱吟扎进双耳,修长的指甲嵌入肉里,手心里狠狠掐出了道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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