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问花韵会所的地址,叶红鱼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其实我是想要拒绝的,毕竟还不知道是否凶险,如果她身上的眼睛印记真和那里有关,那带着她是极其危险的。
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绝,之前答应好了的,如果再推脱,这妮子肯定要生气。
“行吧,那我们事先说好了,如果我发现不对劲,让你走,你必须听我的。”我对她嘱咐道。
叶红鱼点了点头,我给她准备了好几个镇魂辟邪的物件,有符箓有法器。
然后我俩就出了门,叶红鱼开车带的我。
路上,我让叶红鱼大概给我讲了下这个花韵会所,她虽然一知半解,但大概也能讲个明白,听完之后,我越发觉得那里不简单。
这是一家女子私人会所,会员全部都是阔太太、名流千金,据说不仅是西江,就连邻市甚至省会也有很多有钱的女人是这儿的会员,定期过来,像是上瘾了一样。
它不是一家单纯的女性保养会所,涵盖很多业务,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能想到的,在这都能享受到。
约莫大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在花韵会所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远远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叹一声。
这哪里是会所啊,看着就像是一栋气派的宫殿。
完全是仿古的建筑,瞧这构架有点中唐风格。
我出于本能的看起了它的风水,压根就不是风水宝地,甚至可以说是个很夸张的煞地。
它正面直对青龙山,背后又背靠青丘坟,处在两大著名的煞地正中央,有着非常明显的困龙之相。
这就让我有点纳闷了,按理说在这困龙之地干营生,生意不可能好不说,更是命犯太岁,极容易出事故死人的。
可它为什么偏偏干得风生水起?
固然有一方面原因是只干女人的生意,巧妙化解了一部分地煞之气,但真正原因一定在会所内部。
用脚趾头想,我也能想到,这里一定是由一个非常厉害的得道之辈指点建造的。
想到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化煞之法似乎和建在青龙山下的叶府有着同根同源之相,难不成这两处建筑的选址布局是出自一人之手?
之前我以为叶府是沈初九指点的,但现在想想,他应该还没这份道行。
再联想到叶青山能请动楚长空,我觉得我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个岳父,他城府之深,显然对我还隐藏了一些人脉关系。
“走,咱凑近了看看。”我对叶红鱼道,因为离得有点远,我还不能看出会所里面是不是真的藏有邪祟,所以得靠近一些。
来到正门前,我再一次折服,单说宫殿之上的花韵招牌就可以看出极强的功底,以凤为背景,草书落笔,大有化煞求和之意。
我掏出罗盘,勘测了一下,却发现一点反应没有。
难道这里面很干净?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又开了天眼看过去。
刚开眼,我就看到宫殿四周蒙着一层雾气,压根就看不进去。
好家伙,整座会所竟然布了蔽目阵,这是非常艰深的一个阵法,布阵者最低也是知命之境,这真是超乎了我的意料。
一个女子会所而已?有必要布这样一个阵法?
所谓蔽目阵,一阵蔽目,谢绝窥视,如有强堪,双目必瞎。
我赶忙关掉天眼,不敢用玄术强行窥探里面是否有邪祟,一旦我的玄气惊动了蔽目阵,以我的道行很可能真的被反噬成一个瞎子。
“红鱼,你有办法带我进去吗?我得进去才能弄清楚这里的诡异之处。”我对叶红鱼问道。
既然不能从外面窥探,那就只有进入阵内,那样就不会受到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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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鱼道:“恐怕很难,这里只允许女人进去,而且必须是会员。我妈给我办过会员卡,我能进去,但你可能不行。”
我有点无奈,边收起罗盘,边在寻思有没有其它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我出于本能的感受道一股阴气袭来,同时罗盘的指针也诡异的颤动了起来。
一般风水师都是用罗盘测方位、定坐向,借此理气判吉凶,但真正懂行的,通过罗盘其实也能探鬼测灵。
而我也有这样的眼力,我第一时间判断出来,身后有邪祟朝我们扑来,这和我的感知是一样的。
我一把将叶红鱼往一旁一推,同时右手掐出惊雷诀,整个人提神运气。
很快,这股奇怪的气息就来到了我的身上,令我没想到的是却不是什么邪祟,而是一只鸟。
是一只黄雀,它飞到了我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地站着,像是把我的肩膀当作了它的鸟窝似的。
我只是看了一眼这黄雀,就暗道不好。
“红鱼,我这边有点突发情况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就回去找你。”我直接对叶红鱼说道。
“黄皮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你是要赶我走?”叶红鱼有点不情愿地说道。
我直接说:“不是,就是有个特殊情况,不方便你在。红鱼,我们说好的,跟我出来,你都得听我的,难道你以后不想跟我出来捉鬼了?”
她嘟着小嘴,失落道:“那好吧,我先回去,真是没意思,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下次一定到鬼啊。”
我点了点头,等她身影彻底消失,我猛地掐住惊雷诀,一掌拍在了肩膀上的这只黄雀身上。
一掌落下,黄雀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张黄纸,黄纸是黄雀形状。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这黄雀不是真的,而是用纸折出来的。
我展开纸折的黄雀,上面写着一行字:危险,速退!
看到这四个字,我松了口气,看来是友非敌。
与此同时,我心中也升起一个问号,此人是谁?
从这个人的手段来看,绝对称得上是神通了,扎纸成灵,我只知道苗疆那个被称为三大奇人的李瘸子有这样的大神通,就是那个被爷爷称为一双鬼手能扎出三千世界的李瘸子。
看此人手段,虽可能不如李瘸子,但也不会差很远。
这让我很纳闷,小小的西江市,什么时候如此卧虎藏龙了?
重新将黄雀扎好,我一掌拍在它身上,念了一个‘去’字。
很快,这黄雀就飞了起来,不过不像刚才那样神奇,看起来就是一张纸雀在空中飘。
我跟着纸雀走了约莫五六百米,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黄雀落在了地上,自燃化为灰烬。
“前辈,小子陈黄皮,感谢您的提醒,可否见上一面?”我朝着空中作了个揖,客气地自报家门。
很快,一道声音响起:“陈黄皮,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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