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是老师怎么会骗我呢?眼泪在一瞬间,我就流了下来,我爸杀了人,他也完了。
“我爸呢?他……他在什么地方?他杀了谁啊?”我哭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好像随时都能够昏厥过去一般。
如果当时,我能够有一丝的理智,我就能猜到我爸把谁给杀了。但是我彻底的乱了,双腿无力,只想立即见到我爸。班主任平时冷冰冰的,我还挺讨厌她,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班主任挺体谅我的,扶着我,说去跟我见我爸。
我立即点头,在走出校门之后,我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眼泪也不再流了。可是随即想起我爸,我又不争气的哭了,他一直老实巴交的,怎么能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呢?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同一天里,我妈离我而去,我爸也不要我了。
不过我多少有了一丝理智,猜测我爸杀人,肯定是和我妈出轨的事情有关。我心里更乱了,会不会是我爸把我妈杀了呢?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爸一直忍着,一旦爆发,他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张伟,你……你别太难过了,还有老师,还有同学们,还有你妈呢!”班主任搂住了我,她声音哽咽的对我说。
班主任突然把我搂住,还真惊着我了。她才在师范院校毕业,也就比我大个七八岁,平时班主任在学校,整天摆张臭脸,像我这样的学渣,没有人不怕她。可是我没有想到,班主任居然这么心软,看我可怜,居然也跟着我抹眼泪。
我被班主任哭的更加清醒了,这才问她到底是咋回事。班主任擦干眼泪,把她知道的,大体告诉了我。
班主任知道的也不多,就说校方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我爸捅了人,好像是把那人捅了十几刀,那人当场死亡。班主任问我爸和我妈感情咋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报警的人就是我妈。
其实就算我妈不报警,我爸也没有打算逃跑啥的,把那人杀了之后,我爸立即就去自首了。现在去见我爸,是去警察局的路上。
看来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我爸杀的人,肯定是我妈的姘头。只要是人,身上都有血腥的,我爸快逼崩溃了,他唯一发泄出来的方式,就是把那个人给杀了。
我离着班主任远远地,看着窗外,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但是我没有哭出声音。现在我需要安静,不想让班主任哄我之类的。我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反正全都是恨,对我妈是彻底失望了,可是我爸呢?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
快到公安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苏燕的电话。她肯定还不知道我爸杀人的事儿,给我打电话,估计是苏燕不放心我。
当看到苏燕的电话,我忍不住哭出了声音。真的,在这一刻,我最想见的人,不是我爸,更不是我妈,而是苏燕。好像我的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了,只剩下苏燕这一个亲人了。
“伟哥,没人欺负……你咋了?哭啥?”苏燕在电话里心情不错,可是听到我的哭声,她立即紧张了起来。
“我爸杀人了,你过来吧?”听到苏燕的声音,我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到!”苏燕连想都没想,就对我说道。
苏燕要赶过来,我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挂断电话之后,我在班主任的陪同下,也到了公安局。办了一系列的手续之后,我终于见到了我爸。
“爸……”看着我爸,我站在门口,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想要过去抱他,但是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爸刚刚刚刚自首,还没来得及审判,也没有时间被带到看守所。我不知道别的警察局咋样,但是我们这里的警察局比较简单,我爸又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他只是手上戴着一副手铐,腿脚还能够行动自由。
“小伟,我……我不配当你爸……”我爸看着我,笑着,可是他的声音同样哽咽了。
我哭的更凶了,我爸中午的时候,被我妈的姘头打的不轻,他脸上的血洗干净了,可是整张脸都肿起来了。看到我爸这个样子,我揪心的疼,真的希望能够代替他受这些罪。
“爸,你干嘛杀人,为什么就不能忍忍?”还是朝着我爸扑了过去,心里的恨,在顷刻全部发泄了出来。
“小伟,别……别这样,你也大了,没我能行!”我爸戴着手铐,不方便搂我,可他还是想尽量离着我近一些。
我哭的都说不出话了,我爸想要坚强一些,可是让我勾着,我爸也流下了眼泪。父子俩还没来得及真正的说几句话,警察又放进了一个人,她披散着头发,像个疯子似的。
“张栋梁,你毁了我,我和你拼了!”她进来之后,立即朝着我爸扑了过来。
这个女人正是我妈,她肯定对那个被我爸杀的男人动了感情,我妈浑身颤抖着,看着我爸咬牙切齿,恨不得我爸死了才好。而我爸同样恨我妈,可是他还多少多了一些愧疚,而且十几年的时间,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我妈动手,我爸耷拉着个脑袋,任由我妈打骂。
我们这里就是个小县城,有很多事情都不正规。阴暗的房间里面,没有警察看守,除了我们一家三口之外,只有我们班主任在一旁,她被我妈都吓坏了,根本就不敢劝阻。
我一开始还拉着我妈,可是她根本不停,腾出手来,还拧了我两下。但是随即,我妈在我爸的脸上挠了几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不是你,我们家也不会这样!”使劲儿推了我妈一把,我冲着她怒吼。
我没觉得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可我妈还是摔在了地上。我说的什么,估计我妈都没有听清,她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会去想自己做错了什么。站起身,就冲过来动手打我。不过我妈见我无动于衷,任由她打骂,自己好像是精疲力尽一般,她哭出了声音。
“小伟,我……我真是白养你了,你就这样对我吗?好啊,我看你以后跟谁,谁还能养你!”我妈一边拍打着我,一边冲着我撕心裂肺的喊道。
“我不用……”我忍住眼泪,倔强的对我妈说。
“对,小伟不用你养,有我呢!”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苏燕听到了我妈的话,她冷冷的对我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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