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这家伙跟我之前想象的刘伯温形象相去甚远,对于从刘伯温到狗的这让人无法接受的转变它一直都忌讳莫深不愿意多谈,我们也都不愿意去问,毕竟大黄这家伙的伤疤可不是谁想揭就能揭的,不过以我们对大黄的了解,当年在他要从刘伯温转变为大黄的时候他做了很多的后手底牌,比如说暗字营,还有当年的三教通融之气,还有它口中的黄符,这些东西能让它虽然是条狗却发挥出当年刘伯温三教通融之力,而且这家伙非常的不靠谱,你永远不知道它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如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它用头撞碎了那八字古碑打开了禁忌,那无数条龙气光柱冲天而起,以我现在对于气机的了解,自然能感觉出来那是地脉中所蕴藏的浩荡龙气。
它曾以九九八十一条龙脉护体进入青龙山打开那九龙拉棺保全自己,这些气机要么是当年所剩下,要么就是它后来以手段捕捉而来,玄学的体系庞大而复杂,很多事情都无法去用语言形容,为何人以特殊的吞吸吐纳之法便可化天地灵气为己用修炼己身?为何地气龙脉可以作为福荫让子孙后代显贵荣华?又为何一些特殊的格局能伤人性命祸及子孙?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玄门修士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却无法找出答案,最后都归根于神道,认为一切都是神灵为这天地所制定的法则。到现在我才知道,蕴藏着这一切答案的连山归藏早已失传。
当年刘元华风水术天下闻名,亦然不知恩师刘伯温为何能把地气捕捉,这些都足以证明三教通融的确是可以勘破一些玄门机密得到秘法传承。
最重要的是,袁天道所显化的真龙,此时得了那无数道龙气的沐浴滋润,似乎得了极大的造化,周身布满了紫气,龙头高昂龙吟嘹亮,在它发出一声声龙吟的时候,青龙山后山也同样传出一声声的龙吟,但是老袁一人的龙吟之声,似乎压制住了整个青龙山后山的九条龙!
“帝师,不要在负隅顽抗了。”刘秀才看着那骑龙的大黄道。
“狗爷我该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才是,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大黄道。
刘秀才不愿意跟大黄多说太多,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龙辇道:“轩辕无度,我先带林八千走,这里交给你!”
“你敢!拦住他!”大黄怒吼道。
袁天道所化身的巨龙俯冲而下,一道火焰之光从龙口之中吐出,四周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刘秀才并不恋战,他拿手中的笔于空中一挥,空间被他用这一笔给分开,刘秀才往里一跳,我只是看到袁天道鬼奴等人朝着我这边冲来,接下来我眼前便是一片的漆黑,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脚下却是一片虚空,紧接着我眼前忽然一亮,只觉得脚下是一片汪洋,刘秀才再次的割开空间进入,再出之时便是山林郊野。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宋斋之人抬我们去宋斋的时候,用的不就是这样的步法? 不管你人在何处,用上这样神器的步法,便可一日千里?
“刘青河,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宋斋的寨主。”我苦笑着说道。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刘青河说道,说完,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的身体道:“上古奇甲果然玄妙无比,竟然硬生生的抗住了那神庭之人的仙人手段。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说话,本身根基便浅,若是再伤了根本,便真的沦为废人。”
“我是不是废人,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问道。
“自然是有,我留你还用用处。”刘秀才道。
我看了一眼此时早已不知身在何方,大黄说宋斋这鬼魅般的步法来自于连山归藏,是上古仙人翻山越岭横跨空间的手段,我知道大黄他们现在想要追来肯定是不可能,更何况青龙山脚下此时还有轩辕无度拦路,那轩辕无度深不可测,也不知道他们几个能不能逃过一劫。
我自知现在肯定是逃不开刘秀才的手掌心,也便不再生挣扎之意,刚才精力都在那战场之上无瑕顾及自己的状况,此时才发现体内那残存的气机已经消散殆尽,那龟甲在缓缓的旋转,一方面修复着我受伤的身体,另一方面则是在自主的调动我身体里同样所剩无几的残存气机。相对于刚才的九死一生此刻已经是局面十分缓和。
刘秀才就这样带着我不停的横跨虚空,每次的进入虚空再次出来已经转换场景,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了那熟悉无比的山林,还有那个挂满了红灯笼的棺材楼,那个天底下最大的最神秘的拍卖行——宋斋,我们还未下来,宋斋的大门便打开了来,红姐还有一众鬼脸侍从走出了棺材楼,红姐扫了我一眼,眼中的神色莫名但是却一闪即逝,之后便和那一众侍从对刘秀才行礼。
今天的宋斋没有拍卖会,格外的宁静,刘秀才只是淡淡的对众人点了点头,便走进了棺材楼中,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木道,最后他提着我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古朴而雅致,所见之处皆是一本本透着墨香的古书,刘秀才随意的把我丢在了地上,我再看他,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脱起了身上的衣服,他本身就是喜好穿上一袭白色的长衫,只是几下衣服便都散落在地。他就这样赤条条的站在我的身前,刘秀才按理说已经年俞五十,可是得道之人的外形不可与常人同日而语,他的皮肤娇嫩如同婴儿,身材修长,看起来阳刚之中透着阴柔,阴柔之中却也有阳刚之气,加上他本身儒家圣人身上的书卷之气,这样的人绝对会让世俗的女人尖叫连连。
不过这时候明显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刘秀才把我带到这里来,当着我的面脱了衣服,这狗日的说留着我还有用,难不成他是想跟我双修?!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体质血脉特别天下仅有,他不会真的想用双修之法窃取我的血脉之力吧?
哪怕是刚才临死之际我都没有如此的绝望,鸡皮疙瘩瞬间的起遍了我的全身。
“你放心,我不是轩辕无度,没有龙阳之喜。”刘秀才淡淡的说道。
屋外那一个个穿着旗袍的侍女走进屋子来,宋斋的侍女每一个都生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旗袍又格外的凸显女子之美,此时一个浑身**的男子与这些旗袍侍女所产生的画面,难免让人感觉气氛旖旎,旗袍女子有人低下身子去捡起刘青河脱下来的衣服,剩下的女子弯下身子,几个人合力的托起了**的刘秀才,像是一个人体的轿子抬着刘秀才朝着屋外走去。
我第一次见刘秀才是在南京刘家刘知远的葬礼上,那时候对他没有印象,真正算是初识便是在这宋斋当中,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一直对刘秀才的印象不错,哪怕他这次的倒戈我都认为他情有可原,毕竟他是刘家走出来的七代最强,肩负着刘家的一世荣华的重任,我甚至一直认为刘秀才心中有苦,哪个读书人心中没有浩然正气? 只是家族使命在身,让他不得不变的市侩而圆滑。
可是现在的刘秀才,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刘秀才吗?
一个酸腐书生,宋斋之主,得如此绝色美女的侍奉,享尽天下齐人之福?
这世上最难看透的,或许便是人心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刘秀才在宋斋之中的屋子,此刻我还动弹不得,只能看个大概,除了那一个个的书架,香炉,古琴之外,我还看到了在刘秀才的书桌后面,画了一张巨大的图,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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