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春光消魂:绝处逢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幸福的一天,好开心得到zut朋友的表扬,还得到地雷鼓励,谢谢zut!谢谢风信子!感谢两位的厚爱!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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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正文
第93章――绝处逢生
“娘!”虞君烨惊叫,失神地呆看着华隐逸的虞耀崇尖叫了一声隐逸,朝华隐逸扑过来。
这才是他的隐逸,隐逸原来没有变丑,虞耀崇望着华隐逸长睫低垂的绝色无双的容颜,心头裂开无底黑洞,一阵阵酸涩愧悔上涌。
“啊?”朝臣围了过去,有人说道:“名满江宁的第一美人怎么成了丑八怪,原来如此。”
皇帝看着太医手里的面皮,嘴角勾起冷笑,他想到一个整治得程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了。
太医说,探不到脉息,不能救治了。
早朝因着这么一件事提前散了,虞君烨抱着自己娘的尸体走出大殿,虞耀崇痴呆呆地看着,他刚才要抱华夫人,儿子一把推开他,儿子说,他娘的丧事,他会在公主府发丧,不会与虞家沾上丝毫关系。
程夫人跟在虞君烨后面失魂落魄地走着,快出宫门时,一个太监追了上来。
“程夫人,皇上让奴才给夫人传一句话。”
“皇上的原话是,朕之所以放过程琛,那是因为,程琛与华夫人蒙了一层脸皮一样,他现在的脸,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皇帝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话,程夫人没法去想了,她被这尖细的一句话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奇怪过,皇帝怎么可能放过程琛,须知程琛是皇子,还是中宫嫡长子,随时可能举事逼宫的。原来皇后当年告诉她要调**两个孩子,根本没调**,只是使了手脚,把两个孩子的容貌改变了。
程夫人的胸腔被挖空了,抑制不住一阵透彻心骨的伤痛,二十一年来,亲生儿子一直就在身边,可自己却当仇人对待着,从没有过半丝慈爱,而今,又亲手葬送了他的前程。
无数个片断从程夫人眼前闪过,有捧着书册注目看着的程琛,有恭顺地向她请安的程琛,有轻浅地笑着陪客人谈话的程琛……程夫人双腿虚软得可怕,后来,她再也想不起什么,整个人砰然倒下,倒下之前,她想:她死了,也得不到儿子的原谅了!
**
程琛耷拉着头无神地坐在院子里,阳光穿云破雾,锐不可挡,很灿烂,可照不进他苍白无力的心房。
咚地一声巨响,两扇院门门板倒地,虞君睿奔了进来。
“虞君睿,素薰不是跟你回家了吗?”看着满头大汗扑哧扑哧喘着粗气的虞君睿,程琛不解地问道。
“我刚才去店里,听程颢说,今日姜琅派了人到程府,把程夫人和华夫人强行请到宫里去了。”
“姜琅请她们到宫里做什么?”程琛霍地站起来,又无力地跌坐了下去,萎顿地摇了摇头,苦涩地道:“她不会有事的,她可是驸马的亲娘,公主的婆婆。”
虞君睿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不想进宫看看了?”
“我现在庶人一个,进不了宫。”程栲笑了一下,虞君睿见他不着急,有些失悔,自己刚才猛丁听到急死了,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转过身正想回去,忽然一阵疾风从他身边掠过,却是程琛发疯了一般往门外奔。
“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虞君睿追了上去。
“虞君睿。”程琛脚下略顿,伸了手扳住虞君睿肩膀,那双手抖得厉害,原来就白-皙的脸更白了,嘴唇哆嗦,好半晌,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控制,方说得出话来:“虞君睿,雪宜温柔善良,不舍得伤人的,我虽说在皇上面前进了馋言,要阻止虞君烨仕途晋身,可只说了那么一句,也没嫁祸栽赃什么的,到底决定权在皇上手中,雪宜就算恼我,也不至于想置我于死地。”
“你是想说,华夫人出告你一事背后另有隐情,也许,与华夫人程夫人被请进宫有关?”虞君睿一点即透。
“是,虞君睿,你有武功,跑得快,劳你先跑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雪宜有危险,请你尽力帮助,好不好?”
他即使先跑去皇宫,根本进不了宫,程琛虽是庶人,可面子在那里。要眷进宫,最好是雇马车,可附近没有马车行,虞君睿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抓住程琛后衣领,将程琛整个人提起,朝皇宫疾奔。
太阳在空中散发着朱光瑞气,红彩炽热,富丽轩昂的宫室在阳光下辉煌耀眼,灿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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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好的一切,在看到虞君烨横抱在手上的毫无生气的人后,嘎然而止。
程琛呆滞了,隐隐的细细的疼痛从心口向周身蔓延,无形的针刺在心窝一下下扎着,没有伤口,却疼的让人站立不稳。
“大哥,华夫人?”看着身体软垂的华夫人,虞君睿难过地问道。
“死了。”虞君烨茫然应道
“怎么回事?”
“被人害死的。”
“谁害死的?我们替她报仇。”虞君睿咬牙道。华隐逸那么善良,不该落得这般下场。
“谁害死的啊?”虞君烨喃喃道,忽而仰天长笑,复又大放悲声,哭道:“害死我娘的,有很多人,我是其中的一个。”
“大哥,你别胡说。”虞君睿见虞君烨说话疯疯癫癫语无伦次,暗暗心惊。
“我没胡说。”虞君烨想起那日程夫人责骂他爹的话,娘若不是念着他,当年是宁死也不会受严龙的污辱的,今日大殿之上,若不是想利用人死为大息了流言,给他存留几分脸面,也不会自绝,他娘应该是喜欢程琛的,可是,却因怕他无法接受,苦苦压抑着。
雪宜就这么死了!程琛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大喊大叫,嘴唇却动不了,他怔怔地看着虞君烨手里那个凝聚了自己所有目光和感情的人,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双手在宽袍大袖里攥成拳头。
他很想开口,求虞君烨把华隐逸给他,可他又不敢,他记得华隐逸一次次流着泪求他放过她,她的心中,后事必定是想儿子给她办的吧?
程琛一动不动地,就那样呆立着,呆立着,挺拔的身材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身影,是那么的孤苦悲凉!
虞君睿看了看程琛,再转头看虞君烨,突然间朝虞君烨伸出手,“大哥,把华夫人交给程琛,可好?”
“交给程琛?”虞君烨脸上泪痕未干,眸中冷意迸射,“虞君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娘死后还背着污名吗?”
“那不是污名。”虞君睿定定地看虞君烨,一字一字道:“大哥,华夫人是喜欢程琛的,她生前为了你的名声,苦苦忍耐,你难道不能在她身后,让她与程琛团聚吗?”
“团聚?什么意思?你认为,程琛会与我娘生死相随吗?”
“会。”程瑾口了,缓缓地走向虞君烨。“君烨,如果我现在死了,你能不能,把我和雪宜合葬?”
虞君烨的身体因这淡淡道来的一句话而颤抖。
“程琛,你为什么会爱我娘?”
“爱了就爱了,没有原因。”
“因为她的美貌吗?”
“我跟雪宜第一次在一起时,她还是很丑陋的那个容颜。”程琛低喃,也许,因为美貌而爱上了,爱上了,便不在意美或丑了。
一驾疾速奔驰的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姚懿真从马车上跳下来。
“快,上马车。”姚懿真吆喝道。
虞君烨尚在呆滞,虞君睿眸子一亮,推了推程琛和虞君烨,喊道:“上车。”
几人甫坐下,马车朝公主府疾驰,虞君烨和程琛尚在呆怔中,虞君睿问道:“姚懿真,华夫人是不是没死?”
“我娘没死?”
“雪宜没死?”
程琛和虞君烨同时大叫。
“虞君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姚懿真恼火地斜虞君睿,转头对虞君烨道:“是,没死……”
姚懿真与虞君烨这几日甜甜蜜蜜,虞君烨今日去上早朝,她睡不着,起床进宫,打算虞君烨下朝后陪着他一起回府,她在宫中横行惯了,到哪都没人敢拦,走到金銮殿皇帝御座背后的帘幔后偷看早朝,殿中发生的事看得分明,皇帝宣太医时,她忙跑到殿门外,拦住太医,吩咐太医,若是华夫人尚活着,不要说出来。
为什么如果华夫人活着不说出来,马车中几个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程琛站了起来,长揖到地:“程琛多谢公主再造之恩!”
“别谢我,我婆婆愿不愿意跟你走,我可做不了主。”姚懿真凶悍无比道,转眼间却又变了个样,小鸟依人地靠到虞君烨肩膀上,亲亲热热道:“君烨,我聪明吗?娘若是喜欢程琛,就让她诈死跟程琛走,若是不喜欢程琛,咱们就让娘死而复生。”
“你不笑话我和我娘吗?”虞君烨问道,声若游丝,低细得几乎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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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你和娘?为什么?”姚懿真奇怪地反问,虞君烨沉默,姚懿真好半晌醒悟,坐直身体,恼怒地问道:“为什么要笑话娘?娘回江宁都多久了?你爹一直不认她不迎她回家,可想而知……再说了,就算你爹没有负她,娘若是不喜欢你爹了,和程琛好也没有不可以的。”
姚懿真很彪悍地挥手作了个搏击的动作,道:“你放心,谁敢笑话咱们,我……”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虞君烨深深的注视她,眸光炽热,姚懿真红着脸垂下脑袋,片刻抬起头,就在虞君睿与程琛面前,凑到虞君烨脸上,卟地一声大力地亲了一口——
本章节正文放在作者有话说,此处正文与本文无关,请大家无视它无视它~~
阅读不便之处,请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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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彤君脑子里一阵空白,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虚虚地很轻柔,轻柔得不像是抱着她,她随意一扭身便能挣脱开,可她却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不只不挣开,还任由冯丞斐把头埋到她肩膀上。
园子里来了那么多客人,随便一个人走过来看到,她的声名便断送在冯丞斐手上了,可方彤君不想挣开,一点儿不想。认识冯丞斐很多年了,他连她衣角都不碰一下,想不到今日……
褚明锦已经走远,无需再用这种手段躲避,冯丞斐急忙松开方彤君。
“彤君**,失礼了,方才我一时头晕。”冯丞斐口拙地解释着,额头有汗水滴落。
方彤君羞涩地垂着头,想开口道自己不介意,可憋不住脸红耳热,呼吸急促喘息剧烈,说不出话来。
冯丞斐看着脸飞红霞的方彤君,暗暗叫苦,若是以往,他很高兴看到方彤君对自己着迷,今时今日,他却下意识地想与方彤君撇清。
拱了拱手,道了声抱歉,冯丞斐急匆匆离开相府。
李怀瑾与众**一样,一直留意着褚明锦与方彤君,见褚明锦一个急转身退了回来,心下更加不解,想走过去察看,又觉得有失风度,想开口问一问,褚明锦看着他的目光宛若看陌生人,颇有些难以开口。
**们也好奇着,御史千金杨昭琳心直口快,也不管褚明锦是否难堪,巧笑着问道:“明锦,彤君和冯侍郎呢?怎么不见回来?”
冯侍郎在爬墙,正搂着彤君**亲热。这话褚明锦不便说,见一帮**们眼光光看着自己,一副期待又同情的模样,只觉好笑,冲杨昭琳眨了眨眼,笑意宛然,比起两个食指揍到一起。
“啊!”**们惊叫一声,杨昭琳红了脸,丢了一个你好下流的眼神,摸出帕子半遮住脸不敢再看褚明锦。
比两根手指就好下流!褚明锦无语,转眼却见李怀瑾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寻思这个人是王爷,拍一拍马屁错不了,遂绽起笑容,迎了过去,这些日子扮男子习惯了,忘了此时是女装,要行敛衽之礼,仍是双手抱拳一拱,笑道:“王爷,明锦有礼了。”
她怎么能如此从容自在?李怀瑾笑了笑,回了一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褚明锦,这一看之下,微微有些惊奇。
褚明锦着一身秋香色描银花的薄罗轻衫,同色罗裙,翠色丝带束出纤腰,身段袅娜。外面罩着一件嫣红的薄丝勾碎花纹长纱衣,纤腰处扣了几粒晶莹的拇指大的珍珠,雪白的珠子点缀在嫣红的薄纱上,衬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万种风情尽生。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却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以前的褚明锦是画里美人,矜持端方,没有半丝活力,眼前的褚明锦盈盈而立,人不胜衣,还是纤巧婉约的大家闺秀。可,笑容很灿烂,眉眼开朗,让人莫名地感到蓬勃的生机。
李怀瑾还了一礼不说话,褚明锦只能找话题,跟陌生人搭话,最保险就是天气时事衣着吃食。这个褚明锦还是满有经验的,一般跟老人家是谈吃食,青年女子是谈衣着,成熟男性是谈时事,开篇都是先说天气。
褚明锦想用天气作话题,这一想到天气,不由得感到奇怪,很自然就说道:“王爷,这相府花园好像比别处来得凉爽得多。”
“那是自然。”李怀瑾唇角微扬,笑道:“为着这个聚会,相府里拉了几多冰块进府,你看,连那小桥下的流水,也倒了冰块进去,更不必说花木之间隐藏的冰盆了。”
有银子也不带这么花的,褚明锦暗暗腹诽,笑方彤君不食人间烟火不识民生疾苦。
“你刚才跟着方彤君过去,有没有看到……丞斐?”格非两字飞到唇边,李怀瑾及时刹住,改成丞斐。他不相信,褚明锦真看到冯丞斐跟方彤君暧昧,还能笑得这般灿烂。
“没看到脸,不过,能得彤君**青睐的,不是只有冯侍郎吗?”褚明锦愉快的反问,笑得没心没肺。
她左一个冯侍郎右一个冯侍郎,李怀瑾大奇,想起冯丞斐叮嘱的话,眼珠一转,笑道:“昨日遇到怀瑾,他跟我夸你呢!”
“哦,他跟你提起我?”褚明锦清澈的眸子闪过诧异之色。
褚明锦真不知自己名李怀瑾I为什么会觉得诧异?李怀瑾不敢再试探,话锋一转道:“他说今日聚会,你的穿戴,不知又是怎生的精致,明日起**们又要向你和方彤君效仿了。”
这大帮闺秀们都在效仿自己和方彤君么?褚明锦心念一动,笑意盈盈看向李怀瑾,问道:“是不是每一回聚会,不管我和彤君**穿的什么,都会掀起一轮穿戴热潮?”
“正是。”李怀瑾点头。
“那公子们呢?以谁为榜样?”褚明锦朝不远处谈笑的公子们呶嘴。
“当然是以……以丞斐为榜样了。”李怀瑾又差点说出格非两字。
褚明锦哦了一声,心中打起信九,也许,她可以帮她老爹把积压在库里的雪色湘缎处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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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锦与李怀瑾谈笑间,方彤君也回来了,杨昭琳拉住她袖子,压低声问道:“明锦说你和冯侍郎……”
杨昭琳不好意思像褚明锦那般比手势,有些不知怎么表达。
她们也都是喜欢冯丞斐,可没有自己的家世美貌,方彤君肩膀热热的,似乎冯丞斐的头还在那上面靠着,左右看了看,众人眼光光看着自己,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梨涡轻陷,浅笑不语。
“彤君**真美!”褚明锦看着方彤君盈盈一笑间一对衅窝在脸颊浮现,煞是可人,情不自禁赞道。
“你不讨厌她吗?”李怀瑾替冯丞斐感到郁闷。
“不讨厌。”不只不讨厌,还很喜欢,有这么一个情敌,看来要拿到休书难度不大。况且,这个情敌跟兰姨娘那么相像,褚明锦实在没办法讨厌。
冯丞斐没有再出现,**们闲话少时,有些无趣,有人提议琴棋书画才艺表演,褚明锦脑门一紧,捂着肚子装肚疼。
“彤君**,明锦有些不适,告辞了。”
方彤君今日本来要试探冯丞斐对褚明锦的态度的,方才冯丞斐异乎寻常的亲热姿态,让她以为冯丞斐是故意要给褚明锦看到,冷落褚明锦之意。用不着再试探了,她冲褚明锦矜持地一笑道了声好。
方彤君不留人试探了,**们却不放过褚明锦,一人抢着道:“明锦,怎地好好儿的,要比试就肚子疼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疏于练习了?”
“这么日子确也疏于练习了。”褚明锦可不想等下什么都不会,传了出去被当妖怪附体。脑子转了转,挽起左手袖子,亮出伤口,道:“手腕受伤了,这些日子懈怠,别说弹琴,连下棋都不曾。”
李怀瑾看到褚明锦手腕上的伤口,疑惑更深,冯丞斐昨晚让人去他府里讨要大内的金疮药,他之前不久刚给过冯丞斐一瓶,当时随口问道那一瓶这么快用完了,冯府的下人道老爷今日全涂夫人手上了。他记得很清楚,冯府的下人说的是冯丞斐涂到褚明锦手上。
既然冯丞斐跟褚明锦一直有碰面往来,刚才为何急着要避开?
“彤君**,小王府里有事,先告辞,褚大**,小王送你一程吧。”李怀瑾朝方彤君微微一礼,冲褚明锦比了个请的姿势。
出了相府,褚明锦松了口气,李怀瑾想请褚明锦到茶楼里一叙,试探一番,又觉孤男寡女一处有些不妥,正犹豫间,褚明锦拱手行了礼,径自走了,竟是步行的。
“你没坐轿来吗?”李怀瑾追了上去。
坐轿来的,不过半道上给她打发走了,她又去了凤双溪的面馆。
“我想走走,看看市集风光。”褚明锦笑道。
哪有大家**身边一个侍婢都没有在路上走的?她这般花容月貌,遇到好色之徒……李怀瑾皱眉,道:“我送你一程。”
信王府的马车宽敞奢华,车厢四面丝绸裹壁,窗户淡蓝色的绉纱遮挡,底下座位厚厚的松青撒花蜀缎靠背坐褥对设,中间横着一张小桌,桌上磊着书籍并一个紫檀雕螭盆,盆里种着摇曳生姿的鱼香草。
褚明锦闭眼轻嗅,赞道:“此花枝叶端雅,嫣然莞尔,清香幽远,置于马车之中,颠簸之时闻此淡香,神清气爽。谁给王爷在马车里安排了这一盆花的,好细腻的心思。”
这花是冯丞斐送的,并让李怀瑾放马车中的,李怀瑾看了褚明锦一眼,道:“这是怀瑾送我的。”
“他送的,怪不得。”褚明锦笑着点头,随口问道:“王爷,你跟怀瑾年貌相当,听闻他是皇上第五子,你呢?”
李怀瑾确定了,冯丞斐冒他的名,在褚明锦面前隐瞒了身份,而褚明锦,应该是前事全忘了。
有意思,冯丞斐突然娶妻,翌日又把新婚妻子送回家,他一直觉得里面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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