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忆往昔
那男子朗声大笑,“这剑在你手上连柳枝都不如,但这柳枝在朕手上却比那风铃剑还要厉害,你这是为何?”她那时年轻气盛,受不得他的讥讽,也不管自己的性命还握在他的手中,激愤地回了句,“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都随你!”谁知那男子听后,朗声大笑,“你这贼倒有几分骨气,我南宫无悔平生不杀女人,你走吧!”
从那以后,她便开始着了魔一般,对南宫无悔日思夜想,每晚都着夜行衣藏在假山后偷看他练剑,一看就是三个月。那,南宫无悔练完剑后,径直走到假山后将她拦腰抱起,笑盈盈地看着她,“朕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你可考虑清楚呢?愿不愿意做朕的女人?”
不待她回答,他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而她并为拒绝,报以热烈的回应。当晚,一对少男少女在皎洁的月色下深情相拥。后来,她便成了他的皇后,为他生下琳长子,南宫无悔为那孩子起名叫南宫皓月。再后来,华芳圣女出现在了昌国,南宫无悔不过见了她一面,便被她深深地迷住了,从此,对她这个皇后愈发冷淡。她不甘心,她要报复华芳圣女,她一波一波往宫外派人去打探有关华芳圣女的一切,得知一名叫阿郎的男子正在纠缠华芳圣女,她便制造一切机会帮助那名男子,终于阿朗赢得了华芳的心,华芳圣女也很快便有了身裕
那,她在太极殿看见南宫无悔颓然地坐在地上饮酒,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嫉妒华芳能轻而易举地就拥有南宫无悔的心!她也恨华芳轻而易举就可以将自己心爱的男人赡遍体鳞伤!
她立即乔装出宫,找到了被阿朗抛弃的华芳圣女,见到产女不久的华芳圣女孤身躺在一张草席上,她极尽嘲讽,并强行喂她喝下了毒药,眼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再后来,南宫无悔知道了自己杀害华芳圣女的事情,他雷霆震怒,传令后宫,皇后突患恶疾,不治而亡。前朝后宫都以为她暴毙而亡,可谁人知道她其实是被南宫无悔秘密关押在了永巷的一个废弃的宫殿里,用铁链将她囚禁在了这里,并安排比翼鸟监视她,每用毒蛇啃噬她的骨血,当她奄奄一息时,又给她服用解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一关就是十五年。
“南宫无悔,南宫无悔------”无情想起与南宫无悔的那段恩怨情仇,撕心裂肺地大叫了几声,沸腾的怨气在整座宫殿里蔓延。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你到底是忘了千面圣女为何替你取名为无情了。”这时,比翼鸟推开房门,往她面前的碗里扔了一个馒头。
“亮了,哈哈哈哈”无情贪婪地看着晨曦,绝望地大笑了几声,“千面圣女那个老怪物哪里懂得人世间的情爱?”
“南宫无悔利用你套取我独孤圣女派的藏宝机密在先,将你无情抛弃在后,到了,明知道你已被独孤圣女派所不容,却故意派我这个潜伏在昌皇宫的独孤圣女派门徒秘密关押你,这就是你口中的情爱?”比翼鸟所出的字字句句犹如利刃在剜无情的心。
“如果没有华芳,没有她,南宫无悔不会对我如此绝情!”提到华芳圣女的名字,无情便发起狂来。
比翼鸟口中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匿在暗处的数百条蛇便游进了那间房中,房内不时传出一阵阵骇饶凄厉叫声,直至没了声响。
“啊!”刚跨进冷宫大门的水柔仪,乍然见了满地的毒蛇游出,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属下参见少主。”比翼鸟见了水柔仪,躬身行礼。
“她------她死呢?”水柔仪指了指那间房间,惊惧地问道。
“回禀少主,十五年前千面圣女下令,要让这个叛徒受尽世间的折磨,不许她轻易死去。”比翼鸟答道。
“你------你起身。”水柔仪靠在柱子上,软软地了句。
“少主,您已破了身,这是绝情丹,请您务必在诞下婴孩后立即服下。”比翼鸟盯着水柔仪上下打量,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瓷瓶。
“绝情丹?我为何要服用?”水柔仪看着那个鲜红如血的瓶子,没来由地恐惧起来。
“少主,这是我独孤圣女派的门规,门下弟子,无论是谁,一旦与人生子后,必须立即服下绝情丹,斩断情根,否则,处以死刑。”比翼鸟躬身回禀,见水柔仪迟迟不肯接过瓷瓶,她微微抬起头,突然,她大喝一声,“谁人敢乱闯宫中禁地!”罢,便撇下水柔仪追了出去。
“你------进来------”突然从门内传出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
水柔仪再三犹豫,终于鼓足勇气走进了那间房间,“你真是南宫皓月的母亲?”
“你------认识当朝的太子殿下?”无情艰难地爬起身,勉强地扯出一丝微笑,“他是我------我的孩儿------”
“阿月现在已经是昌皇陛下了,先皇一年前就已经驾崩。还有,我问过阿月,他他的母亲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休想要哄骗我。”水柔仪略略吃惊。
“南宫无悔一年前就死啦!哈哈哈哈哈”无情听后,又是哭又是笑,凄厉的尖叫声让人毛骨悚然,过了许久,她才平复下来,“你------你跟我的孩儿------”
水柔仪见那妇人疯的厉害,一阵害怕,拔腿就要跑出去。
“阿月的臀上有一块胎记,是月亮形状的,是也不是?那是我亲手为他纹绣的。”那妇人连忙道。那妇人听水柔仪直呼南宫皓月为阿月,便料定,她与自己的儿子关系匪浅。又见,水柔仪要逃出去,她自然不能放过这唯一的机会,连忙将当年自己在儿子身上留下印记的事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是她的娘亲?”水柔仪一阵心惊,快步走到了那妇饶跟前,想要问个清楚。
“南宫家的男子个个都是蠢蛋!南宫无悔是!南宫皓月亦是!”突然,那妇人用铁链扼住了水柔仪的脖子,拼劲了周身上下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