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片刻后,它们意识到我杀了一直压制它们的主人,竟把领头犬推出来,让它臣服在我脚边。</p>
狗群中有一只老狗,它年龄很大了,每一次生完崽子,都会留一些奶给我喝。</p>
我一直管它叫犬娘。</p>
娘亲说过,如果没有犬娘,每年的冬日我都有可能都会饿死。</p>
此时,犬娘从狗群里挤出来,轻轻用脑袋蹭了蹭我瘪瘪的肚子,扯着我的衣领往它身下拉。</p>
「汪汪——」</p>
我眼眶一红,摇了摇头。</p>
指了指围在它脚边的两只小狗。</p>
「犬娘,今年他们粮草存得不多,你好好喂崽崽们,我不会饿着的。」</p>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在它担忧的神色中割下王麻子的头颅,离开了破庙。</p>
帐篷里,张疤子捂着肚子满地打滚。</p>
我走进去时,张疤子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惊住。</p>
他以为是王麻子回来了。</p>
「王麻子,今天的饭怎么回事,我肚子好疼……」</p>
可抬头却瞧见我提着的王麻子头颅和一把锋利带血的匕首。</p>
「你杀的王麻子?」</p>
他愤怒地瞪大了眼,努力爬起来想去屋里拿大刀。</p>
我把王麻子的头颅狠狠甩在他的后背上,将他重新砸倒在地。</p>
「你不要过来……」</p>
张疤子恐惧地朝后挪去,目光凶狠恼恨地瞪着我。</p>
「我们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给吃给喝,你居然要杀我们……当初就不该留下你……」</p>
我看着他咧了咧嘴角。</p>
「你说的养我们,是让我和狗吃一样的食物,一旦发现我偷喝狗奶,就把我们往死里打?」</p>
「我们饿得快死时,给点坏掉的干馍?就连我们穿的衣服都是娘从狗身上薅下来的狗毛给我编的……」</p>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我举起匕首狠狠扎在他的小腿上。</p>
他想逃,腿却被我狠狠地钉在地上。</p>
「你说的养我们,是向那些羞辱我娘亲的男人收费,让他们每一次对待娘亲越发的粗鲁和恶心?」</p>
我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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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为了阻止娘亲逃跑,用铁刺戳瞎她的眼睛时,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p>
他肯定没想过的……</p>
此刻,他丝毫不为过去做过的事感到后悔,反而偷偷摸向桌子底下。</p>
那里藏着一把王麻子做骑兵时,用来割人脑袋的弯刀。</p>
他以为我没发现。</p>
可我毕竟瘦小,蹲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p>
我特意等到他摸到刀柄,嘴边勾起残忍的笑容时,才瞬间拿匕首挑断了他的脚筋。</p>
在他痛苦的嚎叫了一声,抓起刀朝我砍来的那一刻,飞快地用匕首划过他拿刀的手腕。</p>
「咣当——」</p>
「啊——」</p>
刀掉在地上,他尖利的惨叫声从帐篷里传出去,但山谷辽阔。</p>
他们只是在边缘守着我和娘亲的两个人而已。</p>
其余叛军各营地住得很远。</p>
根本没有人赶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