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读研时,即使姜晟的综排全系第一,国奖也排不上他。</p>
申博名额被顶替。</p>
连承诺会留他任教的导师也变了卦。</p>
他所有空闲时间全用来帮师门跑数据,到头来一无所有。</p>
姜晟说这都不算什么。</p>
最难的是读书十几载,却在毕业时连一笔把他爸妈合葬的费用都拿不出来。</p>
那时,是我把自己的留校名额让给了他。</p>
后来又在他被抢走论文一作、评职称没有资格、为了拿项目没日没夜地喝酒时及时出现,引荐他进了我叔叔的公司。</p>
他拼了命往上爬,才坐到今天的位置。</p>
我始终记得他说最痛恨「老师」两个字的表情。</p>
那是他所有羞辱、失败、被利用的象征。</p>
所以哪怕再亲昵我也从未这样称呼过他。</p>
可刚才那个女声,却叫得那么自然。</p>
姜晟的回答也轻描淡写。</p>
他好像早就不在意了……</p>
又或者是他的特殊只给了特定的人?</p>
倒显得我执着维护他的样子像个自作多情的小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