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有些烦躁的道,“他能找到这里,想必我们换到别的地方他也能寻过去,让人把阵法加上一层,设个隔音阵……”
“是!”石楠花妖担心的道,“可是三殿下会不会强行破阵?”
“他要是敢就让他有来无回!”金蕊表情恶狠狠的道。
石楠花妖一哆嗦,忙转身去吩咐了。
大阵外头,人影立与山头之上,略略有些孤寂……
已经月余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始终没有出现。
大阵加了一层又一层,他却不敢硬闯。
他不清楚这阵法与她有没有联系,强行硬闯万一反噬伤到她,那他的罪过就更大了。
她不现身他就继续等,哪怕是天荒地老他也愿意站下去。
站在这里守护他们娘俩!
只要一想到层层阵法后头是他牵挂的人,体内也充满了力量。
站在这里,便是希望!
突然间,挂在腰间上的铃铛响了,里头传来东华帝君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到人?三殿下,你到底行不行啊?”
星崇一片愕然:“帝君,您怎么还留了这么一手?堂堂帝君也喜欢偷窥别人?”
东华帝君打了个哈欠,无语的道:“那宝物是我的,我知道个进展有什么稀奇的?算了算了,看在与圣帝交情的份上本帝君再帮你一把……”
在星崇满是期待的视线中东华帝君闲闲的道:“你呀,就举着那个铃铛使劲的晃,晃一晃就能把你儿子晃出来,顺带也就把孩他娘晃出来了。”
星崇气结:“有这个功能你怎么不早说?”
“呵呵……”
意味深长的呵呵声落下,便回归了沉默。
星崇摇摇头,摘下腰间的铃铛猛地晃了起来。
花神宫,小小的婴孩吃饱喝足沉沉睡去,金蕊俯身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突然见儿子猛地睁开眼哇的一声哭的震天响。
“哇啊……”
阵阵铃铛音如同有魔力那般传了进来,小小的婴孩使劲张着手往外够着,仿佛外头有什么东西非得要去看一看才行。
金蕊哪里不清楚这是谁在作怪?
怒从心头起,一把抱起儿子化作一道粉色的流光便冲了出去。
星崇正满怀期望的晃着铃铛,正晃的起劲,就见一道人影猛冲而出,带着腾腾的杀意直奔他而来。
“星崇,你这个混蛋,有你这么折腾自己儿子的吗?”
星崇猝不及防被一掌拍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倒飞途中,他才看见金蕊怀里的婴儿哭的小脸涨红,上气不接下气的。
再看金蕊,更是气的双眼通红!
他哪里还不明白是这铃铛在作怪?
“东华那个混蛋……”
星崇话没说完,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却强忍着心头的不适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母子二人,咧嘴一笑,带了讨好之意:“金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金蕊好不容易把儿子哄的不哭了,在她怀里沉沉睡去,这才得空寻星崇算账:“你这是何苦?”
星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忙冲了过去,看看金蕊,再看看她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那眉眼中有他的影子,也有金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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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儿软成一团,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又带着醉人的奶香,星崇正颗心都化了。
“金蕊,以往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
星崇收回视线,落在金蕊的脸上沉声道:“现在我人就站在你面前,要杀要刮都随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金蕊压着喉间的酸涩,冷笑连连:“殿下留下来,你那心爱的人不就独守空房了么?”
“她被送去万雷塔了,金蕊,以往是我被假象蒙蔽了双眼,我识人不清,我罪有应得,不管是千千万万年,我都愿意为过去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能解你心头的恨意,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星崇动情的说道。
金蕊觉得眼眶间一片酸涩,她低下头去整理儿子的衣衫遮去眼底快要溢出的水雾。
原谅么?
她做不到!
与其做三殿下的妃,不如做一族之主。
在这里,她是有尊严的!
至于那座宫殿,她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回想。
可放下么?
她似乎也没做到。
不知道是一桩什么样的孽缘,竟让她经历这么一道劫难。
“金蕊,我与她,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我只是…从未看清自己的本心。”
星崇这句话确实让金蕊有些惊讶。
愉苗,在这种事上也装?
为了刺激她么?
想到这个可能,金蕊摇头笑了。
他是瞎,自己过往不也瞎过么?
那么拙劣的演技是怎么骗过她的?
瞎子对瞎子,两个瞎子凑到一块,糊涂着些,这关系或许也能维持下去。
说不得哪一日连耳朵也聋了,甚至记忆也残缺了,单单捡着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让它们消散而去,这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
一时的孽缘,加点作料兴许也能变成一世的情缘!
金蕊偏头看着对面的男人:“留着你的命给我儿子换尿布吧,我身边还缺个打杂的……”
“我就是那个给你们娘俩打杂的!”星崇生怕说慢了会被拒绝,满连声道。
眼底已是一片激动的湿意!
怀里的婴儿发出软糯的呼应,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声清脆,融化了两个人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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