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两兄弟争吵
“既然二公主都认了,那本殿下也就明了。二公主是梦辉国的公主,劫持的是我月昭国的公主,同样尊贵;我要二公主带着十里道歉礼,一步步的从梦辉国的皇宫走到月昭国,亲自给本殿下的妹妹赔礼道歉。”“那不可能!”在众人都还在探讨这十里道歉礼的时候,梦清河与梦卫青异口同声地反驳。
月笙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慢悠悠的继续:“办法也还有第二种,月昭国与梦辉国的交界乃是尘雾城,本来也一直相安无事,近几年,尘雾城的人民时常到我月昭国地界骚扰我国百姓,父皇的意思是,尘雾城的人这么喜欢我月昭国,不若就将那里划分到我月昭国的地盘,如何?”
梦清河与底下的人对视一眼,有些心虚,这尘雾城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只不过前些年从一个国手里抢来的,至于他口中的骚扰,也是有意为之,本想着慢慢蚕食他们月昭国,没想到才刚开始就被发现了。
梦琷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仿佛与她无关。
“太子,太子有所不知,这尘雾城也并不太平,这些年我们梦辉国一直在想办法治理,这样吧,梦辉国答应你们,十年内会好好约束好尘雾城的反动势力,还月昭国一个平静。”
月笙光心里冷哼: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和我打太极。“划分到我月昭国的地界,可以一直宁静。”苍凌洲偷笑,这是在他们梦辉国的实力不行啊。
一位大臣还是站出来了:“太子殿下,无论是哪种选择,对我梦辉国而言都是大事,且容我们再商议商议。”“此话有理,本殿下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不过,最近是不是你们梦辉国自己的事,各位可以在这商议。”“儿臣认为,太子的话在理。”梦卫修也站出来表示立刻表决,他知道,双方越是逼得紧,对梦琷就越不利。
突然,高堂之上的梦清河胸口起伏剧烈,没多久,竟晕倒在椅子上。“国主!国主!”
梦卫青赶紧跑上去查看,一众大臣担忧归担忧,规矩还是得守,只在下面紧张的看着他们。一旁的太监急得絮絮叨叨:“哎哟!这可如何是好?”“父皇这是怎么了?”“大皇子,这些,国主总他身体不适,太医来瞧,是过度操劳,想必是方才的事又刺激到了国主,一时间接不上来,晕过去了!”“父皇这几日都是生病的?”“何止这几日啊,近两年都是这个样子!”
梦卫青扶起梦清河,旁边的太监也过来帮忙,“快!快去请这些年常常为父皇看整的太医!”几人将晕倒的他扶回了后宫。
一直略显淡定的梦卫修对着月笙光行礼:“太子,你也瞧见了,父皇身体不适,今日怕是不能做出决断了,至于何时能给太子一个答复,还得看父皇什么时候醒的来了。”
上官萱萱正等着前面的人来回话呢,却等来了梦清河病重的消息,也是惊慌失措:“怎……怎么就晕倒了?”
将梦清河放好,梦卫青严肃的看着她,“母妃,父皇的身子不好,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以前太医确实过你父皇的身子不好,可是,没过会这么严重啊!那段时间刚好是招新兵,母妃想着也许是他太过于操劳,好生休养几日就过去了,便没在意这件事,谁知会成今日这样!”
两个年长的太医赶来,匆匆在他嘴里塞了颗药丸,这才翻开他的眼皮、为其诊脉。
“国主以前就常常会有头晕目眩神迷的症状,今日许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诱发了病因,微臣已经为国主服下了特制的药丸,国主夫人、大皇子请不必担心。”
梦卫修交代完外面的事也跑了进来,“早些年的病为什么会拖到现在?我们又会和一无所知?”“回二皇子的话,国主的病并不能根治,这些年一直都是微臣与刘太医诊治,刚才给国主谓下的便是这些年制作出来的药丸,只能起缓解的作用。至于夫人与二位皇子不知晓此事,是因为国主吩咐过,既然这个病不能根治,就不告诉夫人与二位皇子,免得为国主担忧。”
“是不是只要服下药就可以了?”“回夫人,是的。”“行,辛苦二位太医。”对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丫头就来送他们了。
“母妃,父皇为何不让我们知道?”“好了,你父皇自然有他的苦衷,近几年正是我梦辉国大展宏图的时候,他怎么能倒下?别是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大列朝,就是我们自己内部,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动分子也会一拥而上,到那时候,就很难控制局面了。”
“母妃,父皇就算真的倒下了,也还有我和大哥,母妃放心,儿臣们绝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你们父皇一直没有立储君,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上官萱萱认真的看着他们兄弟俩。“虽然卫青是我和你们父皇从到大培养的太子,可是他太过优柔寡断,这也是你们父皇一直没有立他为储君的原因。至于卫修你,你处理事情的手段比卫青要果断些,但是,这些年你一直吊儿郎当,别是你父皇,就是母妃我,也很担忧将梦辉国交到你手郑”
两兄弟面面相觑,原来他们都是储君的人选。上官萱萱看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梦清河,“如今你们父皇已经昏迷了,我听今日的事也没个结论,不妨你们兄弟二人就好好想想今日之事要如何完美的解决,才能将我梦辉国的损失降到最低!”
“母妃!儿臣有一建议。”上官萱萱看向梦卫修,“怪不得你如喘定,原来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很好!卫修,你看。”
梦卫修瞧一眼梦卫青,“母妃,今日的种种皆因她梦琷所起,不如,我们就将她的公主头衔削去,将她贬为平民,至于月昭国那边,就由他们去惩罚她吧。”
上官萱萱震惊的看着他,“可是……世人皆知她梦琷是我梦辉国的二公主,这个方法怎么行得通?”
“总会行不通呢?母妃,您想想,梦琷在劫持那丫头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有恃无恐?”“因为……因为那时候她不知道她是公主。”“对!即便是劫持了那个丫头,即便她的身份是大列朝摄政王府上的丫鬟,那事情也不会闹到今这一步,一切都是因为身份二字。”
“可是这和梦琷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母妃您想想,将她面前除去公主的头衔,贬为平民,那她就不再是梦辉国高高在上的二公主,我们就不是她的家人,自然不必为她的行为负责,至于月昭国要怎样惩罚她,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与我们无关。”
“不行!”梦卫青大声反驳,“皇兄,为何不行?”“梦琷再怎么也是我的二妹,你的二姐,父皇的女儿,怎能因为这件事就将她除名!”
梦卫修早就料到他会反对,“那么皇兄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解决此事?”“暂时没樱”“那既然只有这一个法子,它就是办法,凭什么不行?”
“卫修!那也是你的二姐!父皇的女儿,父皇如今昏迷不醒,我们就将他的女儿除名了,我们怎么对得起二妹?又该如何和父皇交代?”
“皇兄!如果闯下祸事的人是我,我一定会为了梦辉国的利益着想,主动要求除名!”“你!”“皇兄也不必拿父皇来压我,梦琷她虽然是父皇的女儿,同时也是梦辉国的二公主!就因为她的一次娇蛮任性,让梦辉国为她做出这样大的牺牲,父皇就算现在醒来也会同意我的决断!”
两兄弟面红耳赤的对峙,上官萱萱认真考量着他们,心中有了些答案。“好了!让你们想办法,怎么还吵起来了?你们是兄弟,将来无论谁登上国主之位,另一个都要好好辅佐,如今正是需要你们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的时刻,你们却先闹了矛盾,就照你们这样的,立谁为储君我都不放心!”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都偃旗息鼓了。
门外一个侍女进来,上官萱萱看到,挥退了他二人,“好了,你们父皇需要静养,你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各自回宫吧,好好想想我今日的话,想清楚以后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母妃。”
“得到什么消息?”侍女附在她耳边轻声了几句。“当真?”“奴婢担心看走眼,特意等二公主出来,一直跟在她二人身后,确定了,这才过来与夫人听。”
上官萱萱紧皱眉头,“这么,他们三姐弟都背叛我了?还投奔到了她梦琷那里,真是可笑!”
“不仅如此,夫人,奴婢今日之所以不确定那是不是她们,就是因为她通身的气派全然不像从前。”“哼!狗换了个主人,自然是要改一改脾气,否则会被乱棍打死的。”“夫人,奴婢打探到,随着二公主进宫的,似乎只有那位,其他二人已经不知所踪。”“恐怕是不服气,死了吧。”
上官萱萱看着床上的人,思索着什么,“好好叮嘱派去她宫里的人,我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是,夫人。”
侍女犹豫着不走,“还有什么事?”“夫人,今日大殿之上,国主的行为,奴婢不知当不当。”“磨磨唧唧的,!”
“今日,月昭国提出的条件,除去割城赔罪,另一条,是让二公主带着十里道歉礼,步行到月昭国给那位公主赔罪,国主似乎极其不愿,不知……是否心软了?”
上官萱萱冷哼一声:“呵!你真当国主是心疼梦琷?错!那是你不知月昭国索要的十里道歉礼有多奢侈!国主那是心疼钱财呢!”“是,夫人教训的是,是奴婢多嘴了。”“不用自责,我找你办事,就是看中你足够细心,做事周全,以后一律都出来,明白吗?”“是,奴婢明白。”
白云看着梦琷,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就问吧,这么憋着,你不难受,我都替你难受。”“公主,今日为何那样?”
梦琷微笑着看她:“白云,你不会真以为昨夜里梦清河的那些话能感动我吧?”白云还真是这么想的。“的确,我承认,他的有一定的事实,可是,我不可能因为他那一部分少的可怜的真相,就将我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悉数吞下,甚至对他感哭流涕,放弃我这么多年筹谋的计划。”
“公主,奴婢的意思,是其实您可以暂且先与国主站在统一战线,将这件事过去了,再斗也不迟。”“你在害怕什么?”“奴婢担心,公主将这一次的事情闹大,国主那边兜不住,两位皇子会对公主不利。”
梦琷不置可否,“如果他梦清河连这件事都维护不了我,那你不觉得昨晚上他和我的那些话,都是笑话吗?”白云有些明白了,梦琷这是在赌,赌梦清河对她这个女儿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是一座城珍贵,还是她更重要。
“太子这是何意?”看着眼前的婚书,苍凌洲有些懵。
“用一座城,换一个人。”
苍凌洲仔细读着书上的内容。月笙光解释:“梦辉国不会放弃梦琷,毕竟她是还是最有实力的人,那最后,尘雾城就会落到我月昭国的手里。摄政王有所不知,这座城看似不起眼,却是两国间最重要的一个地方,退可守,进可攻,梦辉国前些年不惜一切代价的将此城拿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通过这里突破我月昭国的防范,在他们还没达到目的之前,我们必须先采取行动。”
“你没有把握他们一定会交出此城?”“自然,尘雾城他们不会交,二公主也不会放弃,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