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冒着热气的猪骨头汤,上面飘着澄黄色的油,隐约可见几块肥瘦得当的肉块。水袖看到的时候,倒是一时忘记了看到萧荆山这样的男人的羞怯和好奇,眸子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此时正是严冬,才刚下过一场大雪,外面总是笼罩着一层水蒙蒙的冰雾,阴冷凄清,让人觉得骨子里都透着湿凉。山里人家简朴,平日所食无非是一些山果蔬菜杂粮罢了,肚子里正缺的就是这散发着浓浓肉香的油水。水袖单纯,不懂得掩饰,当下就咽了一下口水。
萧荆山将这两碗肉汤放到炕前小桌上,又拿了碗筷,梅子便招待着水袖吃。
水袖开始自然不好意思动筷子,可是禁不住梅子的热情,还是拿起筷子端起了碗。端起碗来,水袖依然不好意思吃,抬眸子看看萧荆山,小声问道:“梅子姐,萧大哥不吃吗?”
梅子笑看了眼萧荆山,解释道:“他回头再吃。”说着梅子抬眸子睨了萧荆山一眼,怪道:“我们在这里吃饭,你矗在这里看着做什么,没得让水袖不好意思吃。”
萧荆山听梅子这么说也笑了,便从旁边找出一块干净的尿布放到炕头:“万一等下尿了,就先换这块。”放下这个,这才对梅子和水袖说:“你们先吃,我去外面把柴给劈了。”
梅子点了点头,想起自家的驴子和马,又嘱咐说:“别忘记喂马。”
萧荆山自然答应,喂牲口的草料早间就已经备好了,马儿和驴子自然是会按时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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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眼瞅着萧荆山转身走出去,又翘着脖子透过窗户看他走到驴棚那里给驴添草,然后开始弯腰劈柴,禁不住吐着舌头说:“梅子姐,你的命可真好啊,竟然遇上荆山大哥这样的,这辈子算是享不尽的福。”
梅子知道自己今日个在水袖面前是给了萧荆山一些脸色的,但想想适才自己那样卖命都换不得他的主动,心里还是有些不快,便睨了一眼外面道:“这也算不得什么。”
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其实自己对萧荆山是一百个一千个满意的,只是小小地不满之前的事罢了。
水袖睁大了眼睛,充满羡慕地看着梅子:“梅子姐,在我家,我爹是怎么对我娘的我可是看得清楚,咱们村里的各样男人平日做事怎么样我也不是没看到,可是有哪一个能像荆山大哥那样对你体贴呢。”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叹息:“我以后如果也能像梅子姐这样好命就好了。”
她这话,说得梅子倒是笑了,安慰道:“放心,你以后的男人会比梅子姐家这个还要好的。”
水袖却摇了摇头,眨着眸子看窗外那个身影:“怎么可能呢,咱附近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荆山大哥是百里挑一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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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走后,萧荆山的柴也劈得差不多了,到灶房洗了洗手便进屋了。
进了屋,却见梅子正斜靠在炕上歪着头打量他,只打量得他竟然有些不自在。
“怎么这么看我?”萧荆山拿过汗巾子擦着手,口中这么问。
梅子笑着打趣道:“我今日才知,却原来如今你已经是这十里八村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了,多少小姑娘都看着你呢。”
这话说得萧荆山倒是无奈地笑了:“看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梅子斜着眸子看他,看了半响忽然拿起眼前的尿布扔过去,口里怪他道:“哼,我看你倒是很会勾引小姑娘喜欢呢!”
萧荆山自然不会被一块轻飘飘的尿布掷到头上,伸手一接那尿布便被他精准地捏在手中了。他也看出自家娘子心里不舒服,便坐到炕边,抓住梅子的手在手心,很是冤枉地说:“我何曾勾引过小姑娘喜欢呢?”
梅子却不和他讲理,口里道:“你就是勾引小姑娘喜欢了!”
萧荆山越发无奈:“没有的,我从来没有看过任何小姑娘。”
梅子看他着实委屈,心里想想自己实在也是有点无理取闹,便话锋一转,故意笑道:“你真得不曾看过任何小姑娘?”
萧荆山认真摇头:“从没看过。”
梅子却噗嗤一声笑出来,晶亮的眸子调皮地瞅着他:“当初我也是水灵灵的一个山里小姑娘,那你难道就不曾看过我?”
萧荆山看着她这副调皮模样,倒是一时无语,万没想到自家昔日那个怯生生的小娘子如今早已学会挖一个坑让自己跳了。
梅子却得理不饶人,抓住他的手催道:“快说,你当日干嘛娶我,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不曾看我一眼?”
萧荆山坐在炕沿,笑看着她道:“都是那么久前的事了,谁还记得那个。”
梅子当然不依,小手拉过他的大手,不满地在他手掌心一下下地戳:“难不成当初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因为救了我,就这么把我娶回家了?”
萧荆山挪动了下身子伸出大手让她戳得更顺当,嘴里带着笑道:“当时你小命差点都没了,整个人都是我救回来的,后来也还是我把你抱回家的,哪里能看都没看呢。”
梅子想想也是,回忆着当时的点滴,心里又甜又酸,最后还是忍不住歪头好奇地问:“当时你看到我那个样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梅子心急,拉着他的手问:“不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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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荆山却笑出了声:“我若是不把她娶回家,她那个傻乎乎的样子,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呢。”
梅子听他这么说却依然觉得不够,眨着眸子看他,不满地道:“难不成你救了个阿花阿草的也要带回家?”这话里就泛着小小的酸味了。这件事其实是个陈年老醋,以后估计没事了想起来就可以拿出来品一品,酸味是可以经久不衰越酿越醇的。
萧荆山知道这个小醋坛子是碰不得,而这种莫须有的事说多了也没用,当下往炕里面凑了一些,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俯在她发间带着戏谑的笑意道:“阿花阿草哪里有梅子好,可以吃可以摸,没事了还可以抱抱。”
萧荆山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梅子的脖颈和脸颊,这让梅子整个人顿时软了下去,笑着睨了他一眼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如今动辄就要往灶房里跑。”
萧荆山挪动了下身子伸出大手让她戳得更顺当,嘴里带着笑道:“当时你小命差点都没了,整个人都是我救回来的,后来也还是我把你抱回家的,哪里能看都没看呢。”
萧荆山将带着胡茬的下巴抵靠在梅子细软的发间,柔声道:“我就知道你胡思乱想了,我们也一起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信我?”
萧荆山挪动了下身子伸出大手让她戳得更顺当,嘴里带着笑道:“当时你小命差点都没了,整个人都是我救回来的,后来也还是我把你抱回家的,哪里能看都没看呢。”
梅子咬唇道:“我自然是信你,可你也说清楚嘛,难不成真是嫌我生了个孩子人就变样了?”
萧荆山听她提起过去,眸子里也带了点回忆的味道,感慨说:“当时的你小小的,傻乎乎的,偏偏又固执得要死。我当时就想,这个小姑娘啊,一看就是倔强的小家伙,我必须把她娶回家,不然——”他说到这里倒是沉吟了下,没继续说下去,只含笑凝视着梅子。
梅子心急,拉着他的手问:“不然如何?”
萧荆山却笑出了声:“我若是不把她娶回家,她那个傻乎乎的样子,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呢。”
梅子听他这么说却依然觉得不够,眨着眸子看他,不满地道:“难不成你救了个阿花阿草的也要带回家?”这话里就泛着小小的酸味了。这件事其实是个陈年老醋,以后估计没事了想起来就可以拿出来品一品,酸味是可以经久不衰越酿越醇的。
萧荆山知道这个小醋坛子是碰不得,而这种莫须有的事说多了也没用,当下往炕里面凑了一些,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俯在她发间带着戏谑的笑意道:“阿花阿草哪里有梅子好,可以吃可以摸,没事了还可以抱抱。”
萧荆山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梅子的脖颈和脸颊,这让梅子整个人顿时软了下去,笑着睨了他一眼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如今动辄就要往灶房里跑。”
萧荆山将带着胡茬的下巴抵靠在梅子细软的发间,柔声道:“我就知道你胡思乱想了,我们也一起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信我?”
梅子咬唇道:“我自然是信你,可你也说清楚嘛,难不成真是嫌我生了个孩子人就变样了?”
萧荆山听她话里说的委屈,忍不住笑出了声,扶着她顺肩而下的发丝道:“你果然还是那个小傻瓜,我哪里会嫌弃你这些。再说了——”他眸子似有若无地扫向她只遮了一层单衣的胸部,那里白嫩的桃子隐约可见:“我的小梅子,生了孩子后,可真是彻底熟透了。”
萧荆山的声音已经低哑了下来,那声音如同他的手一样就摩挲在她发间,环绕在她颈旁,绵长悠远,带着一丝满足的叹息。
萧荆山听她提起过去,眸子里也带了点回忆的味道,感慨说:“当时的你小小的,傻乎乎的,偏偏又固执得要死。我当时就想,这个小姑娘啊,一看就是倔强的小家伙,我必须把她娶回家,不然——”他说到这里倒是沉吟了下,没继续说下去,只含笑凝视着梅子。
梅子心急,拉着他的手问:“不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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