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公司,诈骗公司,还有欠薪之类的,只能说省城太龙蛇混杂,除了正规公司外也有不少招摇撞骗的家伙。
省城一向三教九流,在过去来说这叫衣冠盗,永远不缺的就是骗子,更加蜂拥而至的就是傻子。
正规班陈文也上过,实习生工资太少,实习期满就找个理由把你踢了。
在省城而言,建筑工,农民工,装修工都缺,尤其那些有技术在身的师傅那更是供不应求。
可省城就是不缺大学生,踢一个再继续雇有的是,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才是最廉价的劳动资源。
总幻想着坐办公室,拿着高薪干着人生颠峰的工作,社会上从不缺这些眼高手低的家伙,几乎谁都恨不能一出校门就能个五位数的高薪,谁都把自己当成不可或缺的人才。
折腾了一年,总算找到了一家靠谱的公司,虽然人家是广告公司,和陈文的专业根本不符,但好歹这一家公司是做正经买卖的。
不过小公司也有竞争,下有阿谀拍马的阴险小人,上有压榨新人的上司,看着是欣欣向上实际上也是潜规则颇多,暗流涌动。
陈文干了半年,起的比鸡早,睡得比鸡晚,一直劝说自己隐忍可最后还是忍不住。
最后半个月工资都不要就走人了,临走时拿水泼了经理一脸,看着他不敢相信的嘴脸,对于陈文而言这是比发工资更爽的事。
这半年老加班加点就算了,加班费还得克扣,最主要的是陈文辛苦跑下来的一单被他占为己有,奖金也进了他的裤袋。
职场有的是黑暗,或许一般背井离乡的人就忍了,但陈文有不惯着他的底气。
算算,现在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失业也有三个月了。
啃老算不上,但住的还是老爹的房子,自己也没多少积蓄是有点失败。
“小子,别怪我唠叨。”陈满仓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你不懒,可你就是脾气有点敛不住,这年头有时候吃亏反而是占便宜,你还嫩啊。”
陈文不否认这些,陈满仓别看整天少言寡语的,但脑袋可比谁都精明,几乎都是吃小亏占大便宜,要不这些年也混不了这份家底。
陈满仓只身一人省城打拼,其实少的是家庭背景和人脉,如果这些都有的话现在最少大富大贵的等级。
“钱,是男人的胆。”陈满仓心情不错,难得拍了拍陈文的肩膀亲热的说:“傻儿子,你就凭着腰上的硬气能硬到哪去,赚钱才是王道,对吧。”
陈文一头的雾水,不过看着老爹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说。
果然,陈满仓说到了正题:“我和你王姨要结婚了,她支持我做婚前财产公证,公证之前咱们爷俩也合计一下一笔子帐。”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陈文半开玩笑的说着,心里琢磨着老爹到底要干什么。
王姨离婚了,至于理由很简单,她的丈夫懦弱无能是个有名的赌鬼,又有酗酒的习惯,就连王姨的女儿都支持她的决定。
现在王姨带着女儿住进了陈满仓家,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了一起,对于王姨的女儿,陈文的印象中是一个可怜的鼻涕虫。
很粘自己,也很粘父亲陈满仓,或许是因为她在酒鬼父亲那得到的只有惊吓和不安。
财产公证是王姨主动提出的,因为她怕陈文会心里不舒服,毕竟这个社会金钱是很重要的。
这是一个很聪明也很体贴的女人,她知道只有这样陈满仓才会厚着老脸和儿子开这个口,真要走到一起她必须在意陈文的感受。
“我名下的财产是这样的!”陈满仓点了根烟,郑重其事的说:“我住的那套房,准备加上你王姨的名字,你那一套也会过户到你名下,你也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房子。”
顿了顿,陈满仓说:“一市场拆迁,那边补贴的安置钱和其他的钱,我会留着给你做生意时当启动资金。等新市场建成以后,我那四套店面换算面积,大概能变成七套。”
省城只要一拆迁就什么都是钱,家里的蚂蚁窝都是金饽饽,尤其一市场那里,动一动那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早年间,一市场一直喊着要拆,有地产龙头也盯上了这黄金宝地,想把这里开发成高档的住宅小区。
可惜拆迁补偿谈不妥,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是没了下文,而且据说还闹出了不少的事,反正大多上不了报纸但也让那些地产商灰头土脸。
一市场是平房,在高楼林立的黄金地带这无疑是一块肥肉,多少只眼睛盯着谗着,可竞争来竞争去谁都没把这块肥肉吞下。
这次拆迁是省政府牵的头,一举否定了所有只开发商品小区的想法。
一市场还是一市场,这要是拆了的话附近的居民怎么买菜,除了超市外没其他的途径,这是对民生的践踏。
未来的规划是下边两层还是菜市场扩大一倍的规模,上边是商品小区,怎么规划的不知道,不过这个规划是有口皆碑让人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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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商户而言,拆迁补偿才是最重要的,除了有过渡期安置费外,以后的回迁面积才是重中之重。
陈满仓原先四间店的面积合起来不到一百五十平方,回迁后的补偿变成了七套二百四十多平,这里边的利润有多大可想而知。
一市场太老旧,也太脏了,出这样的血本可以看出政府这次的改造决心,这样老旧的地方往省城一摆确实也是寒趁。
至于陈满仓市场里的那些股份,到时候也能换算出不少的钱,这种临时承包的股份制肯定得被历史所淘汰。
过去的市场是承包制的,没有一家独大之说,都是一堆各有千秋的股东合伙一起干。
陈满仓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在市场里的关系根深蒂固,也正是这原因才能成一市场雷打不动的股东。
当然,这些都是陈满仓打拼下来的心血,陈文虽然是当儿子的,但严格来说没什么发言权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七间店面以后再说,拆都没拆,等到回迁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陈满仓也不隐瞒:“那些店面时候留一间出来,我想送给你王姨,当作她女儿的嫁妆省得到时候过了门寒趁。”
“这个你安排!”陈文没意见,说实在的,陈文都在怀疑王姨的女儿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毕竟这一腿的时间太长了,一般夫妻离婚率都越来越高,她们这段奸夫淫妇的关系实际上也称得上是楷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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