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楚慌『乱』的向后退了一步, 连忙将小手从那大掌中抽开:“将,将军……”
方才她被那突然冒出来的一只眼珠吓得半死, 哪里有心思去管这只手是谁的,下意识的就抓在了手里。
谁知道大白天的武安将军会从这种晦气的地方走, 还正好瞧见了她被吓到的糗样。
幸好这里没有旁人, 若不然被人看到了她和武安将军的手握在一起, 指不定如何编排诋毁她。
姬钰苍白的面庞上, 浮现出一抹浅笑:“几日不见, 娘娘怎地还结巴了?”
听着他略带调侃的语气,沈楚楚不禁红了脸, 她哪里是结巴, 只是看到他有点太紧张了而已。
但这话她可不能说, 谁知道他会不会误会她的话, 将她的话理解成别的意思。
“将军说笑了。”她含糊不清的转移话题,试图将此事糊弄过去:“将军是去乾清宫找皇上吗?”
姬钰微微颔首:“临安公主明日便会抵达晋国京城, 臣要与皇上商议一番洗尘宴之事。”
沈楚楚愣了愣,她差点给忘了, 那个看一眼就令人颠倒众生的临安公主, 要被送进晋国皇宫里了。
要是说明日就能到达京城的话,那明天狗皇帝应该会开一个接风洗尘的宴会迎接临安公主,不出意外, 最迟后天临安公主就会出现在后宫之中。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宴会狗皇帝应该会让她也参加,本来咖妃没有被降位份, 理当咖妃去给狗皇帝充场面。
但现在皇贵妃被降成咖妃后,她在皇宫之中,一下就成了除了太后之外,地位最高的嫔妃。
像是有这种宴会,便是她不愿意去,也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娘娘也是去找皇上?”姬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翠手中挎着的食盒,温声问道。
沈楚楚不知为何,听到他的问话,竟莫名其妙的在心中生出一丝心虚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往小翠身前站了站,挡住了他的视线:“就,就是顺路去看看皇上。”
姬钰微微有些失笑,他望着低垂着脸蛋的沈楚楚,嘴角的笑意渐浓:“正好臣与娘娘顺路,便一起去吧。”
沈楚楚想要拒绝他的提议,可话到了嘴边,却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咬住下唇,半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说古代都是男尊女卑,但沈楚楚作为皇上的嫔妃,代表的便是君。
她向前走了十来步,姬钰才缓缓跟上了她的脚步。
听着身后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沈楚楚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是有多瘦弱,走路才会轻飘飘的,连点声音都听不见?
她一侧过头,眸光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怔怔的看着他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突然想起了上次咖妃在赏花宴上说过的事情。
姬旦将军对武安将军用了家法,十大鞭子下去,武安将军硬生生都给挨了下来,一下打掉了他半条『性』命。
现在才过去几日,他这么快就可以走动了,什么伤口能恢复的这般迅速?
瞧着他那煞白的面『色』,便知道他是在逞强了。
姬家难道没有旁人了,就派一个病号来与狗皇帝议事?
他这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造作吧?
沈楚楚蹙了蹙眉,眼睛向下移了移,武安将军的身形,似乎比前段日子更加削瘦了。
自打上次被锁喉之后,她便对姬家几兄弟起了疑心,连带着看武安将军也觉得有点膈应。
若真是如她所想,他原本准备害死她,而后又自导自演的救了她,那她只能说自己之前是瞎了眼,还以为武安将军是个好人。
可此事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也只是猜测而已,只希望她的猜想都是错的,他和皖嫔的『奸』夫没有任何关系。
“娘娘怎么不走了?”姬钰停住脚步,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沈楚楚抿了抿唇:“听闻将军受了伤,将军要保重身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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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直接点明他受家法之事,而是委婉的提醒了他一句。
瞧着他这样不爱惜身体,怕是活不到娶妻的那一日,便要蹬腿西去了。
姬钰微微一怔,而后笑了起来:“是,微臣谨遵娘娘教诲。”
沈楚楚面『色』不自然的转过了头,继续向前走去,两人一路无言,一前一后相伴着走到了乾清宫外。
看到沈楚楚时,杨海愣了愣,原来楚贵妃已经醒了,方才皇上还道午膳过后要去永和宫一趟。
他来不及高兴她醒来,目光便落在了她身后的武安将军身上。
杨海心中不禁疑『惑』,武安将军怎么会和楚贵妃碰上?
下了朝之后,皇上便让姬家三位将军去一趟乾清宫,按理来说姬家三位将军应该同时到乾清宫才对。
可姬六将军和姬七将军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武安将军却姗姗来迟,还刚巧与楚贵妃一同出现在乾清宫外,真是古怪的很。
虽然心中纳闷,杨海却知道谨言慎行这个道理,再说楚贵妃曾救过他一命,他万万不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对楚贵妃恩将仇报。
杨海对着他们行礼过后,面带笑容:“皇上等候将军多时,将军直接进去便是。”
他话音一落,沈楚楚便十分有眼『色』道:“皇上政务繁忙,本宫不敢叨扰,劳烦杨公公帮忙将此食盒转交给皇上。”
杨海一愣,不禁苦笑一声,哪有楚贵妃这样不上进的?
虽说如今她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被打倒了,可明日那临安公主便要进宫了,听闻临安公主不光拥有倾城之貌,还善歌载舞,一颦一笑皆魅『惑』众生。
谁知道皇上会不会被那临安公主『迷』住了眼,楚贵妃理当趁着现在多与皇上接触,若是总不见面难免会生分。
如果临安公主入宫之后想要趁虚而入,那楚贵妃的处境便有些危险了。
杨海想再争取一下,要是楚贵妃来了,想来通报一声的话,皇上许是会见她一面的。
他刚想说话,却见楚贵妃像是被虎狼野豹追击了似的,不等他开口,便逃窜的远了。
杨海:“……”
姬钰望着远去的身影,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突然喉间一痒,他猛地咳嗽了一阵,齿间传来了浓重的铁锈味。
杨海见他泛白的唇角溢出一丝殷红,急忙问道:“将军可是身子不适,老奴这便为将军请来太医……”
前几日武安将军受罚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他整日陪伴在皇上身边,想不知道都难。
想来武安将军是受了重伤的,外头虽然看不出来什么异常,怕是内里的五脏六腑都不大好了。
姬钰面不改『色』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无妨。”
说罢,他便迈步走进了乾清宫。
杨海望着他削瘦的背影,方才瞧见那唇间的血丝,仿佛只是一场错觉似的。
约莫是半个时辰后,三位将军结伴从殿内走了出来,杨海弓着身子为他们送行,垂下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姬六将军抱着纱布的手掌。
他愣了愣,武安将军受伤是因为家法,姬六将军这几日又没有做什么,怎么手掌也受了伤?
正当他失神之间,小德子从殿内走了出来:“师父,皇上唤你进去呢。”
杨海点了点头,在小德子的搀扶下,僵硬的抬起一条腿,形态诡异的跳着蹦进了乾清宫内。
皇上近几日病情似乎加重了,怎么吃汤『药』都不见好转,那身形也跟着日渐消瘦了下来。
“皇上。”杨海一脸担忧的望着暖阁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
司马致听见他的声音,动作迟缓的抬起了眸子:“朕快将这些奏折批完了,你去备上步辇,朕要去永和宫看看楚贵妃。”
杨海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皇上,迟疑着说道:“楚贵妃醒了,方才来过乾清宫,还让老奴将这个食盒转交给皇上。”
小德子知道杨海行走不便,连忙接过杨海手中的食盒,疾步将食盒送到了皇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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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何时?”司马致挑了挑眉。
杨海脸『色』一白,这两日皇上除了忙国事,便是去永和宫看楚贵妃,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本想着楚贵妃醒了,皇上便可以批完奏折休息一会儿,待到晚膳时再去看楚贵妃也不迟。
哪想到皇上会问的这么仔细,若是他说楚贵妃半个时辰前曾来过,那皇上肯定会将楚贵妃和姗姗来迟的武安将军联想到一起去……
他犹豫了半晌,神『色』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磨磨蹭蹭的回答道:“许是那日在火场熏坏了脑子,老奴记不清具体的时辰了,想来可能是一炷香之前。”
司马致都不用细看,便知道杨海在说谎。
杨海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倒不是说杨海有多实诚,而是杨海一说谎,便喜欢伸手『摸』鼻子。
十几年如一日,杨海说谎时『摸』鼻子的这个习惯,就从来没变过。
杨海自打那日被沈楚楚救过之后,便一心向着她说话,不过是给他送个汤,杨海何至于扯谎?
司马致慢里斯条的打开食盒,将里头凉透了的瓷碗端了出来,他漫不经心的捧起瓷碗:“这汤怎么这么凉,莫不是楚贵妃故意给朕送冷汤吧?”
杨海一下急了:“不是,半个时辰前食盒还是温热的,许是放在外头久了,老奴这就去给您热一热……”
他话还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的垂下头,瞬时间便蔫了下去。
糟了,又被皇上套路了。
司马致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在桌面上,发出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半个时辰前?
他隐约记得,这似乎是姬钰进乾清宫的时间。
杨海刻意隐瞒沈楚楚来送汤的时间,怕不是沈楚楚和姬钰一起来的乾清宫吧?
“老奴该死,是老奴记错了时辰,与楚贵妃无关。”杨海倔强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司马致这几日本就因为生病而头昏脑涨,原本烦躁不堪的心中,此刻又添了一股心火。
好一个姬钰,他日日守在沈楚楚身旁,就是为了等着她醒来,成为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男人。
哪想到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便被姬钰抢了先,这姬钰到底还要不要脸皮了?
他就说姬六将军和姬七将军都到了,怎么就姬钰半天都不来,合着姬钰是跑到后宫里跟沈楚楚玩偶遇去了!
司马致越想越气,连带着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杨海,都觉得来气。
在杨海心中,到底谁更重要些?
沈楚楚和姬钰两人都快甜甜蜜蜜的携手在他头上的草原奔腾了,杨海竟然还替她隐瞒这种事?
“你那条腿是不是也想断掉?”司马致煞白的脸上,蓦地升起一片红意。
杨海不敢吭声,脑袋都要埋进了地缝里。
小德子见皇上生气,也连忙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杨公公许是记混了时辰……”
司马致咳嗽了一阵,吸了口气:“今日乃是良辰吉日,将那内阁大学士之女给姬家送去,让他们今晚便洞房完婚。”
小德子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什么良辰吉日,武安将军踩着皇上的底线来回横跳,皇上这是被彻底惹恼了。
这几日临安公主要来晋国和亲,再加上楚贵妃昏『迷』之事,皇上忙的脚不沾地,早就将那内阁大学士之女忘在了脑后。
皇上不提,武安将军便好像也失忆了似的。
只有内阁大学士之女李莺莺还惦记着此事,听说李莺莺知道自己要被嫁给武安将军当妾,已经在学士府中哭闹了好几日了。
本来小德子都以为皇上将此事忘干净了,谁料到今日被武安将军一刺激,皇上又重新想起来了李莺莺。
怕是将李莺莺这种泼『妇』送去,武安将军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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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不敢反驳皇上,只能在心中默默为武安将军祈福:“是,奴才这就去。”
他刚要走出去,便听到皇上冷声道:“让你给楚贵妃准备好的宠物,你放在哪里了?”
小德子一听这话,心中越发的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道:“养在了偏殿中,皇上要奴才现在给楚贵妃送去吗?”
自打上次楚贵妃在赏花宴上晕倒后,皇上知道那只猫受了重伤,可能命不久矣,为免楚贵妃伤心,便特意去跟碧月了解一番楚贵妃的喜好,想重新为楚贵妃准备一只爱宠。
原本皇上是想重新寻一只温顺的猫送给楚贵妃,但碧月说楚贵妃似乎有些害怕猫。
皇上也不知道女子还喜欢什么宠物,琢磨了小半天,最后决定送楚贵妃一只白茸茸的垂耳兔子。
司马致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殿外:“将那只兔子炖了,抓只老鼠给楚贵妃送去。”
小德子:“……”
“皇上,老鼠……”他苦着脸试图劝一劝皇上。
皇上好不容易与楚贵妃关系缓和了一些,若是送只老鼠给楚贵妃,怕是楚贵妃要恨死皇上了。
别说是楚贵妃了,便是他瞧见那灰不出溜的老鼠,他都觉得瘆得慌。
“再废话,朕将你和兔子一起炖了!”司马致嗓音微哑,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小德子这下可不敢多说了,他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司马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海,不耐烦道:“别在这跪着碍眼!”
杨海一听这话,便知道皇上是要饶过他了,他连忙磕了几个头,行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退到一旁去,看见皇上对着桌子上的补汤失神,忍不住低声试探一句:“皇上若是不喜,不然老奴将汤拿下去倒掉?”
司马致咳嗽一阵,抬起煞白的脸,眯着眼睛道:“朕发现你近来的废话越来越多,若是舌头不想要,便割了扔掉罢。”
说罢,他抬手便捧起那一碗凉透了的补汤,仰头一饮而尽。
杨海:“……”
皇上『性』情越发的古怪了,想喝就喝嘛,干嘛非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许是喝的急了,司马致被呛得胸腔直颤,半晌之后,他回过神来对着杨海吩咐道:“叫人追上小德子,让他去宫外头买一只干净家养的老鼠,莫要将那来路不明的东西送过去。”
“是,老奴这就去。”
杨海笑容牵强,就算是家养的老鼠,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这种宠物吧?
御赐之物不能损毁,这老鼠一旦送出去,不管楚贵妃怕不怕,她都得将老鼠当祖宗一样供着养。
杨海叹了口气,楚贵妃简直是太惨了。
天边映着红霞,片片纯白的云朵藏在风中,吹动了宫墙上的一株红梅。
沈楚楚倚靠在窗格旁,拿着一本野史读的津津有味。
这本野史中包含了五国之间的所有内宫秘史,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趁着临安公主没来之前,对临安公主做一做功课。
临安公主来自凉国,与晋国不同的是,凉国乃是个女尊国。
在凉国都是女人当官,而男人则负责在家貌美如花,只要女人有钱有权,便可以无限制的纳夫,一个女人有三五个男宠都是常事。
野史中介绍,凉国之所以全都是女人,还能与晋国抗衡数余年,便是因为凉国几乎人人都会蛊术。
蛊术传女不传男,凉国本土的女人个个都是蛊术高手,从小受到蛊术熏陶。
许是因为这蛊术的原因,凉国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其余四国都对凉国虎视眈眈,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沈楚楚认为这蛊术有待考证,毕竟凉国常年都处于封城的状态,不允许外人进入,也就是说没人知道凉国的蛊术是真是假。
她感觉没准是凉国为了保住自己不受侵略,才会选择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法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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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也不能完全当真,只能说做个参考就是了。
她正要翻页,殿外便传来了小德子的声音:“碧月,娘娘在殿内吗?”
碧月答了一句‘在’,小德子便跟着碧月进了永和宫。
沈楚楚放下书册,抬起头看了一眼苦着一张脸的小德子:“德公公怎么来了?”
小德子手中捧着一个盖着黄布的木盘子,她挑了挑眉,这是皇上见她一醒过来就去送汤,所以感动之下,给她赏赐了什么东西吗?
看着这盘子鼓鼓当当的,不像是很大的物件,似乎还有棱有角的,莫非赏赐的是金锭子?
沈楚楚有些激动,金锭子好啊,她跑路的盘缠虽然已经够了,但钱多不压身,再多点她也没意见。
小德子紧张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皇上说让您亲自掀开,您看了可千万别激动。”
沈楚楚『舔』了『舔』唇,从贵妃榻上走了下去:“本宫不激动。”
不就是些金锭子,她哪有这么没见过世面。
想着,她便伸手将那盖住木盘子的黄布掀开了。
那黄布一揭开,她的指尖便接触到了一个『毛』茸茸还带着些凉意的物什,她笑眯眯的垂眸一看,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伴随着一声响彻天空的尖叫声,小德子一言难尽的望着窜上了贵妃榻的楚贵妃。
还好,最起码楚贵妃没吓晕过去,比他预计的反应要强多了。
“皇上说,这是赏赐给您的宠物,让您千万要养好了。”小德子苦笑一声。
沈楚楚望着脚底下缓缓朝着她爬来的大黑耗子,那耗子的皮『毛』黑的发亮,尾巴又长又粗,比长了一身斑点和黑『毛』的大蜘蛛还吓人。
她哪里听得清楚小德子的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看着大黑耗子离她越来越近,她再也忍不住扒拉着窗棂,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这一晚,沈楚楚梦见一只大黑耗子追了她一宿,她在梦里也跑了一宿。
翌日一早,她甚至来不及为今日迎接临安公主的洗尘宴做准备,一睁开眼便遣碧月将她的回礼送去了乾清宫。
司马致听到杨海的通报,神『色』不济的挥了挥手,示意碧月进来。
碧月将盖着红布的木盘子交给了杨海,面『色』为难的对着皇上说道:“娘娘昨晚上哭了一夜。”
司马致一愣:“哭什么?”
杨海将木盘子捧了上去,司马致伸手掀开红布,只见木盘子中间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黑的发亮的老鼠。
他一眼便认出了这只老鼠,是小德子昨日送到永和宫的那只,他的脸『色』一黑:“毁坏御赐之物乃是死罪!”
碧月委屈巴巴道:“皇上赏赐的老鼠昨个到了永和宫有些水土不服,娘娘希望它能快点好起来,所以给它吃了点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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