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梅苑了?”阎北聿的语气冷得渗人。
贺寒见到他,没觉得太吃惊。
“要是等阎大帅带小瑶去我那儿,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小瑶的病情又严重了,你知道吗?”贺寒没给他好态度。
他的话,戳到了阎北聿的痛处。
这些日子,他的确分身乏术。
之前大部分杂七杂八的事情阎北聿都是交由张副官去处理,他则一心一意扑在汤鸢身上。
可眼下张副官让自己起了疑心,那原本交由他负责的所有事情和权利,都被自己收了回来。
“鸢鸢,对不起……”阎北聿都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过苍白,可他除了说这几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汤鸢脸上的浅笑在看到他后,已经迅速收敛。
此刻听他真情实意的道歉,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贺寒,你先回去吧,明日我派人去接你来给我治疗。”汤鸢的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草药上,没有去看任何一个人。
贺寒叹了口气,选择了顺从:“小瑶,你照顾好自己。”
他起身离开,途径阎北聿身侧,双眸迸射出一抹恨意。
阎北聿没有看错,那的确是恨。
“你非要她死吗?”贺寒的声音压得很低。
阎北聿眉头微拧,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这样说。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活。”他一字一顿。
贺寒没有接话,他只是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急促离开了梅苑。
四周安静下来,阎北聿看着座位边的汤鸢,心情复杂。
“鸢鸢,最近事多,你原谅我好不好?”阎北聿将声音放柔,带着一丝撒娇和恳求。
“你用不着反复求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原谅。”汤鸢搓揉着手心的细小绿叶,那抹大自然的草香让她心情舒坦。
“不要再说这种傻话,我虽然没有带你去找贺寒治疗,但早已命人去国外请了医生,就算我不陪你出国,还是可以陪你一起治病的。”
这才是阎北聿的心里话。
他怎么会允许一个对自己女人有想法的男人做长久治疗呢?
什么针灸不针灸的,哪有国外那些先进仪器治疗效果快。
自那日阎北聿想起自己没法陪汤鸢出国治疗后,便立马派人去军区医院找了院长,联系了国外的医学博士。
他本想将此事当做一个惊喜给到汤鸢,此刻看着汤鸢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得不说出来。
“我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就别白费心了。”汤鸢是铁了心对他冷漠到底。
心已死,怎么暖得起来。
阎北聿忽地就有些火气上头,他都已经低声下气了这么久,为何她只愿意将笑脸给那个男人,给到他的只有无尽的冷漠?
“鸢鸢,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们明明那么相爱,我现在也依旧爱你,可不可以对我宽容一点?”阎北聿搂住汤鸢,将吻落在她耳垂。
汤鸢身子缩了缩,音量微微抬高:“放开我!”
这一反抗,让阎北聿心底的火气更重。
他不由分说将汤鸢抱住。
“为什么要我放开?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阎北聿红了眼,脑袋里不断回想起刚才她对着贺寒露出的娇涩微笑,秉性中的强烈占有欲蹿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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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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